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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微微甜(79)

木鹤如梦初醒般“啊”了声,局促地抬头,直直对上他的眼,又怕被窥见心事,生硬地移开,照着在电视里看过的,提着裙摆,微微屈膝下蹲,动作到位,唯独忘了微笑颌首。

她口干舌燥,心跳都快撞破胸腔了,曼妙的线条因轻喘而柔软地起伏着:“我、我先去喝杯水。”

几分钟后,木鹤喝完水回到家庭影院,看到郗衡神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袖扣重新解开了,连领口也稍稍敞开着,锁骨精致而性感。

她不由得想起在金叶会所那次,为了验证他的身份,她强行解开他衬衫扣子检查有没有伤疤的事,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心境变了,只觉没羞没躁的,一点都不矜持。

木鹤也坐过去,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她打开音乐播放器,搜索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上大学时听说过三分钟韩语,三小时英语,三年俄语,三十年阿拉伯语的说法,深知俄语不好学,她也没太高要求,学上两三句,到时做为跨年晚会的亮点就可以了。

只是……木鹤看着一溜儿的俄语歌词,哪个部分比较简单啊?

切换成中文,她的心瞬间就被第三段的歌词击中了,这简直是为她写的,完全写出了此刻的心情。

霍斯衡靠过来:“想学哪段?”

刻意拉开的距离被他一下缩短,木鹤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挺直腰背,眼波流转,红唇却矜持地抿着:“第三段行吗?”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可以用来压轴。”

霍斯衡看到屏幕上,她说的第三段歌词正是: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他喉结微动,低声和她确认:“这段?”

木鹤轻轻地“嗯”了声:“有什么问题吗?”

霍斯衡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没问题。”

她又问:“那……学费怎么算?”

霍斯衡偏头,黑色长发掩映中,她颈间的肌肤白皙如玉,若隐若现,他眼角溢出淡淡笑意:“刚刚不是已经交过了?”

他指的是那支舞?

怪不得说,无意间的撩最是勾人。

木鹤不否认选那段歌词让他教是存了某种心思,没想到反过来被他撩得七荤八素的,如同一池春水被搅弄得水波潋滟,在感情上,和从小长在莫斯科的他相比,她终究段数太低。

撩人而不自知的郗老师开始上课了,第一个知识点就是俄语中的颤音P,她有耳闻过P的难度之大,甚至有些俄语生学了两年都发不出来。

日常的语言体系中没有颤音的缘故,负责管理这块的大脑细胞就退化了,加上她已经过了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别说发准这个音了,能发得出来就很不容易了。

木鹤照着他教的方法,大着舌头“得儿”了老半天,舌尖都发麻了,忍不住鼓起双颊,叹气:“好难啊。”

谁知他竟两指捏上了她的脸,转了过去:“舌尖抵上硬颚,然后用力往回抽。”

呼出的气流使舌尖上下颤动,接着声带振动,发出颤音。

木鹤又“得儿”了一下,理论她都懂,可就是怎么都发不出来。

另一层挫败感来自于:他肯定没对她存有那方面的心思吧?如果有的话,会把她的脸捏变形?

他会不会觉得,她对他有男女之间的想法,很奇怪?

霍斯衡察觉到她的走神:“在想什么?”

“没。”木鹤赶紧摇头,“在想着怎么……得儿!”

一不小心口水直接喷到了他脸上,她先是扑哧笑了,然后才手忙脚乱去擦:“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摸起来手感好好。

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不对,亲过了。

可之前要么是很纯洁的吻颊礼,要么就是不小心亲到,如果带着喜欢的心情去亲……

唔,肯定又要说她非礼他了。

“木央央同学,专心点,嗯?”

专心不了,他就是最大的干扰源,一靠过来,她都要心率失调了。

木鹤夹杂在暗恋的心悸和颤音的舌麻折磨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睡前“得儿”,睡醒后,趴在床上对着墙,想着隔壁房间的郗衡,捧着热度惊人的脸:“得儿!”

上午有一场重要的戏,她吃过早餐后就赶到片场去了。

八点出头,一身黑衣黑裤的霍斯衡手臂上挂着外套,从屋里出来,张长张弓已在地下停车场侯着,几分钟后,一部崭新的黑色卡宴从金月湾开出,驶向郊区的私人山庄。

路上,张长详细地汇报了霍家的情况。

霍斯衡身侧放着一沓纸张,像是设计图,那修长的手指在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听到张长提起越少时,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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