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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243)

他拔剑出鞘时,好像所有的烦恼都离自己远去。

那是他的归宿,也是他的心安之物。

但一旦他收剑归鞘,那些焦躁的思绪,却会斩不断理还乱的卷土而来。

他又想起了蘅鹿。

最近她越来越频繁的来找他,并试图干涉他的一切事情。

这让他感觉非常烦躁。但他正学着做一个“女孩子喜欢的人”。

这很无聊,但有师兄说,就是因为他太不会说话了,所以女孩子才总是被他气跑——如果他更会说话一点,也许,玉襄就不会选择远遁而去了。

伏凌觉得这理由完全是狗屁。

但武德师兄说,试试也没有什么坏处——对别人态度稍微好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需要他变得笑脸迎人,只要在说话的时候稍微克制一点就可以了。

比如说,如果想说“关我屁事”,就回“嗯”;想说“关你屁事”,就回“哦”;想说“不感兴趣”,就说“身体不适”;想说“走开”,就说“我想起还要闭个关”。

他就不该信他。

伏凌心想,这一场门派大比,来参观交流的门派与女弟子比上一年暴增了百人不止。

而一天至少会有三个女修拦住他,或坦率或娇羞或泼辣的对他表白。

就因为“身体不适”这个理由,他收到的各种慰问灵药如果收下来,几乎能堆满他整间屋子。

如果我现在把手放上去,心石能感应到的,最后显现出来的,大概会是一个超大的“烦”字。

伏凌冷静的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视线却在描摹着那个“剑”字的时候,发现了右下角,还有几道浅浅的刻痕。

那几道刻痕浅的就像是石身上天然留下的痕迹或者纹理,可伏凌眯起了眼睛仔细望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名字,伏凌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留存在这里,按理来说,心石是无法被人为刻印的——那么,这会是玉襄心里的两个名字,被她藏

在心里,却冷不防没有挡住心石的映射,而透出的悄悄端倪吗?

他凝神望去,模模糊糊的辨认出了其中一个名字——伏凌。

他的名字。

这个认知让他微微一愣,忍不住反复端详确认,才确信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而将伏凌两个字的笔画在眼中消去以后,他就轻而易举的看出来剩下的痕迹,组成的字——太逸。

太逸。

那是谁?

这个名字……

伏凌皱起了眉头,不悦的想,它凭什么和自己的名字混在一起?

在玉襄心里,它所代表的那个人,难道和自己一样重要?

他原以为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应该是燕和真人……

然而燕和真人似乎毫无痕迹——难不成燕和真人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太逸??

伏凌抿紧了嘴唇,突然没有了刻印的兴趣。

她又不在……

刻给谁看?

伏凌定定的看着心石,最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改变。

这一百年,放在上阳门门口的,仍是那个龙飞凤舞的“剑”字。

……

百年易逝,并不长久。对于修真之人来说,更是如此。

但日日月月年年,若是循环往复,都专注着同一件事情,却也是非同寻常的漫长。

贺摩的沙漠深处,绿洲之中,湖泊翻涌,仿佛湖底地龙翻身,猛地冲出一条巨大的白蛇,冲天而起,朝着半空张嘴咬下——那里本来空空如也,却突然往四周空气中荡开层层涟漪,显现出一道雷霆霹雳,在他口中炸响。

巨蛇立刻萎顿而去——他本该是潜心埋伏的狩猎者,可此刻却猝不及防的变成了猎物。

这还不止,他所等待的那个人一击得手,却还不肯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的不止一道雷电劈下——那原本风平浪静的绿洲骤然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乌云密布,雷霆滚滚。

无数道粗壮的闪电劈在身上,月神顿时化作人形怒吼了一声:“婆罗!”

自从婆罗授予了玉襄,自己的祭司才能使用的纹章后,他在各个方面都简直是倾囊相授。

这其中显然也包括了,他被称为“掌握雷霆闪电者”的法术。

就是现在这个。

月神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挚友的招牌法术击落——明明之前玉襄从没显露过的!她什么时候学会并且运用的如此娴熟的?她是不是偷偷和婆罗一起单独训练了??

这些念头飞快的划过心头,月神扭身冲进水里,试图从地下逃离,但不知什么时候,它发现水底出现了许多大小均匀,通体乌黑,雕刻着婆罗纹章的石块——

什么时候?

刚才雷劈下来的时候,还带来了这些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