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炮灰又怎样?[穿书](14)
时漾分析到这,深呼吸一口气。
猫儿似的眸子霎时如繁星点亮,她在空中打了个激动的响指!
“我知道了,换命的不是陈心兰——”
包租婆抓紧手指,紧张地盯着少女的面庞。
“陈心兰把她儿子的命,跟你换了!”
包租婆气得整个人抓住桌沿重重喘气,手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犯起了青白色,看起来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
时漾等她缓过劲来,率先走出房门,去到客厅。
却没想到,阿九竟然睡着了。
他蜷缩在棕色皮质沙发的角落,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把下巴靠在上面,细碎的黑色刘海遮住了他蕴含逼仄目光的漂亮眸子,仅剩一片柔软......
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
头毛也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时漾放轻脚步,悄悄地来到他身侧,再悄悄地坐在他旁边。
伸出自己罪恶的爪子,试图撸一把他的头毛。
屏住呼吸。
就要摸到了。
“呃......”
阿九默默掀开长睫,无声地用目光质疑正把手整个放在他头上的少女,透露出浓厚控诉感。
他根本没睡着,在这样陌生的环境怎么可能睡得着。
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女想干什么。
没想到竟然!
阿九阴冷冷地盯着她,在心里已经用面前鲜活的少女构造好了各种极致姿势、充斥血色美感的画面。
画出来一定很美。
一想到这,脸颊就晕出淡淡兴奋的烟红。
但时漾显然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恶意,只觉得他这个角度的目光特别像湿漉漉的小奶狗可怜的撒娇。
时漾不仅不怕,还顶着他的目光又揉了一把。
阿九瑰色的唇角绷的越来越紧,简直忍无可忍,他一把抓住面前肆无忌惮少女的手腕,略带鼻音地低吼:“你在发什么疯!?”
时漾一个巧劲从他修长的手下挣脱出来,往后一倒,退到沙发靠坐上,俏皮地左右抬脚尖。
“如你所见呀。”
“我听说,头发软的人心地也软,阿九,你的头发很软呢。”
这是什么意思,讽刺他看起来很弱吗?
阿九脸色更冷,像裹了寒霜,藏回光线薄弱处,看不清神色。
“解决好了?该走了吧?去......休息。”
他的指尖忍耐很久了,想画画,那些疯狂的念头如泄洪的堤坝,一下子击溃理智。
人身上鲜艳明媚的颜色对于他来说,从十四岁那年变成了可望不可及。
流于指缝,无法触摸。
如今终于从一个人身上感知到了充满生机的明艳色彩,有别于其他人身上无法靠近令人作呕的灰暗......
他,是不会离开的。
——要把她永远地留在画作里啊。
阿九白皙精致的脸庞上,烟雾似的绯红愈发浓稠。
还好隐于阴影处,把一切异常都掩盖在底下。
时漾听到阿九的问话,轻轻说:“快了。”在刚刚她似乎感觉到一股黑暗而疯狂的气息一闪而过,疑惑心起,往阿九的方向多扫了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时漾,接下来我该准备什么?”
包租婆从里屋出来,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手握成拳头,努力平静地问话。
“接下来我要准备三天左右,三天后帮你破除那个阵法。有件事得提醒你,你已经被偷走的运势,或者说是已经被破坏的气运,是回不来的。”
“因为,那人已经用掉了。”
“......没问题,只要能把那玩意解除掉就行!”包租婆气得脑子一轰鸣,咬牙切齿的说。
随后她举了举手中的钥匙串,几十把银色金光的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明天才能把你们屋子的钥匙给你们。”
“......这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多的是异地来打工混口饭吃的,最大的屋子也是二房一厅,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里面的东西换新。”
“......你们今天是去酒店,还是在我这儿将就一晚?”
事实上,到现在这个时刻,时漾已经觉得身体很疲惫了——穿梭时空副作用的身体透支、医院里的陌生环境、马不停蹄地逃亡奔跑、还有刚刚动用仅剩的那么点灵气去分析阵法……
快到极限了。
只不过她惯于隐藏疲态而已。
吐出一口气笑了笑,“那就在你这打扰一晚,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包租婆连忙摆手。
事实上她也很高兴对方能留下来,毕竟......这间屋子竟然被改的处处诡异,让她一个人呆这还真是脊椎发凉。
包租婆领着俩人往她的卧室走廊反方向走,深棕色的地毯很厚实,没有发出脚步声。
三人停在两间相邻的空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