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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馋(24)

在她看来,张可琪对她有着那么深的敌意,很大可能是因为她抢了对方的风头。倘若她也参加这个节目,张可琪肯定会不痛快,就冲着这点,她绝对不可退出。她固然没有张可琪那手段,不过有本事的人从来都靠实力取胜的,那些旁门左道根本不足以畏惧。

看出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杨慧慧也不作无谓的劝说,只提醒她:“签合约之前,一定要先跟你爸妈商量好,要是他们不同意,你必须退出,听见没有!”

阮惜棠一连说了三个“知道了”,她不觉得父母会反对,如今他们都希望自己能找点寄托,参与这个节目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为做好准备,阮惜棠捧着杨慧慧的手机研究这个节目的资料,望见商业界的受邀名单空着,她就问:“商业界怎么没预选名单?”

杨慧慧一边翻着今天报纸的娱乐版,一边为她解惑:“这个领域比较特殊。你也知道,那些纵横商界的成功人士多数是地中海、啤酒肚,咧开嘴笑就一口黄牙,要找个两位既有钱,又符合大众审美,还要有空参加节目的老总真的很难。我想孔哥那边肯定还在物色吧,而且这组的嘉宾想必也是十分重要的赞助商,到时候节目组肯定有所侧重,在拍摄过程中也会尽量迁就他们。”

回忆起以往的惯例,杨慧慧又对她说:“虽然最吸引眼球的可能是演艺圈这组,但是最后的真正赢家一般都是商业界的嘉宾。他们财雄势大,一方面可以砸钱让节目组处处为他们开绿灯,另一方面可以公关替他们控制舆论,轻松做出他们想要的效果。所以呢,你要是真的参与拍摄,一定不可以得罪这些大佬,要不然你的下场很可能就是一剪没了。”

阮惜棠笑嘻嘻地说:“我建议你实名向节目组推荐聂哥哥。”

杨慧慧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主意不错。”

晚饭过后,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阮惜棠早早就溜了。反正已经过来这边,她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于是就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由于萧勤跟沈则钦那场扭打,屋里的东西乱成一团,当晚她又因食物过敏送院,所以一直没有过来收拾清理。

开灯的瞬间,阮惜棠以为入目的还是那片狼藉,结果却让她十分意外,因为里屋已经恢复原状,那被打翻在地的小盆栽,也被抢救了过来,就连移植的新花盆,也是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到底是谁做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望着屋内如旧的摆设,阮惜棠生起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心中微微一动,她走到窗前往下瞧,果然仍看到萧勤的司机驾着车在楼下等待。

再留心细望,她似乎还望见一台隐在黑暗中的车辆,而那台车的轮廓,是她无比熟悉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留言有点给力啊,如果这章还是这么给力,宝宝明天可以双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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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三&二十四章

离开公寓时, 阮惜棠刚走出大堂,萧勤的司机就迎上来。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示意她上那台停在后方的汽车。

阮惜棠知道车里坐的是谁,望见司机正恳切地等待着自己的回应,迟疑了一下还是往那边走。

萧勤是开车过来的, 当副驾的车门被打开,他便看了过去。

晚风吹响了树叶,也拂动了她的长发,萧勤率先收回目光, 语气平缓地说:“上车。”

察觉情况不对, 司机早已识相走开,免得不幸被殃及。

阮惜棠顺从地上了车,萧勤的脸色才稍稍转晴, 可惜那阳光未来得及照及心底, 她开口的第一句又让他雷雨交加。

“你能不能把我公寓的钥匙还给我?”阮惜棠挂着无害的表情, 就连态度都是温和有礼的。

萧勤无名火起,但又不得不忍耐:“没带,也许丢了。”

阮惜棠“哦”了一声,接着说:“那算了,我把门锁给换掉就好。”

萧勤的脸色更臭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再怎么不好, 萧勤也算有恩于阮家, 阮惜棠并不想把关系弄得那么僵,于是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理清所有, 让大家都回到原本的生活。”

将陈律师带来的《股权协议转让书》递过去,萧勤问她:“也包括这个?”

借着微弱的灯光,阮惜棠将协议重头到尾看了一遍:“这已经是我们家能给你的最优条款,足够填补债务有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萧勤冷冷地说:“钱债确实可以清偿,但欠下的人情债,你又打算怎么还?”

阮惜棠被问懵了,只懂呆呆地看着他。

被怒意蒙蔽眼睛,萧勤的话语也有几分尖锐:“退一步来说,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们的公司和茶园,当初你来找我,我所提出的条件也不是这个,若真要不拖不欠,你们不该给我找个女人吗?”

说完以后,萧勤烦躁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副驾上的人,不禁愣住了。

阮惜棠死死咬着唇,盈在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

任萧勤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看见阮惜棠掉眼泪,他就难以淡定:“你哭什么?”

那冷硬不耐的态度让阮惜棠更受伤,她反手将协议丢到萧勤身上,压着哭腔说:“反正你就是不放过我,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被你包-养的,想让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说到这里,她终于哭了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问:“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掌正揪住自己的心脏,萧勤皱着眉回答她:“没有。”

阮惜棠一边抽噎,一边磕磕巴巴地说:“明明就有!你老是凶我欺负我……还不戴套!你想让我丢脸,让我爸爸妈妈丢脸,让全世界都笑话我们家……”

听着她的控诉,萧勤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我没有。”

“你有!”阮惜棠囔道。

知道她没有意会,萧勤解释:“我没有不戴套。”

阮惜棠倏地止住了眼泪:“真的?”

她哭得鼻尖发红,萧勤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你那么坚决地跟我划清界限,我怕你无所顾忌地一走了之,所以才会那样说。”

“你骗子!”阮惜棠既是庆幸又是气恼。

萧勤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

阮惜棠自然不肯,她使劲挣扎着,手胡乱一摆,竟打翻了他放在杯架上的黑咖啡。

由于闪躲不及,已经放凉的咖啡泼在他裤子的裆-部,湿了好大一块。

他们同时停住所有动作,一时之间,车内只听得见两人低微的呼吸声。

身为罪魁祸首,阮惜棠忐忐忑忑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递去纸巾又不好替他擦:“对不起啊。”

足足沉默了五秒,萧勤才说:“我上去换衣服。”

给萧勤开门的时候,阮惜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若不是咖啡是自己打翻的,她真的觉得这男人是早有预谋的。

进屋以后,萧勤直接走向浴室,没过多久,里头就传来隐隐水声。

经过刚才哭闹,阮惜棠也弄得涕泪交缠,在客卧的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后就听见有人唤她。

回到主卧,她听见萧勤说:“帮我拿毛巾。”

想到他什么都没带进去,阮惜棠给他找来换洗的衣服,连同毛巾一起拿给他。

浴室的门只是虚掩着,她敲了敲门,正打算将东西从门缝伸进去,那扇门却突然被从里打开了。毫无心理准备就望见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她尖叫了一声:“流氓!”

萧勤垂着眸子扫了她一眼,接着拿过她手里的浴巾,随意往精瘦的腰间一围,线条优美的人鱼肌被半掩起来:“你过来,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