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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41)

小厮最后还是将托盘给了阿善,只因他抬头在树上看到了修墨。

推开书房大门,容羡正在书桌前处理公务,清晨的光洒落在他白净的衣衫上,眉目如画的男人淡漠又优雅。

哪怕只着一身素净的白衣,他依旧给人一种尊贵迫人的气势。爱美之心人人都有,阿善将托盘放下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后会步步布局助父亲登帝,自己也一跃而成了一人之下的太子,实在是可怕。

“……喂。”想着想着,阿善对于容羡的顾虑又多了几分。

这种男人天生适合争权夺势,情爱于他们而言什么也不是,实在不相信这人会好心到帮她报仇,但她就算不相信也得这么问:“云芳小县主正在咱王府外跪着呢,这是怎么回事?”

容羡眼也不抬注视着手中的折子,淡声回她:“她不是打了你么?”

“所以你这是在帮我报仇?”

阿善不由趴伏在他的桌沿,她将脸贴在胳膊上笑的有些傻气,脸颊被压扁了一边,“世子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啦?”

因为距离的贴近,容羡终于舍得抬眸看了她一眼,他轻轻的笑:“看来在你心中以往的我很恶.毒?”

欸,搁这儿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这明明是双方都清楚的答案,但显然问出来就变成了送命题。阿善在内心暗骂容羡实在是不要脸,但面上还是要夸:“啊,我家世子爷风姿绰约人美心善,对自家娇妻也特别温柔体贴,谁敢说您恶.毒。”

“所以世子爷,还在门外跪着的云芳小县主该怎么办?”这才是阿善来这里的目的。

人美心善的容羡对这事儿兴致缺缺:“就让她跪着吧。”

“……”

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容羡是真没打算去管司云芳。

阿善在容羡书房中停留了一会儿,无所事事的她拿起架上的一支毛笔,面前刚好有一张白纸,她拖着下巴看了看容羡,最后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字——

羡。

无关于容羡,阿善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字好听又好看。

正想多写几个字时,门外传来微弱的敲门声,有小厮低声道:“爷,云芳县主晕在外面了。”

容羡没什么反应,但阿善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从刚才起,妙月就不停的说司云芳跪在外面想要见她一面,阿善不喜这个人也还没忘记她昨日对她的侮辱,所以她迟迟没有见她,认为这姑娘恶意满满还是想来王府坏她名声,就想让容羡出面。

如今这外面天寒地冻隐隐又有下雪的迹象,在得知司云芳晕倒后,她不由有些心软,无论是好是坏,她总归要给昨日的事情做个了断。

“要不……我出去看看?”阿善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纠结。

此时她左右摇摆有些心不在焉,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到底是做不到容羡那种无情冷漠姿态,所以她最终还是出了书房。

推门时寒风涌入,刮得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其中一张被吹落到地面,容羡放下折子垂眸,只见地面的白纸上只留一个‘羡’字,笔迹秀气果断隐约透着股凌厉,容羡微微眯眸,不仅仅是因为这字迹看着熟悉,还因为——

这完全不像是性子柔软姑娘能写出来的字。

.

阿善到底还是去见了司云芳,明明昨日还张扬高傲的小县主,今日竟然垂下了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很是可怜。

对比她跪地的姿态,身边跟着丫鬟披着昂贵披风现身的阿善就宛如是恶毒反派,落雪时身边的妙月为她撑起了一把伞,她面无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你来做什么?”

司云芳晕了一次,再醒来仍旧倔强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她手中还拿了一条鞭子,谁敢靠近扶她她就拿着鞭子往谁身上抽,阿善过来时刚好看到她甩着鞭子把陈国公派来的嬷嬷挥退,如今阿善一出,她扔掉鞭子抽了抽鼻子,不太情愿回道:“我错了。”

阿善想,如若司云芳此时是在演戏,那么这姑娘对自己可真是够狠,阿善见她被冻得鼻尖发红,抿了抿唇没什么反应,此时她还不知道司云芳到底想做什么。

“南安王世子妃,云芳真的知错了,昨日的事情是云芳不对,还望世子妃高抬贵手放过我的两个丫鬟,她们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怪就怪我吧!”

在府外跪着总归影响不好,阿善本想让人扶着司云芳进来说话,谁知她根本就不干。

“一人做事一人当,昨日我骂了您可总归是您先动手打我的,我自问昨日我和我的丫鬟下手不重,如若您不解气,大可再让您的丫鬟打回来,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何必为难我的两个丫头。”

阿善根本就不知道司云芳究竟在说什么,她瞥了眼司云芳额头上的红肿,那是昨日二人打架时留下的。

“什么丫头?她们现在在哪儿?”

阿善是真不知道司云芳那俩小丫头怎么了,昨日她从容羡书房出来,之后也没见他下令派人出去。她本想了解清楚缘由在做决定,谁知司云芳一听就恼了。

“你这人到底要不要脸!”

司云芳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因为跪的太久,还跄踉了一下。“我不就是打了你一顿吗?你敢说昨日你有吃亏?”

“你家南安王世子是权势滔天,但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就让他派人把我抓起来啊,抓我的两个丫头算什么本事。”

司云芳恨恨的瞪着她,对她厌恶至极:“皇城人都传南安王世子妃目中无人粗俗卑陋,十年山野生活身子不干净了整颗心也是脏的,你真是和你那好姐姐一样,明面上娇弱温柔暗地里什么肮脏手段都用,如果没有南安王世子,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跪你?”

阿善身边的妙灵一听就恼了,她刚要张嘴,就被阿善拦住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司云芳今日的话要比昨日还要过分,但其实在阿善心中,这些话远不如昨日那些让她刺痛。

阿善虽说有些生气,但还算平静,她站在王府大门的高阶上冷静看着司云芳,弯唇笑起来时有些可爱,“皇城人也都在传,云芳县主的封号都是仗着自家母亲与皇后的关系得来,你嚣张跋扈在皇城什么恶事都做,臭名远扬实在是愧对县主封号。”

司云芳睁大眼睛,鞭子一扬就要冲阿善甩去,却被王府的侍卫拦在外面,“你胡说!”

阿善歪了歪头,继续刺激她:“我还听说你追求我家夫君不成对我心存妒意,四处抹黑我不谈还上赶着去缠二皇子,结果呢?人家二皇子嫌弃你烦了不要你了,你日益扭曲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怪在我和我姐姐头上,如今成了皇城笑柄,再高傲也没有男人要呢!”

自阿善出来后,南安王府四周被侍卫清的一干二净,所以两人的对话不会让旁人听到。但就算外人听不到,这些话也足够让司云芳崩溃,她火气上头愤怒的大喊:“你给我闭嘴,我从没做过这些事!”

“我县主封号是我凭自己实力得来了,和我母亲没什么关系!”

“我是追求过容羡,但他不爱我还敢羞辱我,我凭什么要对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念念不忘!我讨厌你只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你们顾家姐妹一个比一个脏都让我作呕,二皇子我更是没有纠缠过,更不屑于在背后嚼那些腌臜话!”

像司云芳这种要面子性子高傲的大小姐,最受不得别人的污蔑,此时她气极狂甩鞭子,“你再敢污蔑我,我就撕烂你的嘴!”

疯起来的女人最为可怕,门边的几名侍卫顾忌着司云芳的身份,险些让她冲进来。

阿善赶紧往后退了退,想也知道那一鞭子甩来她会多痛,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我没有污蔑你啊,这些都是我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果然蠢得厉害,你左一句皇城传右一句听别人说,你可曾见过我真的做过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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