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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32)

阿善也不是不懂事,这个时候她自然不可能对着心情不好的人叨逼叨,所以她挪着小碎步一点点凑到容羡面前,半张脸隐在软毛中,只露出的一双皎洁明亮的眼睛。

如猫咪一样的姑娘灵动又乖巧,她眨了眨眼睛也不多话,只试探的伸出了手,明知道容羡身上会很冷,但在触碰到他时她还是抖了一下,摸他真的和摸冰块是一个温度。

“是不是很软?”

将容羡的手覆在披风上,阿善露出全部的脸,对着他讨好的笑,也就只有她不怕此时森寒的男人了,“我帮你披上好不好?”

一旁冷眼看着的修白嗤笑出声,他对着身侧的妙灵笃定说道:“自不量力,等着吧,爷一定把她狠狠的甩开……”

修白的话还没消散,阿善就已经成功将披风罩在了容羡身上,过高的男人站的笔直也不配合,于是阿善就踮着脚主动靠近他。

其实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未对人如此讨好有耐心过,脑海中像是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让她在这个瞬间不由就想去温暖这个人,直到她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她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这么亲近。

这个时候,修白的笑容已经冻在脸上了,打脸来的如此快速,他没想到自家爷这会儿竟然会这么温和。要知道,以前他在这个时候靠近时,爷是直接让他滚了。

容羡恍惚了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轻抬目光看着眼前的姑娘,温暖的披风没有将他融化,但他却开始贪恋阿善刚才触碰他的体温。

天旋地转,头疼的也越来越厉害,在阿善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抓住她的小手,阿善惊讶转身,只看到容羡身形晃了晃,喷了一口鲜血竟直直向她倒了过来。

“你怎么了?”阿善险些被他带倒,吃力去扶他时,男人闭了闭眼睛紧紧抓住她的手,好似轻声呢喃了句:“……别走。”

寒风烈烈吹过,让人越加清醒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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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帮容羡认真检查过后才发现,他体内余毒未清,正一点点摧跨着他的身体。

当时那几名刺客是抱着必杀之心,涂在箭上的毒也并不是一般的毒,最开始,阿善没见他提这事还以为他的毒是解了,没想到竟然拖了那么久。

说起来这男人也是真的惨,自从和她大婚后基本都是处在昏迷与虚弱中,下人们是不知道容羡是因中毒才昏迷不醒的,所以府内就有了荒谬的传言,说新来的世子妃乃狐妖转世,日日索取世子爷的精气,是个不祥之人。

这件事阿善并不知情,她认真帮容羡调理了几天身体,也不是她吹,她的医术在皇城可以称得上神医。

几天与虚弱的病美人相处下来,阿善仿佛是回到了锦州城的小院,当时他们一个失忆一个傻气,最开始日子还算平和。虽说锦州城没有皇城繁华,但她觉得那里安逸又朴实,如果没发生那么多意外,她还打算在那开个小医馆。

说起医馆,阿善趴在桌子上看着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我同你说件事好不好?”

越是相处阿善越发现容羡这人话少心冷,那天他流露出的脆弱果然是错觉,于是她有事说事:“你能不能把隔壁的小院子划给我,我想当药房。”

容羡轻轻一应,好说话到不可思议:“你去同管家说。”

其实只要阿善不惹他不乱折腾,他大多数时候都由着她,也懒得管她,而阿善还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的照顾感动了他,于是她笑眯眯倒了杯水凑到他面前,容羡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小抿一口。

阿善更加开心了,又体贴帮他拉了他锦被。

她想,要是两人关系一直这么平和也挺好,这样她逃跑时容羡也不会太过难为她。不过可惜的是这样的和谐并没有维持几天,当天深夜,熟睡中的阿善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修白压低声音开口:“爷,青山寺的消息传回来了。”

阿善好困,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吵,她不满的伸直胳膊往旁边一搭,身侧的人坐起身子瞥了她一眼,拂开腿上的胳膊问外面的人:“我只想知道容迦死没死。”

