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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自强系列4爱永不迟(2)

这惊醒了莫武真的理智,他推开了紫君,紫君就像走投无路般的绝望,他匍匐身躯抵在地上,更加哀戚的痛哭出声,令人十分不忍。

“不要如此悲伤,紫君!”他劝慰他。

“将军您根本就不懂,主子如此有权有势,他要紫君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没有……”

莫武真霎时明白了紫君的言下之意,若是没有和章松桥同样有权有势的男子,紫君一辈子也逃离不了章松桥的手掌心。

他把章松桥想得如此仗权恶毒,让莫武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章松桥并不是这样子的人。

但紫君又哭得哀哀切切,仿佛如果能离开王府,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一股悚然的感觉迅速爬上脑里,例如,向自己献身?

被算计的麻颤让莫武真怀疑的望向紫君,紫君哭得柔弱可怜,不像会算计他人的人,再说他被章松桥如此爱怜,只要他肯陪侍章松桥,章松桥一定会对他百依百顺,赏赐无限,他向自己献身还不如向章松桥献身更有好处。

算计自己,根本就得不到多大的利益啊!

一阵说不出是什么的怪异感觉,让莫武真总觉得这里有些异样,但是他若不动手帮助紫君,其他有权有势的男人若是来到王府,是不是紫君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紫君,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王府吗?”

紫君哭得嘴唇已经变紫,他用力的点头,再度死命的叩头说:“求将军帮忙紫君,就算以后将军对紫君怜爱一夜即失去兴致,紫君也不会有所怨恨。”

这些话更是诡异,他明明说他对自己一见倾心,却又那么干脆的放弃自己的怜爱,可怜到只要求一夜就好,这究竟是他对自己用情之深,还是他对自己——心底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还是他对自己毫无感情。

“好吧,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先到我府里帮忙吧,但是今日之事不可再发生了。紫君,在我的认定里,你是松桥的人,夺他人所爱并非英勇,你明白了吗?我绝对不会对你有所冀求的,等你跟松桥误会解了后,再回来王府里吧。”

他看到的是紫君眼里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吗?因为不必陪侍他,就算达到目的?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只见紫君擦干了泪水,再度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柔弱娇美的声音仿佛就像轻脆的玉石般易碎而纯洁,丝毫听不出他究竟是否在算计他,只因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真心真意。

“将军是紫君的再世恩人,紫君一辈子没齿难忘,谢谢将军。”

看着涕泗纵横的紫君,莫武真有种怪异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浓,但他又说不出怪异在什么地方,只好摇头先行离去,他得想个借口,让章松桥放人才行,这可要用尽脑筋。他蹚了这场浑水,下场真能全身而退吗?

紫君整理好衣服,却仍看得出他衣衫不整。他拍打着下裳灰土走过屋角时,撞到了人。

“对不住……”

他娇美的声音忽然急冻,章松桥站在他的面前,双眼像火又像冰般的注视着他凌乱的黑色发丝、泪痕满布的雪色双颊,还有上衣还未拉紧的襟口看,看得紫君浑身抖颤。

“你求莫武真带你走?”

章松桥的声音一语道破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不知道已在转角处看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少刚才的事,他声音不但低,而且低得还像地狱来的吼音,紫君双腿不断打颤,好似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你对莫武真一见钟情?”

章松桥的问话也同样非常低沉,但是那声音中的恼怒与怨恨让紫君软了双腿,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章松桥一路拖了回去,他粗鲁的将他抛在锦锻织就的床被上。

“你怎么敢说你对莫武真一见钟情,你根本就没看过他!”

紫君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拉着章松桥的裤脚,梨花带雨般哭泣不已。“对不起,主子,对不起,我自从一年前端茶给将军喝过之后,就对将军再也难忘,求主子让将军带走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主子的大恩大德。”

“不、不……不!”

