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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馋(6)

作者有话要说:萧勉和岑曦小姐姐的故事→《信手婚来》,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专栏翻翻~

文案:

爱得早,不如爱得刚刚好。

如果婚姻一场豪赌,

岑曦就用仅有的那点运气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赢得一个集专属煮夫、独家导师、贴身保镖、全天候银行于一身的男人。

**

第二更在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记得收藏评论哦,给棠棠跟勤哥打call

第5章

阮惜棠当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话题主角,结束这种没意思的应酬,她只想赶紧洗澡睡觉。

刚进家门就看到玄关鞋柜上的男式皮鞋,她有点意外,然而屋内黑漆漆的,于是便站在原地轻唤:“萧勤?”

没有人应声。

当灯光亮起,阮惜棠才看见那个倚在长沙发睡着的萧勤。

大概是不舒适,他微微蹙着眉头,领带也被随意丢到地上,尽管是这种姿态,但也丝毫不损他的气质。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不禁自嘲,真是中了这男人的毒。

萧勤是在她给自己盖被子的时候醒的,他睁眼的瞬间,恰好与她近距离地四目相对。

先挪开视线的是阮惜棠,她虚咳了声,表情有点不自然:“怎么不进卧室?在这里睡很容易着凉。”

萧勤揉了揉额角:“本想等你,没想到睡着了。”

阮惜棠将被子放到一边:“我不知道你在,不然会早点回来。”

萧勤坐起来,淡淡的酒气飘来,他望向她:“去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想了想,阮惜棠又跟他说,“今晚去钱叔的餐厅,他问起你。”

萧勤“嗯”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

看他频频按压额角,阮惜棠猜到他肯定是倦极了:“去洗澡吧,我给你拿睡衣。”

萧勤确实是累,一周七天都大半时间都在飞机度过,即使在头等舱,也没法让他安眠。

阮惜棠从浴室里出来,萧勤已经占据着她大半张床酣睡了。看着剩余的丁点位置,她真想被他踹到床下,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

为了让萧勤睡个好觉,阮惜棠特地把清晨七点的闹钟关掉。

尽管如此,萧勤还是很早被吵醒了,而罪魁祸首是她的手机。

听见以后,阮惜棠自然用最快速度将铃声掐掉,可惜刚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有条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她有点懵,不明白原本各躺一端的两人,怎么会在睡醒时变得如果亲密。

在她起床之前,萧勤已经伸手替她把手机捞过来,一言不发地塞到她手里。

阮惜棠不打算理会,然而看见来电显示,她又躲到浴室压低音量接听。

原以为沈则钦有什么急事,没想到他竟然问:“上次你带来的烧饼和豆浆是哪家店的?我打算去吃。”

阮惜棠把地址告诉他,说完又觉得不对:“你别去,我给你叫外卖。”

沈则钦是个嘴刁的男人,未免他发脾气,阮惜棠非常仔细地交代要求,挂电话前还不厌其烦地重复:“豆浆三分糖,要冰的;烧饼不加芝麻酱,再撒一把葱花……”

萧勤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此时正半倚着门框看着她。

阮惜棠歉意地对他笑笑,挂掉电话就跟他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萧勤这才走进浴室:“没有,我早醒了。”

看见他将手伸向裤头,阮惜棠丢下一声“哦”,然后飞快地溜了。

今天萧勤似乎特别清闲,洗漱完毕,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看电视。他没有离开的意思,阮惜棠便问:“在这里吃早餐吗?”

