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喜儿长的好像,清秀的五官,招人疼得性子,时不时得总缠著皇甫祺。
皇甫祺似乎也对他特有耐心,总是抱著他说些有的没的,无论去哪都带著他。
御书房里 、花园里、浴池里、射猎时骑著马也会带著他。
可皇甫祺也说了,离秋,你是朕贴身侍从,所以无论朕到哪,你都要跟在身後候著。
离秋想,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干吗非要我伺候著?
有时间他真宁愿躺回寝宫的侧殿里去好好小睡一番,不知道怎麽,最近他总是觉得不够睡,身子也乏的很,好像快要冬眠了似的。
马儿踩著枯叶,瑟瑟做著响,那清脆的声音,象徵著又一季到了。
又是落叶满地,又是满目枯黄,不知道离秋苑里的树木花朵是不是也都开始片片凋零了呢?
离秋好想回去看看,可惜,他的令牌早就被收走了,可惜,他不能再出皇宫了。
前边慢慢踱步的马儿上,两个人的身影已经纠结在了一起。
带著幸福和快乐的喘息声被风吹到了离秋的耳朵了,痒痒的。
他用手指头掏了掏耳朵,可是还是痒的要命。
於是拉紧!绳,让自己身下的坐骑停下了脚步。
大口大口喘著气,似乎不这样就会被自己闷死般。
他是怎麽了呢?好像哪里总是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他不知道啊!
夏季都过去了,可是那蝉儿到死都没有告诉他,它们所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还是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恍惚间,眼前的景物模糊了一下,但很快又清晰了过来。
哎~~~
他真想回去睡觉啊!
回到寝宫,帮皇甫祺换了衣袍。
刚替他穿戴到一半就又被扔到床上,他顺从的躺在那 等待一个熟悉的身体覆盖上来。
然後是手,是唇,是下身的异物,再是麻木了的疼痛。
疼完了,他再努力爬起身,跪在床边替他重新穿戴好衣物套好鞋。
“跟过来”皇甫祺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很简单的抛下三个字。
离秋一边跟在後面一边匆忙的套好衣服,这样的动作他已经习惯了,做起来很是麻利。
皇上来到小曲的宫殿和他嬉闹好阵,就抱著他去了浴池,皇甫祺退下了所有下人,唯独留著离秋在池边候著。
两个都赤裸著的人在温泉池里欢爱著,小曲俏皮的声音总是叽叽喳喳个没完。
“吃不吃荔枝,快马加鞭急送进宫的,很新鲜”皇甫祺揉著小曲的腰道。
“好啊,我要吃,一定很甜吧”小曲撒著娇。
“去,拿盆荔枝来”皇甫祺依旧看著小曲 ,嘴上的话却是对著离秋说的。
“是”离秋转身走了出去,皇甫祺这才抬起头追随著那抹飘然的身影离去。
不一会离秋捧著一盆荔枝又走了进来,端放在冒著热气的池边。
“傻那干吗,拨啊”皇甫祺瞥了眼正准备向後退去的离秋。
离秋跪下身,开始仔细的把那粗糙的荔枝壳拨去,露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白色果肉。
他突然想到,好像很久很久前师哥也拨著这麽一个个荔枝,和那个他深爱的人一起笑著聊天呢。
师哥,离秋好想你。
伶人泪 二十一 困意
二十一 困意
夜晚,离秋守在小曲的宫殿里,
因为今晚皇上在小曲这就寝。
皇上说了,朕在哪,你就得在哪守夜。
所以此刻,他坐在房门外的石梯上,抬头看著那半弯的明月。
坐著坐著,阵阵困意袭来,毕竟这麽久来都不让睡个好觉,不是在别人的宫里头守夜,就是在皇上的寝宫里当床伴。
不过,在寝宫里有个好处。
至少做完了後,皇上会让他滚下去,所以,他就可以安然的回他自己的床上睡下半个觉。
即使,其实他的床所位的‘侧殿’只是用了一帘薄纱跟正房隔开。
说白了,他的床离皇帝那大大的龙榻,也不过几步之距而已。
秋天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凉,不比夏天最多也只是蚊虫多了点。
离秋收紧领口,双臂交叉勾著自己的肩膀埋著脑袋在膝间。
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他默念著闭一下,就一下,反正皇上现在肯定不会出来。
想著想著,眼皮子就搭了下来。
那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黑幽迷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