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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富老公结婚后(90)

忧的是万一再像今天一样有个三长两短……

得到了消息的节目微博运营组开始酝酿措辞。

层层修改,最后给raven看过后,终于在晚上六点的时候发了出来。

彼时。

傅行舟正坐在桑桥的病床旁。

躺在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身上戴着各种宽宽窄窄的管子。

心电检测仪的声音和氧气的水声在格外寂静的病房内显得突兀而明显。

空气棉的被子遮在桑桥身上,显得他整个人越发单薄。

一眼望过去,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晒在窗外的阳光从下午渐渐入了黄昏,染出一片很淡的薄红。

傅行舟脊背坐得很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表情里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焦躁。

又过了一会儿。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守在门口的raven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进来,先看了一眼桑桥的情况,压低了声音对傅行舟道:“老板,有一位姓栾的先生在门口,说是过来探病的。”

傅行舟蹙了下眉。

raven自然知道傅行舟在想什么,医院的这间病房并非对外公开使用的病房,只有特殊身份的病人才会住在这里。

而桑桥才刚刚从icu转出不过半天时间。

raven补上下半句:“他说,是许其然先生委托他过来的。但我刚才联系了许其然,应该是在忙,没有接电话。”

傅行舟神色变了变,站起身。

正要往外走,却又停下脚步,看了看床上的桑桥。

raven适时道:“老板,不如先请他进来?他似乎很了解桑先生的身体情况,可能会对康复有所帮助。”

傅行舟略微思考了几秒:“搜完身再进来。”

raven道:“明白,老板。”

守在病房门口的除了raven,还有经常跟在傅行舟身边的四名保镖。

一次严格的搜身从头到尾至少进行了五分钟。

栾以南跟在raven身后进入病房的时候,原本穿在身上的灰紫色西装已经搭在了腕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傅行舟:“傅老板,幸会。”

傅行舟神情冷淡:“幸会。我爱人今天刚出危险期,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栾先生似乎与许先生熟识?”

栾以南这次终于笑了:“与其说我和许其然认识,不如说我跟桑桥更熟。”

“自我介绍一下,傅老板。”

他将手中的果篮随意往桌上一放,站在傅行舟面前,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叫栾以南,就是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那位——桑桥的心理医师。”

傅行舟:“……”

raven:“……”

栾以南从西装上衣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执业执照,在傅行舟面前晃了晃,随口道:“亏我今天还特意穿的整整齐齐一套新衣服来探病,傅老板的保镖和助理真是……”

raven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好半晌才缓过来:“栾先生您千万不要介意,我们只是……”

“别别别!”

栾以南往上搭了搭自己的西装,后退一步,“傅老板财大气粗,我一个小医生可得罪不起。反正我也算过来探过病了,这就走了。”

说完这话,栾以南转身就要往外走。

傅行舟早已经跟许其然问过桑桥的情况,但心理师一般很少跟其他人透露病人的情况。

所以许其然也只是知道大概,并不是特别细致。

甚至就连最后知道情况的raven,都知道现在亲自跟桑桥的心理治疗师面谈是非常重要的事。

于是。

还没等栾以南迈出去第二步。

傅行舟就将他拦了下来,开口道:“刚才的事,十分抱歉。望您海涵。”

栾以南啧了一声:“免咯,我也受不得傅老板这么大的礼。”

傅行舟这辈子也没跟人这么客气过。

他顿了顿,礼貌的道:“栾医生,关于我爱人的情况……”

栾以南道:“哟,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关于桑桥的病。”

傅行舟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愿意将病这个字用在桑桥身上:“我不觉得他有任何病。”

栾以南笑笑:“可以,这话我爱听。”

他顿了顿:“的确不是病,但是比病更麻烦。”

“我给桑桥看了快两年病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你。要不是许其然跟我说你是桑桥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栾以南道,“傅老板,看在我病人的份上。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兴起就给予桑桥太多的爱和怜悯。”

栾以南将搭在手腕上的西装随手往身上一披,“如果有一天你兴致过了,将这份爱收回去了,那你之前给过桑桥的所有爱都会变成一把无形而锋利的刀,毫不客气的让他血溅三尺。”

傅行舟神色一凝:“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