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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娘茶寮系列(44)

“等……等……”于灵飞心里一阵叫苦,就算他的身体并不排斥跟他再来一次,但他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爷不等,爷知你心里有我,你只是害羞罢了。”他脸一板,“别人害羞是态度扭扭捏捏、欲语还休,你却是避着爷、躲着爷,害爷这些时日胡思乱想、睡不安稳,你这妖精,爷再也等不了,爷要狠狠的爱你一遍,让你知晓你一辈子都是爷的人。”

“有、有话好说……啊!唔……你——”他惨叫一声,“你干什么,起来,起来,拜托你,别、别……啊啊——”

他捂住自己颤动的嘴唇,以防发出暧昧煽情的呻吟声,他消极的闭上眼睛,但是看不见,感官却更加敏锐。

他火热的部位被热荡的口腔吞吐着,那灵活的舌头缠卷舔弄,让他背脊窜过一阵阵快感,然后是他的嘴唇,从上面亲到下面。这时代是怎么一回事,闺房之趣这么开化,切以刑竟然用嘴帮他,他都快晕了。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下半身赤裸,被切以刑给吸得浑身发颤,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切以刑不只用嘴,还用手指缓慢的扩充他的甬道,他的小穴阵阵收缩,湿热得快要流出水来,反应诚实的身体已经弃械投降,只等着切以刑的爱怜。

他难耐的咬紧了唇,在切以刑顶入之际,他的腿被切以刑一折,架在他的肩上,这样的姿势应该会很不舒服,但是切以刑一手托住他的腰,每次顶入,他的腰在空中晃着,人却情难自禁的哼哼唧唧叫着,甬道更是不断泛出液体,润滑着男人的阳刚。

“爷若出征,你会不会想爷?”切以刑下身动作没停,一边问着。

他眼睛一瞪,纵然眼角通红,都快流出泪来,但嘴上依然强硬。

“鬼才想你……啊——”他尖叫一声,大概他的答案非常不得切以刑的欢心,切以刑用力的顶入,就顶在他最敏感的一点,然后拼命的戳刺,戳得他都快疯了。

“爷再问你一遍,爷若是不在京城,出征去了,你会不会想着爷,夜里偷偷湿了衣角?”

越说越夸张,连他半夜思念流泪的无厘头话都出现了。于灵飞才想要反讽,切以刑捏紧他的前头,想要发泄的感觉是那么强烈,而且他后面依然被顶着,难受得他额上冒汗。

“鬼、鬼才想你……哈——呼——”赌上一口气,他不肯改口。

切以刑眼神一闪,缓慢道:“这样好了,我跟八王爷说,阿捧曾经自愿来到我将军府,迫不及待的想做落合的妾,你说八王爷会不会认为阿捧势利,是见了高枝就要往上攀的心性,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可是件会令他在意的事。”

闻言,于灵飞急了。现在八王爷跟阿捧好得蜜里调油,但若真被八王爷那自卑鬼听了这话,肯定会胡思乱想。

“我想你,我会一直想着你。”他恨恨的说出口,却惹得切以刑低低而笑。

“你以为爷真会做这种小人才会做的事……唔!你、你在干什么?轻些,爷快被你绞得……”

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报复性抖动双脚要踢他的肩膀,想不到内壁因为这动作而绞紧,切以刑下腹一缩,他那里也一阵畅快,但显然的,切以刑比他更忍受不了,于是他恨极的绞了好几次,绞得切以刑低吼几声。

“别怪爷不怜香惜玉。”

这话他一听还觉得好笑,过了一刻钟后,他后悔了,这自大狂真像出柙猛虎。于灵飞怨恨起自己如今这副没三两肉的身体,竟被他整得一夜都下不了床,而且这次切以刑特别注意不让他跑了,只要他脚偷偷摸摸的想要抅来鞋子穿上,切以刑大手就伸过来,紧紧的把他搂住,然后再来一回。

别说是跑,他连两只脚都站不稳,隔日还得卧在床上,被人喂饭,切以刑找了风嫋过来服侍他,风嫋脸上那偷笑窃喜的表情,让他看了真是讨厌得要命,看这情况,他跟切以刑上床的事保证明日传遍店里,那些雏儿说不定要开庆祝会呢,照他们这个时代的想法,他真的是觅得良人了。

“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恭喜老板了。”

