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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63)

“公子有所不知,阿善妹子身上极易留下印子,方才……”柳三娘见男人还没发现那张纸,所以尽可能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容羡是谁?

纵横朝局多年的男人向来敏锐,他很快就察觉到二人的视线。

拿着白纸的手微微一抬,他低眸就看到了那张写有‘容羡、修墨、修白’三人名字的乌龟图,拿起的瞬间阿善绝望的将身体歪在柳三娘身上,柳三娘咬了咬牙:“那我就先扶阿善妹子进去上药了。”

容羡未答,拿着那张乌龟图不似要发怒的样子,戴着面具的面容晦暗不明。

她们都觉得,容羡看到那图没有马上发怒,就是懒得同阿善计较的意思。但阿善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直到她躺在榻上被柳三娘掀起衣服,她仍旧没听到外面传来什么动静,才稍微安了心。

阿善想,容羡虽然心黑人坏做事狠,但至少从不在意这种小事,还算大方。

她这边才刚刚从心里夸了狗男人一句,屋外窸窣传来了走动声,用来隔挡的纱帘被一只手撩开,容羡走进来对柳三娘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

阿善在容羡进来时就慌慌张张的扯自己的衣服,但柳三娘为了方便上药给她撩的太高,她一时间并不能全部撩下来。

柳三娘见状用身子替阿善挡了挡,在听到他的话时,愣了愣无措道:“可阿善妹子身上的淤青我还没……”

容羡扫了眼阿善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软.腰,语气有些琢磨不透:“我亲自来。”

“不要——”阿善一听就慌了,她拉住柳三娘的手试图把人留下,但男人的命令无人敢违背,柳三娘一介平民更是惹不起,尽管心疼阿善,但她必须要走。

等到房间的门再次闭阖,这屋内就只剩阿善和容羡二人。

虽然阿善没能泡上舒服的热水澡,但刚才柳三娘把她洗白白擦拭的很干净。这会儿阿善边起身边拉着衣服,看到容羡靠近,她又羞又气想要推开他,“走开,我不让你涂。”

容羡轻易就避开了她的手,坐到榻上,他伸手一按阿善就老老实实的趴回了榻上。如今的她就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鲜美肥鱼,随便过来一个人就能把她吞吃下肚。

“淤青这么严重?”阿善恢复体温后,衬的容羡身上冷冰冰的又恢复以往的温度。

被他凉透的指腹一碰,阿善将脸埋在被褥中无力的挣了挣,容羡勾唇像是故意要折腾她,在拿着玉n肌露往她淤青处涂抹时,动作放得又慢又轻极为磨人,等到他涂抹完时,阿善的红晕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白.嫩.嫩中多的这片粉红很是突兀。

容羡倒是一直很平静,他的手指说撤离就撤离没有半分犹豫,只是他迟迟没有拉下阿善的衣服,在看到她脖颈间的羞红时,他眸光一暗忽然压低,手臂撑在阿善的颊边低低询问:“你也会害羞?”

方才玉清背她回来时,他可没见她有半分不自在的神情,反倒是安心的很。

一想起玉清,容羡不由就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张乌龟图,三只乌龟下把他和修墨修白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偏偏就是没有写玉清的名字。容羡想到这些眸色越发低沉,他俯的更低了些,将阿善整个人笼罩住。

“来同夫君讲讲,你那乌龟图中怎么没有玉清的名字?嗯?”低低撩撩的嗓音伴随着热气涌入阿善耳畔,这个时候容羡几乎是趴在她背上在讲话。

阿善不愿意搭理他,但不回答又怕玉清会被容羡罚的更厉害。想到明明没有错却还在厅堂内跪着的玉清,她抓了抓被子,轻声开口:“玉清没有错。”

阿善本是想给容羡解释玉清背她回来的事情,但显然容羡此时并不愿意听这些。

看着明明还躺在他的身.下口中却念着另一个人的小世子妃,容羡笑意淡下,他一把把人捞起放在自己腿上,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后开口:“对,你的玉清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话音毕,他忽然抱着阿善起身。

“容羡——”刚刚涂了玉.肌露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挣扎时容羡已经走到了外间,他坐回刚才的圆桌旁,按住阿善的后背拉起她的衣服,执笔在她白净的后背落下几笔。

阿善又痒又羞,愤怒的拍打他:“你干什么?!”

