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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的感觉(19)

墨宁顺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却被门板阻挡。

“见鬼,你这女人有完没完。”墨宁突然火大。刚刚还好好的,那个家夥儿怎麽阴晴不定的。

这麽抱怨著全然忘记了,他是阴晴不定四字最好的演绎者。

墨航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墨宁。原本玩笑的戏谑已经褪去,剩下一派严肃。

该死的,他就最讨厌这个女人摆这种要哭不哭的脸色。

“是他?”试探性的询问。她是个聪明的人,墨宁也是。

“嗯。”冷下脸,极力想表现的波澜不惊,天知道,自从钮嘉信出现後,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统统被狗吃了。

“恭喜啊。”墨航琦笑了,露出最边两个笑涡,这笑容和墨宁的很相似,很纯真,很漂亮。有人说过,俯视者的笑容是会发光的。

“老头和疯女人那里,我会帮你搞定的。”拂了下额前微鬈的头发。“不过,看样子还没有追到手, 不过,不管怎样我会帮你。”她首先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不希望被当作敌人看待。

“谢了。”不习惯道谢的他难免显得羞赧而生涩。

“不用。”姐弟二人间很少这样和谐安静。

在过道里的钮嘉信突然觉得口腔发干,抬起头,习惯性地去摸上衣口袋里的烟。吸到一半,还来不及吐出,喉头发痛,一阵强烈的感觉驱使他…“呕…”他扶著墙干呕起来,烟味尚未退去,他手中的香烟因过度用力而被扭至畸形随即坠落。干呕使他吐红了眼,後半截的烟尼古丁成分过多,造成干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擦了擦留在嘴边的唾液。

“呵,你叫什麽?”不知何时身後站了人。

大呼自己的迟钝,“钮嘉信。”虽然不知对方是何用意,但既然是墨宁的姐姐,钮嘉信大方地作了回答。

“真好笑。”那突然音调上扬的语句让钮嘉信有些愠怒。“你刚刚吐了,和小宁应该做过了吧?”女人不带任何掩饰的询问是对钮嘉信的挑衅与侮辱。“该不会怀上了吧。”女人轻佻的态度,让他不由怒火中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回敬道:“能怀上当然好,但如果靠这个正大光明地进墨企不是更好?”话毕,便径直绕过那女人进了房。

真是个英俊的男人,英俊到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墨航琦禁不住赞叹。

这次似乎做了坏人,他会去告状麽?墨航琦笑涡在脸上若隐若现,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告诉她,他不会…绝对。

“你干什麽?”墨宁从枕头上直起腰,幽幽地盯著钮嘉信紧绷著的脸。直觉告诉他,刚刚在门外一定发生了什麽。

“削苹果。”扬了扬手中的刀继续熟练地削下薄薄的皮。

“苹果倒削得不错。”伸手接过去皮的苹果,挑剔地戳了戳被切掉的部分。“为什麽少了一块?不会是你偷吃了吧?”

“那部分被磕伤了。”

“那就是烂咯?怎麽可能有烂的苹果,一定是你偷吃了然後找借口。”

吃错药。

暗自下了个结论,钮嘉信扭头向窗外不再搭理这个突然变小的病号。

“不行,我要检查。”沈默了许久,墨宁突然开口。

“怎麽?你不舒服?”转过身仔细打量著眼前人的脸色,钮嘉信觉得有些担心。

“不是检查我,是检查你有没有偷吃我的苹果。”拎起苹果柄指了指一个小小的缺口墨宁仍在耿耿於怀。

“我为什麽…”要吃你的苹果。後半句话被一脸坏笑的墨宁吃进了肚子。想推开眼前这个任性的少年却被一股巨力拉住。该死的,竟忘了这个俊美的少年不是一只羊。

呼…呼。,.

大口地喘著气,他怒视著不按出牌的少年,正当钮嘉信想质问墨宁到底错吃了什麽药时,对方突然抱住他。

纤细却有力的臂膀一下子让他不得动弹。“干什麽!”

“钮,我以後都这麽叫你好不好?”若有若无的气息略过耳畔引得男人一阵颤抖。

“我们在一起吧。”确认男人没有反对的意思,墨宁才一字一顿地“建议”。

“我…可以拒绝麽?”突如其来的要求让钮嘉信不知所措,他僵硬地开口询问,却在一阵沈默中找到了答案。

“我会认真地试试看。”墨宁的气息有些发颤,一直是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为自己可能会被拒绝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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