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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95)

——你要找到小彻,身为兄长你得护好他,明白吗?

“记得。”祝寻闷声,心底急躁感终于降了下来。他本就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如今理智回笼,也知道要好好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宁越之,你先撤掉这枚定身符。我真的头晕,站不稳。”

宁越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平复心绪后,才挥动灵力撕开定身符。祝寻叹了口气,走近坐下。宁越之默不作声,将面前未动的茶水递了过去。

祝寻正觉得口舌发干,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才提起正事,“那些在临海设阵,陷害祝氏的人到底是谁?”

宁越之摇了摇头,“还不确定。我刚刚拿到我父亲的家书,他告诉我应该是底下的几个家族联手所为。只可惜藏得太深,一时挖不出来。”

“我之前就听说过,底下有些家族动荡闹事,企图推翻三大世家?”祝寻想起这事,开口,“可之前一直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宁越之颔首,谨慎分析,“野心最大的家族就躲在幕后,他们借着临海海难,正式挑起事端。你应该清楚,三大世家从成立之初就是代代家传。若是掌门和少掌门出事,很容易动摇根基。”

祝寻点头,他自然是知道了。也正因为如此,有些风头正盛的家族才想着推翻三大世家,进行新一轮的统治。

“我父亲已经听说溪岭的祸事,他传书告诫我,宗山危险、让我不要轻易回去。”宁越之冷静告诫祝寻,“应该不止是我们,沈氏恐怕也要遭遇同样的问题。”

之所以先对祝氏下手,就是因为今年的试炼大会由祝氏主办,发难的借口更充足罢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找到你幺弟,再找个地方躲起来暂时避避风头。”宁越之三言两语就将局势分析清楚,细微安抚,“祝寻,祝掌门和祝夫人生死未卜,可你必须要明白他们护住你的用意。越是这种关键时刻,你就越不能意气用事。”

“我明白。”祝寻点点头。还没等他多说什么,宁越之忽然伸手触上他的额间,少有冰凉的触感弄得祝寻一激灵,他抬头看着对方,愣愣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为何修炼已过了结丹期,还会发烧体热?”宁越之抽回手,又是一副正经模样。

祝寻摸了摸自己的额间,疑惑道,“我发烧了?怪不得有点头晕。”

“我让客栈掌柜给你煎了药,你在这儿坐好哪里都不许去,我去给你端来。”宁越之再度开口。

祝寻闻言忽然反应过来,噗嗤一笑,“宁越之,我才发现你的话变得好多?”

宁越之望着他发亮的眼眸,掩住心底的那点波澜,淡声解释,“祝夫人让我照顾好你,我答应她了。”

“……”祝寻沉默了一瞬。直到宁越之的身影快要走出门外,这才又喊住他,“宁越之!”

他勾了勾唇,真挚开口,“谢谢你。”

宁越之侧身看去,没来由地坠入他含笑的眼底,心跳慢了一拍。他应了应,迅速克制着抽身离开。

很久之后,宁越之才意识到——是从这一天起,祝寻的笑容便收敛了许多。

他的眼里总是藏着几分冷寂的糖霜,每当真切发笑时,升温的情绪才会将眸里的甜味一点儿一点儿化出来。

这点滋味,宁越之曾不止一次地尝过。以至于往后岁月里的种种,他都食不知味。每当午夜梦回,藏在心里的那点甜,便开始发酸、发涩。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忘。

……

宁越之在床边醒来时,祝寻也正迷迷糊糊地睁眼。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最终,还是祝寻涩涩开口,“宁越之,我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你梦到了什么了?”宁越之起身,给他倒水。

“梦见你带我离开溪岭之后,我们在一家客栈里……”祝寻浅浅淡淡地说着。

宁越之听着这个近乎重合的梦境,压制住心里的那点波动,将水端回祝寻的面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你又多记起一点了。”

祝寻接过水杯,突然意识到,好像从很早开始宁越之就已经待在他的身侧,默不作声地照顾好他。

“宁越之,我每一段记忆里都有你在,你瞒了我好多事情,对吗?”祝寻心头划过暖流,依赖感更多了一层。

宁越之一怔,瞳孔轻颤,避而不答。

“如果真相都是这么痛苦的话,我宁愿不知道。”祝寻仰头发泄般地将温水喝尽,收拾起烦杂的情绪,“幸好只记起了这一段,如果次次头疼欲裂,我肯定受不了!”

宁越之想起祝寻在昏倒之前的那段呓语,试探发问,“我以为你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