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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128)

作者: 方块十八 阅读记录

这样一来,两母女在乔家的地位一下上升,没人敢与之抗衡。白海棠只要看谁不爽,立刻让她们卷起铺盖走人。

不过那姓乔的毕竟年纪大了,白海棠却还年轻,尹小茹也正是虎狼之年,两母女索需无度,到最后,他只落得求医问药,最后纵欲过度,一病不起。

母女俩一见靠山快要倒了,赶紧施展最后一点媚术,慌称白海棠有了身孕,让姓乔的立了遗嘱,将乔家的家产全给了两母女,毕竟乔家无后人。

哪知道,遗嘱立好,母女俩一时高兴,不顾场合说漏了嘴,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这母女两个人本在在乔家就不得人缘,这话立刻就传到了乔员外的耳中。

又气又怒的乔员外叫了两母女问话,母女俩见事迹败露,先虚与委蛇,却在他喝的药中偷偷加入了大量春药。乔员外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哪受得了这烈性的春药,不出一个时辰便精尽人亡。也算是海棠花下死,做了个风流鬼。

遗嘱还没来得及改,乔家的人再有意见也没办法。

乔员外的好色之名全扬州城都知道,患病了还想找个女人,吃春药给自己增加功力,这话说出去,扬州人十个有十个信,谁也不会想到是白海棠母女搞的鬼。

因此,丧事一完,母女俩就赶走了乔家的人。她们在扬州的名声已经臭了,就白海棠和乔员外这点事,在扬州也是家喻户晓。

见待不下去了,白海棠和尹小茹两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乔家的宅子祖产卖了个精光,打算换个地方。反正有了钱,去哪儿都行。

不过,白海棠对于京城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她是咸鱼翻身了,于是心心念念地想找人算这笔旧账。

她先是跑到扬州瘦西湖旁的宅子去找朦儿,卫大娘一听说是她,自然是没个好脸色,找人将她轰了出来。

白海棠一发狠,花钱雇了几个打手,上门将里面东西零零碎碎砸了一通,最后将卫大娘也推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才算了事。

但是,滕家正失势,扬州刺史也不想和这事牵扯太深,听说是和滕家有关的,他便立刻草草判了白海棠配些银子给卫大娘也就算了事了。

只可怜卫大娘被一推伤了腿脚伤了腰,自此躺在床上很久没起来。而这些,她远在京城的女儿朦儿却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乔员外的丧事快速处理好,白海棠和尹小茹就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

今时不同往日,母女俩这次是来者不善。

当时六月底,正是滕鞥琪死而复生之后,白海棠在乔家这么久,不如以前有亲爹罩着什么都能做,权谋斗争之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有很好的天赋,跟那些莺莺燕燕斗,长了不少经验见识,所以这次,她没有贸然下手。

她先要摸清滕家的底细。

滕家虽然大不如前了,可御赐的宅子还在,大江南北的铺子也还在,要对付,也难对付。

所以,他派人在滕家门口蹲了数日,却发现滕鞥琪和朦儿根本不住在滕家。

滕鞥琪的恢复期间,身子还弱,所以朦儿整整一个月只单独回过两三次滕家,直到过了七月,滕鞥琪也能跑也能跳了,才放心带他回了几次滕家,中间隔得时间不短,所以没被蹲点的人给碰上。

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她白海棠找谁报仇去?

正犯难,今日滕鞥琪和朦儿却自动撞上了门,这不得不让白海棠开始感叹老天爷的奇妙安排。

勾勾手指,叫过前去打探消息的保镖,妩媚地笑道:“干得不错,今晚到我房里来,有赏。”

美色加金钱,什么英雄都能摆平。

再说了,自从她被姓乔的糟蹋了身子,她便喜欢上了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如今,少了男人,还真是活不下去呢。

知道了住所,下一步行动就方便多了……

番外:滕鞥楚的独白1

番外:滕鞥楚的独白(1)(2002字)

我叫滕鞥楚,是滕家的第二个儿子,母亲在很久以前是名满天下的花魁娘子。|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而我,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俊朗。

十岁以前,我和我母亲一样,平静地生活在那个高墙内院。当时的滕家,刚刚发迹没几年,父亲和大娘对我和大哥也算一视同仁,不过,我比大哥更自在些。因为没有继承家业的重担,可以想学什么便学什么,父亲对我底线只是:不要学坏!

