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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来无恙(93)

柳仕则两口子看村民对柳雨的那通脑残吹都有点脑仁疼,就怕自家孩子本来就不太灵醒的脑袋让村民给吹出祸事来,如今看她搞的这些项目,那都是有模有样地按照正规经营在走,又放心不少。柳仁则还是叮嘱柳雨,做生意就做生意,别整那些忽忽悠悠花祭神的那一套。

柳雨很委屈,说,“那是他们四五千年的信仰。我如果现在出去跟他们说,我不是神灵,我是个普通人,他们的信仰崩塌,村民们会受不了,我也会很危险。村里的人都会出与外界接触,青少年还要送去学校读书,教育上的事情还有国家嘛。”

柳仕则:说不过你。

柳雨幽幽地瞥了眼她爹,说,“还有张汐颜在呢,谁想泼我脏水,还有她出来替我说话澄清。”

柳仕则说,“我听说你把张长寿大师打废了?”

柳雨:“……”不是我!哎,好像是我。哎,到底是不是我?

她眨眨眼,有点懵。好像是她把张长寿大师给打废了,把张希明的一双腿也给废了,可……她有这么厉害?

柳仕则见柳雨沉默,问,“真是你?”

柳雨飞快地摇头,死不承认,这事情必须不能承认,不然她怕她爸现在就打断她的腿,她说,“如果我打了张大师,张汐颜早跟我翻脸了。”

柳仕则听外面都在这么传,找张大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下。虽然张大师说不是,但万一为了面子不好意思承认呢。不过张汐颜那驴性子,柳雨要是敢把她爸揍了,她能把柳雨连他一起揍回来,才不会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他说,“也是,我也觉得你没那本事。”

柳雨闻言又不乐意了,心说,“谁说我没本事,就是我揍的。”她用骨笛控蛊,把张长寿废了的。嗯,确实是这样。

傍晚,她回到家,吃过晚饭,便问张汐颜,“我把你爸废了,你怎么不找我麻烦?”她很是警惕地问,“你该不会是想把我骗进山里再收拾我吧?”

张汐颜:精神病又加重了。

柳雨面对张汐颜的沉默,满肚子疑惑,为了避免张汐颜给她算小账,又赶紧说,“我真是放了他们一马的。”不然他们就该是淮阳老龙那伙人的下场了。

张汐颜淡淡地瞥了眼柳雨,说,“你不要妨碍我打坐。”

柳雨在张汐颜的身旁坐下,问,“张汐颜,你喜欢什么样的?”

张汐颜,“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柳雨:这天没法聊。她哼哼两声,起身走了。

张汐颜在山里住了几天,等柳仕则夫妻看完女儿,又护送他们爬了一周的山路,送他们到独龙江乡,把外快赚到手。

这么一通耽搁,将近一个月时间过去。

张汐颜只好先回昆明处理了下积累的琐碎杂事,清点了账目,又把一些欠的款项催收回来,便准备回老宅找三姑奶奶报账。因为马教授那里的账成了坏烂,又是她拿钱出来填的窟窿,很是一个大窟窿留在这,让张汐颜很不爽。

这时候,马教授的女儿和女婿又找上门来,请她帮忙为宅子驱邪。

女婿把市场价都打听好了,愿意十倍价请她。

张汐颜只有一个字送给他,“滚。”

女婿说:“张道长,我岳父已经赔上了一条命,您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张汐颜淡淡地扫了眼这两口子,冷声说,“谋财害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她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说,“那行,现在来说说,是谁带着律师过来打着请我救人的名义给我挖坑。又是谁放弃马教授的治疗,让我收不回马教授的欠债、继承了马教授的财产。不治他的是谁,拿他钱财的又是谁。我不沾他的事,倒成了我谋财害命了。”

女儿说:“我爸已经死了,即使欠了你的钱,命都还上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把房子的神通收了吧。”

张汐颜送她一个字,“滚。”两口子一样的货色。马教授的女儿要是认为是她害了马教授,来把她的办公事砸了,她还得赞她几句。马教授欠钱拿命偿,他们把房子打扫干净,继承财产,这还是人干的事说的话?

女儿威胁,“你就不怕我们去告你。”

张汐颜叫来伙计把他们两口子一顿揍,说,“揍完了扔出去,以后见他们一次揍一次,出了事我负责。她家的生意,不接。”她说完,带上老鲁往老家去。

老鲁在镇上等她,她自己步行进村,向三姑奶奶报账。

她都已经做好去给老祖宗们问安的准备,结果三姑奶奶把她那断了腿的二堂哥骂了顿,骂他接活不看人,什么人的钱都去赚,撕了她的欠条。

二堂哥认下这笔债,写了份欠条给三姑奶奶,告诉张汐颜,按照总经理的待遇给张汐颜开工资,事务所要是赚了,给她分三成利润,要是亏了,不让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