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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香(2)

这是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说是早有打算或早有预谋都不为过。

总之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

他喘息得很用力,却迟迟没能高潮。直到我用力将线香插入尿道孔时才忍受不了地拱起身子,发出“啊啊”的低吼。

混浊的乳白色,蠢蠢欲动,让红紫色的阴茎剧得涨出青筋。我并没有像约定中的那样松手,相反我用一边早就准备好的涂有乙醚的毛巾捂住男人的口鼻。

他身体一僵随即用力地挣扎起来,但很遗憾,这位先生没有抗药性,很快便不再挣扎,手脚都软下来,像头待宰的猪。

我当然舍不得放他走,他走了,谁和我一起?

用极细的线香捅了男人几下,很幸运,香没有断。还笔直地插在已经软垂的阴茎里。

我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昏厥而停下撞击的动作,仍在温暖的直肠中做著最後的冲刺。我说过,我没有怪癖,是不会做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的。

不知道是怀著怎样的心情最终释放的。

我漠然地从男人的身体中抽出属於自己的部分,仔细地擦干净,虽然用了两张纸巾但仍觉得脏,便冲了个澡。

擦著半湿的头发,想著如何处理这该死的男人。

似乎是这样。

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弹去的烟灰细细的,散落在烟灰缸的外边。

我没有兴致再吸第二口。狠狠地将烟头按上男人光洁的屁股。其实,我本人是不觉得下手重的。之所以说是“狠狠地”实在是由於男人转醒时的叫声太夸张的缘故。

男人醒了,但没有很久。

我随便拿起烟灰缸,把他砸得再次昏过去。

之後,这种烫醒然後继续砸昏的游戏,我又玩了好几次。直到…直到那个男人怎麽也烫不醒时才停止。

我估摸著他再也不会醒了。

拿出一只垫在枕头下的手术刀。

噙著满足的浅笑,割下男人的皮囊。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部的表情很夸张……但是──有什麽办法呢?那种事情是我无法控制的。

你无法想象那种感觉,我没有带手套。细腻的脂肪把我的手弄得很舒服。女人们要是知道人的脂肪可以护肤的话,大概就不会用那麽多花花绿绿的护肤品了吧,只要从负责抽脂的医生那里讨或买一点,就可以解决护肤的问题了。

不知怎麽的,说到护肤,我又想起了他。

那个总是抱怨皮肤太粗糙的英俊男人。

那时,我们整天黏在一起。说好同居十年就去荷兰登记结婚。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荷兰。或者说,荷兰没能等到他,抑或是说,是我…没能留住他。

那天,他说要和同事去酒吧聚会。我没有拦他。

再见他时,就是他光著身子,满身伤痕,严重肛裂,甚至连阴茎里都插著线香的凄惨样子了。

警方永远是正义的。

可惜正义的他们也相当无能。

除了查出是个经常出没於酒吧的惯犯外,他们什麽都没有说。

哦,对了他们还说了一句话──节哀顺便。

说的真好,我简直都想要鼓掌了。

可在那之前,拳头已让说话人乖乖闭了嘴。

到今天我都忘不了正义的一方是用何种鄙夷的眼神看几乎癫狂的人的…现在!现在!现在!

正义的孱头没能抓住的凶手,已停止了呼吸。

我换了衣服,缓缓关上房门。同时,从容地向床上躺著的,已不能算人的东西轻轻露出一抹笑。

再见了,杀人犯。

我终於抑制不住地发出轻轻的笑声。

拢了拢衣领,走向外面。

我用与路人同样的惊喜心情,迎接这入冬来的第一场雪。

天气真好。

望著被白色洗刷的世界,我不由地赞叹道。

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快…平凡的我就不见了。

妄想保持本色的人啊…最终还是在茫茫的人群中迷失了自己。

为什麽呢?

我不明白…

大概是因为他不在了吧。我这样猜…没人引领的我总会迷茫一些的。

路灯亮起来了,将人影无限制地拉长,我…去哪里好呢?

他不在,我早就没有家了。我有房子…有不止一套的房子,可我不想去那里。那里全是男人的影子。

笑著的,哭著的,面无表情的,还有全身光裸、伤痕累累的…阳台上总传来男人的声音──笑著的、低泣的、尖叫著救命的还有那低低的闷闷的喘息…我有些冷,下意识地掏了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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