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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馋(67)

“没什么。”萧勤说,“就是高兴。”

阮惜棠撇了撇嘴:“你当然高兴啊,有小姑娘对你投怀送抱,还扬言要跟你生孩子。”

萧勤愣了半秒,旋即笑得更欢。

原本专心驾车的司机也因萧勤的笑声转移了注意力,跟了这个不苟言笑的老板这么多年,鲜少看到他像今晚这样喜形于色。

阮惜棠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解地瞧了他一眼,而他则凑过去说:“你吃醋了?”

她刹那瞪圆了眼睛,萧勤继续说:“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若非有司机在场,脸皮极薄的阮惜棠可能已经伸出爪子去挠他的脸了:“所以当时你是故意的?”

萧勤虚咳一声,极力表示自己是清白的:“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当时不知道你过来。”

阮惜棠冷哼:“你还狡辩!”

萧勤抚着自己的额头,竟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我还能怎样?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推开吧?那姑娘刚毕业进公司,我怎么也要顾及一下她的面子,不然她以后怎么在公司混下去?况且我也没回抱她,算起来,我不仅没占到便宜,还吃了亏。”

“就你这大猪蹄子,人家姑娘才吃亏呢!”其实阮惜棠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倒没有责怪和不满的意思。

闻言,萧勤那大猪蹄子就伸了过来,阮惜棠把他的手打掉,想起他们下台时众人的起哄,不禁好奇当时的状况:“最后那姑娘跟你说什么了?”

萧勤说:“她穿了高跟鞋差点摔倒,问我可不可以牵她下去。”

阮惜棠追问:“那你怎么说?”

萧勤告诉她:“我说,我的手是用来牵女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棠棠:这只大猪蹄子,还是勉为其难接收一下吧……

第60章

阮惜棠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山上开的那个“叫爸爸”的流氓玩笑, 她羞红了脸,伸手往他腰间狠狠地掐下去。

毫无防备的萧勤倒吸一凉气, 于是引来司机第二次侧目。

“找打是不是?”萧勤咬着牙在她耳边说。其实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他只是听过阮惜棠设想自己带女儿的情景,之后就总会幻想这一天的到来, 想着想着开始有点走火入魔了。

被警告的阮惜棠顿时不敢造次,发现司机正往他住所的方向走,她低声说:“我等下还要回去……”

萧勤随口应声:“那早点送你走。”

阮惜棠将信将疑,结果还真的没走成。

刚进家门, 萧勤就迫不及待地把你压在门后亲吻, 同时伸手去剥她的大衣。

玄关只亮着一盏小灯,但足以看清阮惜棠一身讲究的衣着。那袭优雅的小香风连衣裙显出她妙曼的身材,两条长腿被裹在菲薄的黑色丝袜里, 脖子上有一串精致项链, 而且还不是自己给她送的。萧勤自然不满, 上下打量她一番,他说:“哦,穿得这么漂亮去相亲。”

“谁说是相亲的!”阮惜棠小声辩驳,“是爸爸让我穿得漂亮点的……”

“不是相亲那是什么?”萧勤掐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使力,“难道是战友聚会?”

这回萧勤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 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错落的喘息打破了黑夜的幽深宁静, 地板上投着一道交缠的倒影,纵情忘我。

清晨下起小雨,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阮惜棠茫然转醒。她稍稍动了一下,身旁那男人的手臂就霸道地绕过来,颇具占有意味地把她圈在怀里。尽管如此,她还是执意翻了个身,沉默地背对着萧勤。

萧勤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半晌得不到她的回应,他问:“生气了?”

