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兆来临(59)

花园宾馆里灯很昏暗，一进门是个前台，张茀走近看了下里面没人。

“请问有人吗？”张茀站着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

张茀往左右张望了眼，左右两边都是走廊，没有亮灯看着黑乎乎的，前台进去就是楼梯，上去拐角处挂着一盏老式的灯，上面积了不少灰，盖住了灯的光亮。

“嗒嗒，嗒嗒。”楼上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张茀抬头向上看，她觉得应该是老太太在上面。

“婆婆。”张茀提着水果篮踏上楼梯往上面走。张茀走过一楼拐弯，抬眼往二楼看去。

二楼没有开灯，只有拐弯处的灯投射上去微微有点光亮。

“嗒嗒，嗒嗒”走廊里的声音又响起来。

张茀继续往上走。

张茀站在二楼走廊，她前面的是紧闭的一间房，房门上依稀可以辨认210的字样。

她往左右看了眼，只有左边走廊的底部有一点点光透出来。

“婆婆。”张茀喊了一声，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张茀经过一间间房间，房间木门上的门牌号原先是用红漆印上去的，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有些红漆只剩下一个印记，不仔细辨别不出来。

这家花园宾馆，原先应该也热闹过，只是现在新城区建的十分现代化，这样的宾馆就落伍了。这家宾馆应该是老婆婆的私有房，现在没什么人来，只有她自己住着养老。

这些是张茀的猜测，从破旧的外墙，过时的内饰推断的，而且若非老人家独居，也不至于这么节俭，只开少数的几盏灯。

“婆婆。”张茀站在最后一间房间探头问了声。

这是一个小房间，不同于一般见到的宾馆睡房的格局，这个房间应该是婆婆本来就用作休息的地方。

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1.2米的床，一个靠窗的桌子以及一个衣橱。

老婆婆此刻正坐在床上休息，被摸得发亮的拐杖放靠在床边，她听见声音，微微的转过头来。

老婆婆的头发已经花白，应该长期没人打理，靠近发顶的头发贴在头皮上，发尾凌乱的交错着，她脸上有很多皱纹，眼睛已经睁不大开只剩下一条缝。

张茀不确定老婆婆还能不能看的见，她走近温声道：“婆婆，你别怕，我是小恩的朋友。”

“小恩？”老婆婆的声音像是老旧的风箱，张茀需要很认真才能辨别出来。

“是的，是小恩，他来看你了。”

“这些水果是小恩送来的。”张茀将水果放在窗边的桌子上，伸手去扶老婆婆。

张茀的手碰到老婆婆，心中一惊差点缩回去，老婆婆的手臂好冰像冰块一样，而且硬邦邦的，老人家身上的肉一般来说比较松弛。

张茀忍住了心里的异样感，“婆婆，你想起来走走吗？”

“小恩？”婆婆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

“是的，是小恩。”

婆婆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里没有小恩。”

婆婆可能老了耳朵不太好使，张茀重复一遍，“小恩在楼下。”

“楼下！”

婆婆对这两个字好像特别注意，她抬头问张茀，“你能带我下楼吗？”

“当然可以。”张茀微笑着扶起婆婆往外走。

老婆婆走路速度很慢，脚步声很轻，张茀在旁边搀扶着她，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婆婆回头对着张茀道：“我老婆子走不下去了，小姑娘你能背我一段吗？”

“可以。”张茀往下走了一个台阶蹲下去。

后背突然一凉，张茀本能的缩回背然后才意识到是后面的婆婆，张茀忍着强烈的不适感两只手往后揽住婆婆的大腿，“婆婆，你抓住我，我站起来了。”

张茀背着婆婆站了起来，然后心里惊了一跳，婆婆在她身上像是没重量似的，轻的像一片羽毛。

张茀按下满心疑虑，微侧过头对后面道：“婆婆，我要往下走了。”

张茀背着婆婆走下楼梯，转过拐角继续走下一段楼梯，然后站到平地上。

“婆婆，咱们下来了...”

张茀眼睛眨了眨看看眼前的情景，刚才下来视线昏暗也没细看，现在仔细一看猜发现，原先一楼的前台到哪里去了，她前面的是一个紧闭着的房门，门上依稀可以辨认210，她眼珠子转动往左边看了眼，左边走廊的底部有一点点光透出来...

张茀僵硬的转回眼珠子，依她多年的经验，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继续往下走。”婆婆贴近张茀耳朵说了一句话，张茀觉得像一股寒风吹过耳朵，扎的皮肤发炸。

张茀心跳开始加快，她扭动僵硬的脖子，颤抖着声音说：“婆婆，我有点累了，你下来让我休息下好吗？”

“你说要带我下楼的，你要说到做到。”婆婆老风箱一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荡在黑暗的走廊里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