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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的女儿(55)

“侯爷…”

他“呼”地站起来,咬牙切齿,“我看你是吃定我不敢动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脾气。哼,你真当我非要报恩不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那个三爷很快就要完蛋,他自己非要找死,谁也救不了他!”

眼看他要走,明语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他更是怒火中烧,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不管不顾了吗?如此他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越陷越深,更应该快刀斩乱麻,断了她的念想。

“放手!”

“不放…侯爷,求你了…就这一次,你帮帮我吧!”

她带着恳求,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心软了,很快他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居然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的男人,这么的低三下四。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仅不会帮他,我还会踩上一脚,让他趁早滚出京城!”

明语心下一慌,她知道这个死男人一向说到做到。

“侯爷…你不能那么做。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就豁出命去,搅得你侯府不得安宁,除非你把我杀了。”

好,很好。

为了一个男人,都敢豁命了。

那个三爷,非死不可!

他怒极反笑,脸色阴冷得可怕。另一只手像是要伸过来掐死她,她脖子一凉,在他还没有行动之前一把抓住那只手。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不要…他是我爹!”

在明语说出这句话后,季元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刚才说什么?她爹?那不就是当年与君大小姐私通的那个侍卫。

“你爹?”

她认真点头,“对,我亲爹。”

他眉头微皱,那样一个人品不堪的低贱之人,她刚才居然叫那人为爹。她知道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爹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奸生女的身份会再一次被人摆到台面上,而君大小姐也会再次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你认他?”

明语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们此时的姿势并不妥当。她慢慢放开他的手,双手交叠在腰腹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得体。

“当年的事,他也是被人陷害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找我和我娘。他在京城开铺子,也是为了我。”

自从她让自己看清君涴涴的真面目后,他从不怀疑她看人的眼光。都说心灵至纯眼睛至净的人,看人最是清楚。

她说那人是被人陷害的,他选择相信。

他微垂着眸,重新坐下。这般举动在她看来,就是自己所求之事有戏。她讨好地把冷掉的茶倒掉,又替他续了一杯热的。怕他怀疑,又抿了一口。

眼看着他脸色发黑,她茫然地眨着眼。死男人真难侍候,鬼知道他又哪里别扭了,动不动就黑个脸,胆小的人早就被他吓死了。

“侯爷,你帮帮我爹吧。梁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们跟强盗有什么区别。那可都是我的嫁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走。实在不行,您告诉我,我爹得罪的人到底是谁,那人为什么非要赶我爹出京?”

一个姑娘家,张口就是嫁妆嫁人,羞也不羞。

见他眼神还冷着,她把茶盏高举,“你喝茶。”

这都从哪里学的招数,低三下四不成体统。在他面前也就罢了,要是在别人面前也这般行事…他眸一冷,就是不接。

“和谁学的?”

“……”

她微愣,什么和谁学的?她学什么了?视线循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自然地把茶盏放在桌上,坐直身体。

“我以前在山上时,早功课晚功课,一课都不能落下。我们出家人对佛祖崇敬之心日月可鉴,非五体投地不能表我等对佛祖的敬畏尊崇之情。”

所以,这是要把自己当佛供起来,求着自己帮她爹。到底是庵堂里长大的,便是心思多一些也不失一颗赤诚之心。

为什么他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却又在她的脸上找不出破绽。

“你可知他是如何得罪人的?”

明语茫然,她怎么知道。

季元欻把玩着茶盏,看着里面有些浑浊的茶水略有些不喜。此前他不是不知道人都有私心,却因着幼年时的那一丝温暖不愿去细究。

不想一朝窥破,不仅见了浮在面上的虚伪,还看清了沉在底下的恶毒。梁夫人先前在自己弟弟的牵线下,得了簪珠阁两成干股,按理说不会自毁来钱的路子。

可就在簪珠阁向明语示好,送出一套头面后的第二天,君涴涴和梁夫人见了一面。也是从那天后,梁家就开始为难簪珠阁。

“据我所知,簪珠阁此前和将军府一直合作,并不曾传出什么龃龉。自打你去过之后,事情才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