那个时候,我和大哥,还有落烟,结下了很深的友谊。不可否认,他们两个对我一直很好,就算我从小便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找到一个美丽的地方,我们将它当作了我们的秘密聚集地,叫它“世外桃源”。曾经一度,我们很像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但是,我自小对那个传说中满脸胡子且有勇无谋的猛张飞缺乏好感,而我偏偏是三人中最小的,只能充当这角色,于是在我的坚决抵制下,此事不了了之。

我以为,我的日子就会如此平静地过下去,但是,那个女人出现了……

那是父亲从南方带回来的女人,做了他的三姨太,父亲让我叫她:三娘。

其实之前,我并不介意我的父亲有多少女人,因为母亲似乎也不介意,所以对于三娘的到来,我和母亲都没有过大的反应。

只是,这个叫做颜紫的女人打一进门就怀着身孕,据说是在南方怀上了,到了京城,已经快五个月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滕家第三个孩子的到来,而她,在大家的日益宠溺之下变得骄横跋扈起来。

对于大娘,她不敢做什么,但是她对我娘和她雨露均沾,平分秋色的恩宠显然十分不满。我觉得,她在想办法除掉我们,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用如此惨烈的方法。

在那个无人的院子里,她撞向我,然后撞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很久的很久以后,我想起这一幕,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孩子来换得我的惩罚,如果有了那个孩子,她在滕家的地位,不是还能提高一个台阶吗?

直到,后来那个男人的出现,我才明白了她的用心。

我就这样被愤怒的父亲带到了滕家祠堂,年少而倔强的我,自然拒绝承认这一切的后果是我调皮所造成了。

但是父亲,只相信她——那个叫颜紫的女人,那个躺在血水里哭泣的女人。

她赢了,我被父亲勒令在祠堂罚跪,直到我承认错误为止,并且不许任何人给我吃喝。

大娘无法脱身来看过,但是让秋雁传话说会替我求情。大哥和落烟偷偷在看我,说要有难同当,娴姐给我偷偷送来了馒头。

那一刻,我认为这个家是温暖的,关心我的人还是大多数。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地要切承认是我导致那个女人流产的。

我失望了,趁个空档,偷偷溜出了滕家。

我什么都没带,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我不想回那个家。

然后,我遇到了那个人。

他说,他叫蛇王。他问我,要不要做让全天下人都害怕的人,我答应了。

一个月后,我和他到了扬州。我被带了一座宅子里,那里有十几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原来,和我同样愿望的人,真不少。

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年,我们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杀很多动物。刚开始,是鸡鸭,然后,是狗猪一类的,越来越大型,越来越凶猛,最后,是杀人。

我们每天必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是蛇王带来的。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十三岁。

有个男孩当场吓哭了,然后被蛇王绑上了架子,成了下一个屠杀的对象。

不杀人,就只有被杀!

这是规矩。

所以,在那一年,我和我的同伴们,学会了杀人。

很久很久以后,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感觉。看到淋漓的鲜血从那个人的喉间畅快地喷出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脆弱。我一夜未眠,整晚都在发抖。再看其他孩子,情况和我差不多,有两个打算逃走,被抓了回来,成了我们第二拨刀下亡魂。

再然后,打仗了。

恒帝和仓隐帝之间的战争,所有外面的事情,蛇王都跟我们说,江湖上的,朝堂上的,每天每天发生的事情,都会告诉我们。

我也知道,父亲资助了仓隐帝。

那场战争,久战不下,我决定帮仓隐帝一把。

我还学艺不精,但是,我已经学会杀人,而且,我的年龄,足够让人掉以轻心。

当作送水的童工,我轻易地混了进去,没有人对我有戒心。然后,我在恒帝吃的酒里下了从蛇王那里偷来的迷药,用他的佩刀,取了他的脑袋。

当我正大光明走出营寨的时候,依然没有人怀疑我。

当然,回去之后,我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被吊起来毒打,并且在毒辣的太阳下爆晒了十日。

但是,我没有死。

这让蛇王很惊讶,随即,很兴奋。

他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接下来,他打算好好培养我。

十八岁那年,他告诉我们,可以出师了,可以离开他,独自去执行任务。条件只有一个,我们这些人里,只能出去一个,而那一个则是将所有人杀死的,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