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聂敬川笑道,“前段日子才在报纸上看到她呢。”
阮惜棠小小地吃了一惊:“你居然看娱乐版,还认出我了?”
聂敬川表情严肃地说:“差点不认得了,毕竟棠棠现在更漂亮了。”
阮家夫妇都笑了,只有阮惜棠低着头,脸蛋有点红。
聂敬川很快就在这座城市安顿下来,他住在早已打点好的房子,并没有打扰阮家。
正式到公司任职那天,他邀请了阮家夫妇和阮惜棠过去参观。
事前阮惜棠没有特地了解过聂家的背景,而聂敬川从不摆显自己的家底,走进那座气势恢宏的办公大楼,她才惊觉资本家的世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聂家最初是靠建筑业发家的,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涉足的行业变得十分多样化,其中专攻的还是一直势头不减的房地产。
据阮惜棠所知,萧勤貌似也很有兴趣在房产行业大展拳脚,前段日子,他才投了北郊的一块地皮,因价格刷新了记录,那地皮还被媒体冠上了“地王”的称号。
难得阮家两位长辈赏脸,聂敬川自然要领着他们四周走走,阮惜棠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欣赏这里独特的装修风格。
萧勤打来电话时,阮树德正说着他对楼价的看法。看见显示屏上的名字,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跟他们拉开些许距离,她才接听。
“在哪里?”他问。
顿了半秒,阮惜棠还是实话实说:“聂世大厦。”
萧勤没有多问,只说:“我过去接你,大约半小时以后到。”
阮惜棠连忙拒绝:“太麻烦了,还是我过去吧,你在哪里?”
“我在你的公寓。”萧勤硬邦邦地吩咐,“你马上回来。”
阮惜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她迷惘地拿着手机,聂敬川就问:“怎么,有要紧的事吗?”
她点了点头,而后对父母说:“物业打来电话说,我停在车库的车被人蹭了,我得回去看看。”
阮树德皱眉,“现在?晚饭还没吃呢。”
他们约好要到一家老字号餐馆为聂敬川的就任庆祝,聂敬川倒善解人意,他说:“没关系,下回吃也是一样的。”
阮惜棠满腔歉意,而聂敬川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还叫来司机送她回去。
父母回来以后,阮惜棠经受不住两位长辈的叨念,大多时间都留在家里。她明白萧勤怎么会往她的公寓跑,还未想出个结果,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在电话里头,萧勤的语气貌似不怎么好,她没有耽搁,下车以后就立即奔向电梯。
开门的瞬间,阮惜棠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的。只见沈则钦一身狼狈地跌坐在地板,脸上挂了彩,在旁给他处理伤口的是沉着脸的杨慧慧,两人知道她进来都没有动作,彷佛当她不存在。
走进屋里,阮惜棠才发现这里似乎遭受了一场浩劫。茶几歪扭,沙发移位,原本摆放得整齐的抱枕滚到角落,就连她的小盆栽,也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了。
当萧勤从浴室出来,阮惜棠更加吃惊,她指着他淤青的嘴角:“你……你跟人打架了?”
萧勤做事向来沉稳,即使在年少轻狂的年代,也鲜少用拳头解决问题。
今晚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失控。
其实他也算是受害者,今晚杨慧慧心血来潮过来找阮惜棠,结果阮惜棠不在,她只得客套地跟他寒暄了几句。
就在这几句话的空档,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挥拳。有女士在场,萧勤本能地将她拉到一边,也正因如此,他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混乱之际,杨慧慧撞进了萧勤的怀里,这一幕落入那个男人眼里,他更是急红了眼,粗暴而猛烈地向萧勤发起第二轮攻势。
在杨慧慧歇斯底里的吼叫中,萧勤大概猜到来者是谁,也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自己跟杨慧慧的关系。
然而这男人完全丧失理智,不管杨慧慧怎么解释,他也充耳不闻。跟他过了几招,萧勤就没了耐性,他使出了真本事,没两下就把人打趴。
杨慧慧又急又恼,趁着沈则钦被制服,她连忙过去把人摁住,以免他把事情闹大。
萧勤冷冷地看着他,大概被那不屑的眼神刺激到,沈则钦竟再度与他交手。
杨慧慧怒不可遏,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才彻底浇熄了他的气焰。
萧勤的心情被这场闹剧弄得很不爽,看见阮惜棠那惊诧又带点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的脸更是黑得跟锅底似的。
这时沈则钦和杨慧慧倒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阮惜棠没来得及询问事情的缘由,萧勤就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然后将人领到沈则钦面前:“你来告诉他,我到底是谁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表姐:反正不是我的。
棠棠:貌似也不是我的,所以你们还是继续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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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阮惜棠觉得萧勤肯定是气疯了,跟他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动手打人。当然,也没有谁敢跟他动手,他是那种连保镖都不用请的人,单看他那体格,想想都知道他不好惹。
虽然萧勤气疯了,但阮惜棠是清醒的。萧勤是什么身份啊,她哪有资格将他私有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是自己的男人。当初他给自己的忠告仍犹言在耳,经受过刻骨铭心的教训,她不会再犯傻。
相比于那句无关要紧的解释,阮惜棠更加担心萧勤会不会跟沈则钦追究什么。尽管是沈则钦被揍得惨一些,但萧勤身娇肉贵,挨了一拳也是很要紧的。
那两个男人正怒火中烧,而向来足智多谋的杨慧慧被闹得没了主意,作为唯一的局外人,阮惜棠只好站出来发话:“一场误会而已,就这样算了吧。”
说着,她给杨慧慧打了个眼色:“钦哥明天有个录影,你赶紧带他回去,看看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杨慧慧早就想走了,但沈则钦对着萧勤大打出手,就是那男人没有表示,她起码也要替他道歉。不过看阮惜棠的意思,是希望他们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她不想再添乱,于是使着蛮力把沈则钦拖走了。
将他们送出家门,阮惜棠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立即又要应对另一场风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勤散发着的低气压,貌似要比沈则钦在的时候还要强盛。
被萧勤的气场镇住了,阮惜棠觉得双腿像钉在原地,好半晌都迈不出去。
萧勤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她,她无端心虚,竟好像真做错了事:“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打你的!”
他嘴角处的淤青还是挺显眼的,阮惜棠不太懂这些,于是问他:“该热敷还是冰敷呀?”
“不用敷了。”他坐到沙发上,硬邦邦地说。
“真不敷啊?”阮惜棠也跟着坐下,“钦哥下手还挺重的,肯定没那么快消。这两天你有没有重要的应酬啊?被人看到不好吧?不过也总会被人看到的,就算没有应酬,你也要回公司……”
她的碎碎念似乎没完没了,萧勤那躁意怎么都压不住:“闭嘴。”
阮惜棠也是有脾气的,她好歹也被父母当公主一样宠着惯着,除了萧勤,还真没哪个人能让她这样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大概是被沈则钦的冲动莽撞感染了,她也很想放肆一回,萧勤让她闭嘴,她偏要继续说:“你对我生气也没用,生气又不能让你马上好起来。再说了,你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吗?我比你更惨好吗?你们两个大男人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打呢?差点把房子拆了不说,还把我的花架都打翻了,我跟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有感情的……”
“要不要我做点什么帮你讨回来?”萧勤冷冷地打断了她的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