风嫋说了句俏皮话,却冷到了于灵飞。谁跟他是夫妻呀,不是、不是,这不过是他昨日头又昏了,做了不该做的糊涂事而已,他会自我心理建设的,不会让这件事留在心里变阴影。

就在他立誓的同时,却不知道有两个人的命运也在这时遇到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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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府,阿捧站在药草园里,呆呆的出神着,微风吹动,有些药草散发出特别的香味,就是这香味让他认了出来,这是八王爷在汤药里所加的药草,说是强身健体用的。

当初何仙姑特别种了几味药性毒辣的药草供他们辨认,要他们特别小心,别搞错了。

因为是最初教导的记忆最模糊,而且因为完全不懂,听得也迷迷糊糊,但只有这株药草功用最是特殊,何仙姑还说这株药草是造孽的植物,所以总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当时在场的人全都笑了,可是此刻他却笑不出来,他双手掏土,不敢相信的拨下一株,那味道与他天天抿的苦药一模一样,他不会认错,也不可能认错。

他泪流满面,趴伏在泥地上痛哭失声。他最心爱的男人,他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原来是用这样的眼光看他,在他眼里,他只是个低贱、随时可弃的雏儿,所以才这样对待他。

他一拳塞住自己的嘴,强自压抑自己的哭声,不愿让绿竹他们听到,另一手抚着痛得几乎无法喘息的胸口,他的心碎了,碎成千片万片,再也缝补不了。

他的爱,在八王爷眼里不值一文;他的身子,只是供他取乐的器具,他比蓝水儿还不如,八王爷还愿意给蓝水儿一个妾的名分,对他却迟迟不提这事,只有自己情意切切、不畏羞耻的到他房里与他同眠,他可有一次主动到自己的房里?

他嫌弃自己是妓楼出身,就算是清白之身,在他眼里也是只可取乐、不可为妾的贱妓,他怎会这么傻,就这样献上自己的真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若一开始便嫌弃他,不要他这妓楼出身的雏儿,何必给他希望,又何必让他自以为他对他不同,开这种药方给他,不就代表他对他完全没有感情,甚至不想要他留在身边。

“你……发现了?”何仙姑站在他身边,声音哀戚。

阿捧脸上沾满土与泪,身上的肮脏可以清洗,但是心里的痛苦永远刻划在灵魂深处,再也平复不了。

“我在他眼里,原来,竟如此下贱。”

他笑了出来,泪也同时涌了出来。他想要的不是名分,也从未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地位,只是想要那尊贵男子的一丝宠爱与怜惜,难道就因为他是低贱的雏儿,这想法一开始便不该有吗?

何仙姑蹲下,抚摸着他的一头乱发。“好孩子,想开些,他毕竟是……”她吸了口气道:“是宫里的贵人,你原是近不了他的身,若不是他太过自闭,凭先帝对他的宠爱,他早已与朝中大臣家结亲,送上门的美妾也会不计其数。”

她狠下心说出实话,“凭你这身分,送给他玩乐,他也不会要的。”

阿捧双手掩住脸,想要掩住羞耻的自己。他竟会自以为与众不同,认为自己真能争得八王爷这个人。

他好傻、好傻!

“以色侍人能有几年,他此刻与你相亲相爱,便下了这种毒药哄你喝下,你以为自己真的能跟他长长久久,真的能做他的小妾吗?”

是的,不能,只是他被喜悦冲昏头,不愿这样想。

“我见你天资聪颖、德行颇佳,是个学医的人才,你若不怕辛苦,只要一年半载,就能稍有所成,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不过总能一人生活,不必看人脸色、不必陪侍他人讨生着,但你愿意吗?”

以前的他不会愿意,因为他有八王爷,但他现在知晓,他在八王爷的心里全无价值,只有自己痴心妄想,想到他就眉开眼笑,他要人端来的药,再苦,他也一滴不剩的喝下,心里泛着的只有甜!

那男人外表温柔、待他无微不至,其实却是这般绝情寡义,这世上哪有可信之人,他还能依靠谁?不如靠自己!

“我愿意!”他立即跪下叩头,“师父在上,受徒弟三拜。”

他拜完起身时,已经擦干泪水。流着血的伤痕,只要忍耐,血便会停止,他的痛也会随着时日渐渐减轻吧,他便是这样度过往日的艰难,未来的日子再难熬、再痛苦,也会度过的。

“这药方再继续喝吧,虽然说他居心毒辣,但毕竟以你的出身也确实不配,而且少了隐忧,对你也是好的。”何仙姑低语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