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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104)

寥寥几句孟珩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收起来。

孟珩这一年收到最大的礼物,应当是盛卿卿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终于知道她不只是梦中伸手也碰不到的幽魂。

连着盒子一同郑重地收起后,孟珩才提了刀将编好的皮绳挂了上去。

盛卿卿显然是特地挑选过颜色的,黑色的三股革绳又混了一条浅棕色,四股绳扭起来仍然相当纤细,比孟珩的小指一半粗都不到。

孟珩顺手捏了捏雕成六指的玉枫叶,低低哼笑了一声。

*

盛卿卿虽知道玉枫叶是从大皇子妃那儿送来的,却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形式在她那里挂上了名。

等孟珩带着两车的贺礼离开之后,盛卿卿便悄悄地松了口气。

不论孟珩什么时候看到她送的礼物、又究竟讨不讨厌,总归她不会立刻就知道了。

撤了宴席后,盛卿卿陪同着长辈们说了一小会儿话,孟老夫人便发言让胡氏回她自己的院子去。

胡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地应了,带着孟六姑娘离开。

其余人见势纷纷起身告退,盛卿卿也不例外。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编绳编了半个月,终于算是解脱了。

盛卿卿对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给什么人编什么东西了。

这誓言发完时,盛卿卿刚刚走到屋门边上几步远的地方,突地瞧见门没关严,不由得蹙了眉,“青鸾?”

青鸾哎了一声,上前两步,见到门时也是一怔,“姑娘,我分明记得我出来时一手抱着盒子,一手将门带上了,还小心得很,怕把您给大将军的礼物给摔了,记得一清二楚呢。”

盛卿卿伸手搭上门,稍稍用力便将门往里推开,里头静悄悄地毫无声响。

青鸾赶上一步,先进了屋子进去绕了一圈,出来道,“姑娘,里头没别人,乍一看似乎也没动过什么。”

盛卿卿入了屋内环视一圈,确实仍是往日里的整整齐齐,看不出什么地方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但今日算是孟府的大日子,各房的主子都到了前厅,下人们也多在前厅忙碌,后院里走动的人比平日少,若说有人趁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知这人是碰巧选了她的院子,还是不碰巧?

盛卿卿花了些时间将屋内毫无巨细地都查看了一遍,果然察觉确实有人到过她的屋里。

门没关严不说,妆奁有动过的痕迹,床褥枕边甚至还有人趴上去翻动时留下一个借力的手掌印。

对方显然并不是个熟练工。

盛卿卿坐在镜前,翻看着自己家底并不丰厚的妆奁,发觉其中并没有少什么东西。

——不,应当说,她的整个屋子里都没有少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闯入之人并非是为了财物而来,而是为了找到某样特定的东西。

若是对方真拿了什么财物,盛卿卿反倒能以此为理由告诉孟大夫人,在孟府进行详查了。

可什么也没丢,便不适合宣扬出去。

况且,盛卿卿也能猜得到,若她身上真有什么会被人惦记的东西,那也只有一个可能。

*

胡氏急匆匆地带着孟六姑娘回到了自己院中,顾不得对刚才孟老夫人的言行生气,飞快地令人合上门,问身旁的嬷嬷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嬷嬷低头道,“方才让人去搜了,藏得极好,没能找到。”

胡氏皱眉烦躁地啐了一口,“倒也知道东西值钱,不知道藏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无妨,这次找不见,下次换个地方再寻也一样。”

孟六姑娘急切地坐到一旁,追问道,“母亲,您拿到的消息果真如此说?她一个孤女,哪儿来那么多钱?”

“消息不会有错,老夫人那天带她去郊外,肯定就是为了看当年孟云烟没能带走的东西。”胡氏喝了口茶,冷笑一声,“孟云烟打的好算盘,她当年逃了婚,这些嫁妆本就不该归她,老婆子居然还代替着保管至今要交给一个表家姑娘——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么?”

孟六姑娘诧异道,“孟云烟?这不是盛卿卿的亲娘么?她都二三十年没露面了,她的钱不该都是我们孟府的钱?”

“可不是。”胡氏讥讽地说,“你可是孟珩的亲堂妹,同记在个族谱里的,他看不惯我也就罢了,对你这个同姓的堂妹竟然也这么无情,对一个外家的表妹护短得紧,真是瞎了眼!难怪人人说他病得人都认不清,我看这话不假。”

孟六姑娘那日被孟珩吓得狠了,听见孟珩的名字还是下意识地一抖,无助道,“可是母亲,我们怎么能胜得过大将军?再说,祖母也帮着他……”

“正是如此,才不能硬碰硬。”胡氏大口喝完了一整杯浓茶,才觉得心中冷静了些,她思索片刻后,道,“你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这次没找到钥匙没什么,我们再忍耐些日子,等他回来再从长计议,孟府的钱总不能平白无故地都让一个外人给拿走了!等盛卿卿一嫁人,这些钱可就真的跟咱们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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