容羡不急不缓的把字写好,冷着声音回答:“你若再惹我不高兴,下次我就在你身上刻字。”

至于怎样才是惹他不高兴,容羡没有明说,阿善也没心思去问。

第二天天亮,阿善醒来时昏沉沉仍不太舒服。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一人入睡,身边忽然多了个男人,她睡得极为不自在行动大为受限制。

慢吞吞起床时,容羡早就不见了踪影,阿善看到他搭在屏风上的外袍烦的不行,也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而来。

容羡来自然是为了修白而来,总归他是不可能特意来见阿善的。

伴随着修白意识的清醒,毒性得到缓解的他也逐渐想起了青山寺上的事情。因为事情太过重要所以他不便在信中透漏,于是只能让容羡亲自来一趟。

阿善如今腿脚不便无法再出去采药,望了眼窗外依旧未停的暴雪,她扶着墙一瘸一拐缓慢向着门外走去,在看到厅堂内空无一人时,阿善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有些慌。

见柳三娘上楼,她拉过人赶紧问道:“玉清去哪儿了?”

第44章 反派夫君四

从昨天夜里, 阿善就心系玉清的事情无法安眠, 半夜她又累又困却强撑着没有入睡, 就是想求容羡放过他。

目光落在丢弃在地面的披风上, 阿善看到它呈现着被容羡扯落丢下的姿态无人敢碰,柳三娘察觉到阿善的视线, 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

“昨天我从你房中出来,就将厅内的木窗关上了, 但那披风玉清不让我捡, 大概是觉得那衣服被你用过了, 他再穿你夫君会生气。”

“可他人呢?”阿善还是不太放心。

昨晚容羡一直在她身边,她根本就没机会出来看看玉清。她有托柳三娘帮她照看着些, 但柳三娘也是要睡觉休息的, 不可能一晚上都守在厅堂内。

“我……今晨醒来他就不见了。”柳三娘每日醒的很早, 今晨她为了玉清还特意早起了些,然而披衣出来时人就已经不见了。

阿善带来的这些护卫, 虽着装统一但仔细些看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两部人。一部属于修墨,他的护卫同他一样都死气沉沉杀气很重, 二部属于玉清,严肃沉稳因着玉清的缘故, 他们对阿善和柳三娘会客气些。

两部护卫虽然所属的主子不同,但他们有一点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们同样都效忠于最大的主人容羡, 所以当柳三娘拉着玉清的部下询问他的下落时, 或许是接到了什么命令, 二部没人敢同她说话。

“连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阿善喃喃:“这么早就不见了,他的护卫还刻意隐瞒,三娘你说、你说玉清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如今说玉清是阿善的救命恩人也不足为过,昨天要不是玉清义无反顾的将她背回,等到他们派人到彩霞口再赶着马车回去,她的脚早就废了,又怎能安稳的坐在这里等它恢复。

“不行,我要去找他。”

阿善隐约想起自己睡着后,房门被人敲响过,那个时候她熬了太久几乎是被迫陷入沉睡中,不清醒间,她感觉容羡侧躺在她的身侧用指腹划过她的眉眼,就宛如是梦,她听到容羡懒洋洋在她耳边说了句——

如此废物留着他何用?你说杀了他好不好?

“杀了他好不好……”阿善轻轻将梦中这句话重复出来,直到现在她都分不清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说只是场梦境。

“善善你在说什么呢。”柳三娘见她走路都不稳,生怕她摔着赶紧扶住了她。

“三娘,你带我去玉清那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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