章松桥这三个不喊得震天作响,连木柱都为之撼动,就像是天崩地裂,他也绝对不可能把紫君拱手让人。

紫君见状,哭得更加厉害,王府内全都亮了起来,总管聚集着下人在屋外,但是没有敢入屋子里来,谁也没见过冷静自持的王爷会发狂般怒吼。

“我求主子了,求求您,放了紫君,一定会有比紫君更好、更美的人来伺候主子的。”

一阵劈哩啪啦的声响,章松桥摔碎了屋内所有的东西,他震怒的声音含满了不可置信跟愤怒,仿佛气怒眼前的人为何说出如此的话来。

“为什么?紫君?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要比你更美、更好的,你就是我心里最美最好的。”

“我爱莫武真!”紫君的声音听起来像豁出一切,再也不顾生死。

更多砸毁器具的声音传来,章松桥愤怒地大吼大叫:“不准你这么说。”

“我爱莫武真将军!”

“我不许你这么说,一千个不许,一万个不许,他带不走你的,永远也休想!”

紫君嚎啕大哭的声音隔着纸门传来,章松桥关上了房门,喝令着管事的人,“将大锁拿来,把紫君关在里头,不许他出来。”

“是……是。”

王爷脸色黑煞,就像怒极攻心,得令的人吓得连声是都说不稳,赶紧跑去拿锁。一整夜只听闻紫君的哭声没有间断,章松桥则是起了大早,进入宫内议事,直到夜深人静才回来。

莫武真没有实现他的诺言——带紫君离开王爷府,因为他被皇上下令,立刻整装出发,镇守边疆,没有期限,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京城。

紫君隔了一日就被放出来,他哭得双眼红肿,章松桥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明皇上的御旨,听闻莫武真出发去了边疆,紫君双眼空洞的瞪视着地面,清泪滑下娇嫩的脸庞,然后淌落地面,迅速被泥土给吸收了。

“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永远也休想逃离我。”

章松桥将他一扯,让他投进自己的怀抱,最后对他说的话残忍又无情,让紫君空洞的双眼闭紧,眼角处却落下更多难以抑止的泪水。

“紫公子,园里的紫花开了,真是漂亮,您等会若是觉得这几日在屋子里头闷,要不要出来看?”

全儿一边张罗着饮食,将几道小菜放上了桌,虽然只是早膳而已,却弄得精致可口,显现送来这里的菜都是特地要厨子精心做的。

将热腾腾的白粥舀在碗里,仆役灵动的双眼含笑、手脚十分伶俐,虽然才十五岁,但是他就是因为伶俐的口齿与勤快的手脚,才被选来服侍紫公子。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肥缺,因为只要照顾紫公子,什么粗活都不用做,领的银两比一般的仆役高上一倍,而且还是王爷自己精心挑选过的,王爷喜欢他,才要他来做紫公子的奴才。

“先搁着吧,我今早没什么胃口。”

脸色带着白玉般的光泽,浓黑的发丝宛如被墨给染黑,无瑕的肌肤映照着今晨的初阳,美艳得让人觉得紫公子不像是这世间上的人,而是像神仙降临在这浑浊的世间里。他初见紫公子时,还以为紫公子真的是神仙呢,因为他是那么的美,美得已经不像凡间的人。

“紫公子,要趁热吃啊,您今天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看来那帖风寒药是真的有效,我有听别人说,说那帖药贵得平常人家吃不起的。您看王爷对您多好,您一染上风寒,他就赶快叫大夫过来看您了,任是多贵的药,他也没看在眼里。”

紫君倚着偏窗,就像个软绵绵的人一样,他的病仍未好,浑身还没有力气,全儿说什么好话,他也没有应声,只是一迳的望着窗外,窗外是个雅致的小园,他就居住在王府后院里另辟的小园中。

平日外面的贵客不能至此,而他就像被用纯金打造的笼子关起来的金丝雀,只能等待着主人愿意放走他的一天。

“真希望这风寒不要好。”

他幽幽的叹息,全儿听了,赶紧说话:“紫公子,您别说傻话了,前些天发烧那么难受,能快活的走动才是好的,什么叫风寒不要好!您这样讲,万一真的好不了怎么办?”

“你去跟王爷禀报,说我病得还很重,叫他不要过来,以免被我传染上风寒,伤了他的贵体。”

全儿说话向来气旺声足,但紫君一这样讲,他反而细若蚊鸣,“紫公子,您别折腾我了,王爷的性子您还不知吗?他连大年初一都要过来,我这身分拦不住他,也不敢拦他,若不是您跟王爷约定好,一个月只有初一、十五能够过来,我想王爷铁定想要每天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