他应声:“好。”

阮惜棠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他喝完就把玻璃杯放回茶几,瞥见上面堆放的一叠请柬和邀请函,就顺手拿起来翻看。

里头的邀请很多已经过期,某些比较重要的宴会,萧勤也有出席,而他从未碰见过阮惜棠。

阮惜棠从厨房出来,他仍略有所思地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邀请函。

听见她的脚步声,萧勤抬起头来,随意抽了其中一封递过去:“下周能抽出时间就去吧。”

顿了半秒,他又说:“跟我一起。”

阮惜棠接过来一看,是一场游艇派对,看起来没什么非去不可的原因。她困惑不已,没来得及发问,萧勤已经从沙发起来,径直走向餐桌。

这场游艇派对是顾从嘉发起的,阮惜棠跟他算是比较熟稔,两家也常走动,可她从不知萧勤跟他有什么交情。

事实上,萧勤跟顾从嘉确实没什么交情。他之所以被邀请,是因为顾家看中了他手中的一个地产项目,借此机会来探一探他的态度。

萧勤抵达码头时,顾从嘉亲自相迎。发现落后萧勤半步的阮惜棠,他稍有诧异,随后就立即恢复常态:“勤哥,这边请。”

晴空万里的日子确实适宜出海。

激荡的波浪浮着点点金光,海风拂来,似那镶满碎钻的裙摆在摇曳。

游艇上的多是顾从嘉的狐朋狗友,他们个个精通玩乐,有的在船舱打牌,有的去鸳鸯戏水,还有的直接驶快艇去兜风了。

萧勤喜静,阮惜棠就陪着他去甲板钓鱼。

他们工具还没摆好,顾从嘉已经独自踱了过来。阮惜棠对他点了点头,他便笑着说:“棠棠,难得赏脸啊,我都记不清多久没见你了。”

“那是因为你忙。”阮惜棠慢悠悠地说,“前不久我还跟你老婆去逛街,他说你出差将近十天没回家。”

顾从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跟你去逛街,难怪可以刷爆我的卡。”

阮惜棠知道他不是来找自己闲聊的,把钓具准备好,她就以阳光太猛为由躲回船舱,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说正事。

顾从嘉给了她一记感谢的目光,她只是笑笑,然后转身走了。

到底是一个圈子的,阮惜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熟人。

很多人跟顾从嘉一样,觉得她销声匿迹许久,还有人以为她出国了,却没想到她一直留在这里。

当然,在场也有很多人不认识她。

那些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只会暗自观察,或是跟友伴咬耳朵议论她,而常年在情场打滚的花花公子则没那么被动,在吧台坐了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过来搭讪,以及邀她去冲浪。

阮惜棠一概婉拒,等萧勤钓完鱼回来,才随他一同吃午餐。

主厨是从星级酒店请来的,厨艺了得,随便一道菜都能人让大快朵颐。

席间众人谈笑风生,萧勤只是偶尔接个话,筷子也不常动。

阮惜棠比他更安静,品尝过鲜美无比的深海鱼,她又把餐具伸向那盘阿拉斯加帝王蟹。

帝王蟹体型巨大,钳壮腿长,掰开全是肉。大概是嫌麻烦,又或会影响妆容仪态,愿意碰这盘辣椒螃蟹的人少之又少。

阮惜棠倒不在意这些,戴上一次性手套,她就拿起蟹剪钳夹不紧不慢地开拆。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旁边一男人撞了撞女伴的手肘,笑眯眯地说:“宝贝,给我剥个蟹吧。”

那姑娘做了一手漂亮的水晶甲,上面还是贴着珠子。阮惜棠以为她会拒绝,结果她仅是笑容僵了僵,随后便甜甜地应了声“好”。

为此稍稍分了神,那蟹腿上的尖刺就扎到她的手。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动静不大,却引起了萧勤的注意。

萧勤正说着话,闻声转过头来:“怎么了?”

阮惜棠动了动被扎到的食指:“没事。”

萧勤伸手把手套摘下来,被戳破皮的指腹正渗出血丝。他皱了皱眉,让人取来创口贴,之后从她手中取走工具,干脆利落地替她把蟹肉剥出来。

顾从嘉看见就打趣:“棠棠还是那么喜欢吃螃蟹,以前有阮叔给你剥,以后就是你家老公给你剥了。”

萧勤像没听见一样,而阮惜棠则避重就轻地说:“这螃蟹真做得不错,大家趁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