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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281)

“容羡……”

拿着面具举到他面前,阿善正想问他还记不记得这只小狐狸面具,容羡就拿起一侧的白兔面具,“这个适合你。”

“我不戴面具,给你买。”阿善顿了下,歪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当初我的小狐狸面具就是被你抢走的。”

容羡沉默,半响笑了笑,“是么,我不记得了。”

先前,阿善有去碰容羡的面具,不过被容羡轻轻躲开了。一开始阿善并没有多想,只当他觉得自己的脸太惹眼所以戴面具遮掩,如今看着他就这么静静站在自己面前,阿善生出种怪异感。

虽然眼前这男人衣着打扮同容羡都一模一样,但阿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盯着容羡脸上的面具看了片刻,她忽然道:“你脸上的面具真丑。”

要是这人有问题,定会避开面具的话题,然而眼前这个容羡没有,他只是轻轻侧身,柔声望着阿善道:“那善善帮我换一个吧。”

阿善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她拿起那只狐狸面具。

“你还是戴……”边说着边动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容羡也很配合的微微倾身。随着面具一寸寸脱落,阿善没有防备,在看清男人的眉眼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不是容羡,他是容迦!

咣——

脱落的面具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很快又被来往的嘈杂淹没。

阿善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容迦竟会伪装成容羡的模样来接近自己,警惕着后退,在看到容迦脚步一动似想靠近她,阿善想也不想转身就跑,一溜烟钻入人群中。

“善善——”

阿善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去,她只知道自己最后一头扎进了人怀中。

抬头,在看清容羡的面容后阿善下意识将人推开,她跄踉了几步质问:“你是谁?”

虽然眼前这个容羡不戴面具,但经过刚才的事情,阿善已经不敢相信哪个才是真正的容羡了。

此时她已经跑到花灯街的街口,没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彩灯,面前男人的脸清晰如玉。微微眯眸,容羡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是你夫君。”

仅几个字就已说明了一切,阿善扑入容羡怀中,还有些后怕。

“……”

天底下,恐怕还没哪个男人能大度到自家妻子认错夫君,还能大度到笑出来的,容羡更是如此。

其实今日这事儿也怪不到阿善身上,因为容羡和容迦的身形和气质相似,阿善之前就认错过。再加上晚上花灯会撩眼,容迦又刻意穿了容羡的衣服掩盖声音,阿善第一时间认错也情有可原,好在她平安逃出来了。

今晚阿善终是没能和容羡放花灯许愿,容迦一现身,容羡身边隐藏的暗卫也集体出动,后来不知哪方先出了手,硬是将这好好的花灯会搅乱了。

容羡拉着阿善上马车时脸色并不好,阿善以为他还在气刚才的事情,却不知容羡气的不止是这一件,他是又想起来了,阿善‘失忆’时还曾把玉清认成过夫君,更是抱过他。

“容羡……”阿善不知容羡的思绪飘了多远,还在同他小声解释。

容羡不知是该气她还是该气自己,在阿善靠近时捏起她的下巴,与她对面对道:“看来为夫给你留下的印记太浅了,不然你怎能三翻四次认错夫君。”

“不就这一次吗?”阿善有些懵,她没想起玉清的事情,更是没去想最早前的花灯节乌龙。

这时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南安王府门口,容羡抚了抚袖子,若不是这车停得及时,他倒不介意好好让阿善回忆一下。

“从这里乖乖待着。”容羡没让阿善进府,而是让她留在了马车中。

阿善逛了一天刚好累了,她乖巧窝在马车中昏昏欲睡,本以为容羡要好一阵子才出来,谁知他只进去片刻就出来了。

一个时辰后,离宫多日的容漾终于回宫。

“……”

第170章 与子偕老五

容漾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还带回了那副水晶冰棺。

回宫后, 一切照常,那晚容漾的暴怒就好似是场幻觉, 他每日上朝批阅奏折,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唯有一点, 他命宫人在他的寝宫内造了一间冰室, 自此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寝宫。

阿善以为, 容漾这是恢复正常了, 因为他回宫后容羡这边空闲的时间明显增多,只是这样的安生日子没过多久,又出变故。

这天早朝, 新帝容漾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上朝时频频出神。旁的些小官琐事也就算了,就连太子容羡上奏的军兵要事他也出神, 等到容羡汇报完,大殿中陷入沉寂, 还是容漾身边的随身太监及时唤了声,容漾才哑声问:“你说什么?”

殿内静的诡异, 容羡眯了眯眸,淡声再次将话重复,只是这次话还未说话, 容漾紧皱起眉头, 在朝堂高阶之上, 忽然吐了口血。

“陛下!”所有大臣乱成一团, 整场早朝被迫结束。

阿善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容漾已经回寝宫休息,容羡代替他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她到时,御书房中还留有几名大臣,玉清守在门口,看到她微微颔首。

阿善不想进去打扰容羡,在门口踌躇站着,她询问玉清:“陛下怎么样了?”

“御医看过了,已无大碍。”

阿善点了点头,随手拨弄着旁侧的梅花树。见玉清穿着单薄,她忍不住关心:“最近天寒,你要多穿些。”

玉清微怔,低声应了句:“是”。

既然人都来了,阿善想着不如就在外面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她软声同玉清聊天:“也不知道你和修白是有多抗冻,一个两个都穿这么少,真都不怕冷吗?”

“我穿这么厚都冻得要死,偏偏容羡……”阿善也是顺嘴了,差点把容羡体温低抱着他不能取暖的话说出来。

到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阿善冲玉清不好意思笑了下,改口道:“你们可不要跟着容羡学呀,他天生体温低习惯了寒凉,你们还是要多穿些的,哦对了,修白今天怎么没在?”

玉清薄唇很淡一弯,“好似是着凉了,爷准他休息一日。”

“我就说吧。”

阿善听到这话眼睛弯成月牙,“我劝他多穿些,他还不搭理我呢。”

那少年昨日还鼻孔朝天说自己身体好不怕冻,谁知打脸会来的如此之快。

就这么说着,御书房的大门开了,几名大臣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阿善等人都走了,才提着裙子往里走,进去前她塞给了玉清一个小药瓶,“帮我给修白带去,让他一日三次的吃,你没事也吃颗预防一下。”

玉清握紧药瓶应了声好,替她关好房门。

御书房中,容羡正斜靠在椅子上揉额角,见阿善进来,他将人拉坐在自己怀中,在她侧颊亲了亲。“刚刚和玉清在聊什么?”

阿善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感受到他不太温暖的体温,将捧在手中的汤婆子塞入他怀里,随口回着:“没聊什么呀,就随便说了句。”

话音落下,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竟然在办公的时候开小差!”

容羡嗤了声,捏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是你笑的太开心,我坐在屋内都听得到。”

隐约的酸意蔓延,阿善知道是某个男人又开始吃味了。

她承认,以前的她小女孩儿心性,的确对玉清有过好感,可玉清明确拒绝过她。如今细想,阿善当初对玉清的迷恋不过是依赖,毕竟那个时候只有玉清真心对她,直到现在,阿善对玉清仍保有一分好感,但更多的是感激。

“你能不能大气点。”阿善无奈,不知容羡为何就揪着过去那一星半点的事不放,而且她现在已经和玉清保持距离。

她想,还好她那时喜欢的人是玉清而不是修白,不然就按着修白和她三天两头吵闹的样子来,不是容羡被醋死,就是他把他们二人解决了,当然后者的几率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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