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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馋(8)

阮惜棠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不敢跟他顶嘴,只能忿忿地鼓着腮帮子,像极那气坏了的小海豚。

萧勤也不哄她,洗过澡就霸占了她的书房处理要急的事务。

忙起来很容易忘记时间,当萧勤回到卧室,阮惜棠已经躺下。他原以为她睡着了,结果刚掀起丝被,她就睁开了眼睛,看上去没有半点睡意。

关了灯,萧勤将人拥进怀里,声音随即低哑了几分:“等我呢?”

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阮惜棠竟打掉他的手,闷闷地说出憋了半个晚上的话:“你就算没有说,但也表达过这样的意思!”

萧勤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还想着这点小事?”

这毫不在乎的态度又让她郁闷了:“才不是小事!”

倦意上涌,萧勤打着哈欠,声音含含糊糊的:“那我明天昭告天下,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就算知道他在搪塞自己,阮惜棠也很认真地拒绝:“别!”

萧勤不解:“这也不行?”

阮惜棠的条理很分明,思路也很清晰:“反正我们迟早要结束,哪天你不要我了,大家可以当没事发生过。要是你昭告天下,那全世界都知道我被抛弃了啊!”

听了这话,萧勤再没有答腔。过了很久,久到身旁的人都已入睡,他才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三个字:“想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小伙伴想看糖里掺着玻璃渣的回忆杀?

今早赶着出门,提前更了,还有一更今晚8点。

看在我这么勤奋,一定要收藏留言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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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概是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了,没过几天,萧勤就要求她陪同出席一场商业晚宴。

不同于上次的游艇派对,这场晚宴是是商界的年度盛会,受邀请的都是身价不凡的业界大佬,即使是传媒人士,也需要有一定的江湖背景才能进场采访。

萧勤不是无名之辈,且认得阮惜棠的长辈也不在少数,两人要是结伴出席,肯定极惹人注目,若再被记者添油加醋、大做文章,那可真是昭告天下了。

阮惜棠尽管不太情愿,但还是不敢逆萧勤的意。当他派遣司机过来,她便乖乖地接受安排,找相熟的造型师化妆打扮。

到底是正式场合,被戴得一身珠光宝气,阮惜棠也只得接受。

造型师显然对那串红宝石项链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替阮惜棠扶正吊坠的位置,她一脸羡慕地说:“萧先生眼光真好,每次都能挑到漂亮的首饰。阮小姐,您真幸福!”

阮惜棠内心并无多大的起伏。她的生活原本就是被金银财富堆砌起来的,物质根本打动不了她,后来家道中落,更是发觉名牌珠宝全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危急关头卖不了钱更救不了命。

萧勤比约定时间要来得晚,然而他皮囊极好,简单地理了理头发,再换上一身熨贴的西装,就足以把那些当红小鲜肉和帅大叔狠狠压下去。

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阮惜棠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明明不该再有非分之想,在此时此刻,她又一次管不住自己那颗悸动的心。

按捺已久的情愫,像烈火也无法吹尽的野草,只因一个眼神,就再度有萌芽的迹象。

理智告诉她应该心如止水,可她就是做不到,这更加加深她要逃离萧勤身边的念头。

她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那颗曾经碎过的心,如今已经脆弱不堪,不愿再承受同样的痛楚。

前往酒店的路上,阮惜棠的手机响了,接听以后,萧勤就见她变了脸色,那无暇的妆容也掩不住她的慌张。

萧勤问她:“怎么了?”

阮惜棠竭力控住颤抖的声线:“我表姐在浴室滑倒了,刚被送进医院。”

听后,萧勤直接对司机说:“调头。”

司机立即调头,而阮惜棠则对萧勤说:“靠边停就好,我打车过去,但不能陪你去今晚的宴会了。”

萧勤淡淡地说:“这里禁停,而且也很难打车。”

没有得到萧勤的指令,司机自然一路疾驰,以最快速度赶赴医院。

阮惜棠满心焦虑,车子刚停下,她就像离弦的箭,转眼只剩一个背影。

瞧见她裸露的肩头,萧勤不自觉皱眉眉头,拿起被遗留的披肩下了车。

作为今晚宴会的重要来宾,萧勤受邀致辞,刚走进医院,他就接到主办方的来电。

得知他临时无法出席,主办方并无并爽约的不快,还诚挚地表示理解。

被这通电话耽搁了一下,萧勤已经找不到阮惜棠的踪影,只得到护士站询问。

萧勤出现的时候,阮惜棠正跟表姨一家子在产房外等候。

众人都盼着杨慧慧出来,倒没留意楼梯间的动静,只有她的小表弟发现来客,并告诉她:“找你的。”

回头看见萧勤,阮惜棠感到意外:“你怎么还在这里,晚宴就要开始了!”

萧勤敷衍地“嗯”了一声,同时将披肩搭在她肩头。

即使背对着大家,阮惜棠仍能感受到来自长辈的炽热视线,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推着萧勤,小小声地说:“你赶紧走吧。”

萧勤充耳不闻,不仅大大方方地迎上那些好奇目光,还从容不迫地向他们问好。

他们自然认识萧勤,即使好奇,也没有多问什么。

阮惜棠企图掩饰:“我们碰巧遇上的,勤哥看我着急就把我送过来了。”

萧勤的表情微微一滞,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否认。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杨慧慧终于生了个六斤多的男孩子,婴儿清脆的哭声传来,大家都一拥而上。

被刚出生的宝宝萌到了,阮惜棠在医院待到很晚都不愿回家,最终是萧勤发话,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们都没有报地址,司机就习惯性地驶往萧勤的住所。

萧勤率先下车,阮惜棠稍稍迟疑了一下,他便重新折回,绕过去替她打开车门。

阮惜棠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男人貌似心情不佳,她一言不发地跟在萧勤身后,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各自沉默。直至换鞋的时候,她才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萧勤循声望去,见她姿势怪异,礼服也不再平整干净,随即看出端倪。他伸手掀起裙摆,被遮挡的擦伤就暴露眼前,渗出的血迹已经凝固,周遭的位置淤肿了一大块。

在他的注视下,阮惜棠感到局促,她率先打破沉默,“在医院摔了一跤。”

萧勤当然知道她是在哪里摔的跤,医院里人来人往,她焦急匆忙,还穿着高跟鞋,稍不注意肯定会跌碰磕伤。

“刚才怎么不说?”萧勤去把医药箱找出来。

“我忘了……”阮惜棠把自己挪到沙发上,眼睛随着他转来转去。

将外用药品都翻出来,萧勤坐到她旁边:“把腿搭上来。”

阮惜棠有不解:“啊?”

萧勤说:“快点,帮你处理伤口。”

阮惜棠这才明白过来,她小心且拘谨地将腿搭到萧勤的大腿上,垂死维持仅有的仪态。

为了方便,萧勤把裙摆提了上去,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就展露人前。其实更亲密的动作他们也有过,然而此刻,阮惜棠却觉得格外的娇涩。

萧勤的动作很轻,不过还是把人弄疼了。见她紧紧地揪住抱枕,眉头皱得似要打结,他问:“很疼?”

阮惜棠点头又摇头,她咬着唇,那模样有点可怜,还有点委屈。

知道她疼,萧勤还是一丝不苟地替她消毒伤口,她好几次想将腿抽回,都被他摁在了。

就在她将要飙出眼泪的时候,萧勤突然问:“孩子是谁的?”

阮惜棠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出声。直至他停下来看着她,她才回答:“沈则钦的。”

萧勤的反应很平静,但阮惜棠还是从他眼中读出了惊诧,她接着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