阮惜棠不应声,而萧勤有的是让她开口的办法,当他的手开始作乱,她终于不能装作哑巴:“你答应送我回家的。”

“是啊。”萧勤低笑着,心情愉悦地跟她玩起文字游戏,“我说早点送,就是今天一早送你回家的意思。”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阮惜棠气鼓鼓的,连骂他的话都不肯说了。

吃饱餍足的男人心情极好,温声细语地哄了她半天,最后还说:“起床吧,我这就去你家负荆请罪。”

昨晚她被弄哭了几次,眼睛微微发肿,萧勤怜爱地亲了下去,声音有点含糊:“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说阮叔会不会把我打个半死?”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眉梢眼角,阮惜棠无处可躲,担心他会失控,她连忙把人抵住,红着脸控诉:“什么负荆请罪,你明明就是去扬武耀威的!”

萧勤笑而不语,他承认他昨晚确实是故意不让阮惜棠回去的。当然,他只是一时间咽不下这口气,倒没想过真要跟未来岳父对着干。

他亲自把阮惜棠送回家,阮树德看到他,自然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恼,还态度谦卑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昨晚在酒店撞见棠棠,就把带到我们公司年会现场玩,玩得太晚就没送她回来,让你们担心,实在抱歉。”

阮树德自然知道女儿的去向,她前脚刚走,他就被告知是萧勤把人拐跑了,而萧勤大概也清楚这点,应此放心将她留住,直至今早才把人送回来。

这番说辞冠冕堂皇,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阮树德尽量按住情绪,免得让她难堪。

一旁的孙巧巧出来打圆场:“阿姨刚准备好早餐,先吃点东西再说。小勤,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小勤自然不会拒绝,然而阮树德对他还是有几分抵触,丢下一句“我约了人打球”,就径自出门了。

阮树德确实约了聂敬川打高尔夫,被萧勤他们耽搁一下,他便迟到了几分钟。

聂敬川没有在意他迟到的原因,直至他频频失误,才关切地询问:“阮叔,您是不是有心事?”

球杆刚被挥起又放下,阮树德站了一会儿,最终摘下手套,走到太阳伞下休息。

见状,聂敬川随他下场,并让人端来热茶和餐点。

阮树德望向他:“小川,有烟么?”

“您不能抽烟。”聂敬川笑了一下,补充道,“棠棠说的。”

听他提起女儿,阮树德不由得叹气。

聂敬川大概有了方向:“看来您又在为棠棠的事情而操心。”

阮树德没有否认,沉默片刻,他突然问:“你觉得我应该赞同她跟萧勤的婚事吗?”

一时失神,聂敬川竟被热茶烫到了嘴,丝丝疼意蔓延,他良久才找回状态:“这要看棠棠的意思,她怎么说?”

“她哪需要说什么,意愿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阮树德越想越觉得气恼,音量也跟着拔高,“你说这小子到底给什么迷药我闺女吃?干的事那么混账,棠棠怎么还离不开他,换作是我,早把他踹到天边去!”

这个时候聂敬川倒不好表态,他只是笑笑,并没有应声。

阮树德却很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追问:“以棠棠兄长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你会赞成吗?”

斟酌片刻,聂敬川才回答:“我尊重棠棠的选择,正如您所说,他干的事那么混账,棠棠也愿意原谅他,想必他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阮树德向来心明如镜,又怎会听不懂聂敬川言下之意:“你所指的,是萧勤为阮氏跟城东那几大家族对抗的事?”

聂敬川说:“若撇开之前那个错误决定,他对棠棠算是没法挑剔了。”

阮树德隐隐明白过来:“他找过你?你也有份跟你一起对抗那些家族财团?”

聂敬川没有跟谁提过这件事,连阮惜棠也没有说,不过阮树德猜到了,于是就告诉他:“这个局萧勤已经布下很久了,其实现在的时机还不算成熟,他那么着急收网,是不愿棠棠再受非议。那些粉丝网友都是被人当枪使的,要想真正杜绝一切,就必须向源头的幕后主使下手。萧勤孤掷一注跟他们硬拼,可真是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虽说换我我也愿意这样做,但我好歹也受过你们的恩惠,而他,除了对棠棠的喜爱,就这也找不到非这样做不可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