阿善瞬间清醒,拉下被子睁开了眼睛。

第24章 暴戾夫君四

冬日的深夜浓郁, 房中只点了盏昏黄的烛灯。

房外修白的影子在门框上拉了很长,其实阿善也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每次听到嘉王的名字都那么激动,明明两人都没什么交集。

“……爷。”修白向来有话直说,很少这么吞吞吐吐。

隔着一扇门,容羡已经隐约察觉出了问题, 他又扫了眼阿善,面无表情的掀被下床, 就在他抬起胳膊去拿外衫的时候, 门外的人沮丧开口:“咱们的人全折在那了。”

这次容羡不是同嘉王玩笑,是真下了杀意。

自大婚后, 他命修白断断续续往青山寺派了三波人, 都是手下的精英。手指落在衣服上缓缓收拢, 容羡轻轻笑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多人连容迦的衣袖都没摸到。”

门外的修白沉默了, 事实上正是如此。

越是在生气的时候,容羡表现的越为冷静平和,所以当屋内变得极为安静时,阿善那轻微的呼吸声就变得很明显。在听到容迦毫发无伤时,她既是放了心又觉得容羡败给他的样子很好笑,这男人高傲又不可一世, 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踩在他的头上。

“你笑什么?”会武的人耳力都很好, 何况容羡和她同处一室, 两人距离很近

将衣架上的衣服抽离,容羡冷幽幽看向床榻上偷笑的人。暗淡的烛火在他脸上笼了层阴影,男人黑眸红唇阴气又森寒,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只妖.艳的男鬼。

阿善发誓,自己真的只是躲在被窝里偷偷扬了扬唇,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让容羡注意到。眼看着男人一步步又走了回来,她抓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往角落里缩,摇着头打死也不敢承认:“不,我没有笑你看错了!”

容羡在床前站定,目光从她的被子扫向她唯一露出来的小脸上,微微眯起眸子笑,“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谎的人变成什么样了吗?”

长臂一伸就将缩在床角的人拉过来,在阿善惊恐的视线上,他俯身用右手触上她的脸颊,将一根手指抵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这里——”

容羡眸底氤氲着暗雾,手指微微使力就强.迫阿善启开双唇,他探入一根手指顿字道:“我拔了他的舌头。”

“你也想试试吗?”

阿善只感觉容羡气场忽变,整个人瞬间就变得变态兮兮起来。

他这个样子,就好似同锦州城血洗当地官府那天一样,满血的鲜血和尸.体,而他一身华服纤尘不染,站在厅内任由手下的人杀戮。阿善浑身蹿凉,再回忆起那噩梦似的场景不由瑟缩起来,对容羡近几日的好感磨灭的干净,因为他最近的生病虚弱,她险些忘了这男人有多冷血。

“我不要。”阿善挥开容羡的手,赶紧的往榻后退了退。

容羡从她眼中清晰看到了恐惧,不知她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挑了挑眉直起身子,他对仍守在门外的修白道:“你去。”

阿善没懂,但是修白懂了。

原本,容羡是准备穿衣去一趟书房的,但此刻看着阿善仓皇又憋屈的样子,他忽然又不想去了。在榻边站了片刻,他又脱去了外衫,阿善有些失望的移开目光,她还等着他出去呢。

“你不会是让修白去刺杀嘉王了吧?”阿善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心跳的有些慌乱。

容羡手下的亲卫不少,但修白却是武功最厉害的一个。

别看这少年平时嘴毒也没个正形,但他在出任务时还从没失败过,对于暗杀这种事更是在行,世间少有敌手。

阿善不了解容迦,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男配,但如今剧情崩坏容羡提前下了杀手,她并不清楚容迦能不能逃过修白之手,只是在潜意识中并不想他死,毕竟青山寺的试探没让她看出端倪,她并没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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