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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22)

盛卿卿信不信是另说,那梦里的她可是已经死了!

盛卿卿行至门口,发现原先将她带来那壮汉就站在门口,方知之前的敲门声她没听错。

“不负所托。”她笑着同壮汉点点头,在对方欲言又止的注视中缓步出了门。

这十年下来,孟珩身边知道他常做个梦、梦里有个小姑娘的也就那么几个心腹兄弟,知道那叫盛卿卿的就更少了。

不必多猜,孟珩就知道盛卿卿刚才会到他身边来,是谁的主意。

“进来。”他冷声令道。

两三息后,壮汉大步从门外迈入,神情有点恍惚,“大人,我是方才混乱之中听孟二姑娘提到‘盛卿卿’三个字,才死马当作活马医去跑了一趟,谁知——大人既然找到了她,为何不……”

“我和她说什么?”孟珩打断了属下的话,他握了长刀起身,自嘲似地冷哼,“记得的只有我。”

*

这日孟府里的风波并未传得太广,反倒人人三缄其口,盛卿卿的存在更是被从中抹去无人知晓,倒叫她轻松不少。

第二日孟娉婷倒是来同盛卿卿讲了前日发生的事情。

“我原是想装作有贼人闯入孟府想偷盗钱财却被撞见、仓皇逃跑。”孟娉婷顿了顿,“你别笑,我知道这乍一听漏洞百出,可要的正是如此。若是人足够冷静,事情发生当下便该想到不妥当之处加以应对,而不是当个事后孔明。”

盛卿卿忍着笑点头,“好,二姐姐接着说。”

“所以等人都齐了,我便打暗号叫人出来,装贼的装贼,捉贼的捉贼,这祖母都是知道的。”孟娉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我没想到,大将军他不知道。”

盛卿卿支着脸想了想,“那大将军一人大发神威将小贼都拿下了?”

孟娉婷摇了摇头,眼里仍有些惧怕,“他……他险些将扮贼的下人杀了。”

盛卿卿一怔,这才明白过来昨日前头一片混乱是怎么回事。

“虽他最后认了出来,也没戳穿是我叫下人演的一场戏,但还是一阵兵荒马乱。”孟娉婷回忆着昨日的种种,慢慢地道,“我只看见大将军收刀时身上气势特别吓人,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却也吓得浑身发抖,然后他突然掉头就走,祖母便让我们都散了。”

盛卿卿撑着自己的下巴想,也不知孟珩是不是征战太久,反倒太平日子过不了了?

因而稍有刀光剑影,他便好像一瞬被拉回到了尸山血海之中,不得安宁。

“倒是苦了你了,”孟娉婷转而道,“我听说后来是你去同大将军说话、安抚了他?”

盛卿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摆手,“我也没做什么,我去时,大将军看着已经清醒不少,也挺好说话的。”

孟娉婷听罢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心里觉得,大将军那时换个不是你的人也安抚得下来?”

盛卿卿没答话,但孟娉婷看了眼她的表情,便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他有时连祖母都不认得,有次险些闹出事来,才搬出孟府去住了。”孟娉婷说得小声,“能在那时同他说话到他醒转的人还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只听过你一个。”

盛卿卿转念一想也是。若真有这么个人,孟珩少不得日日带在身边以防万一,孟老夫人昨日也不该那般手足无措。

可问题就出在,盛卿卿觉得自己昨日除了耐心些,也实在是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她前两次见孟珩,不也都是这般恭恭敬敬的听话态度?

“大伯母这几日不在孟府,等她回来知道了这事,一定会来找你的。”孟娉婷提醒道。

盛卿卿歪了歪头,“可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呀,万一下次,我就不顶用了呢?”她回想一番,对孟娉婷道,“我心里觉着大将军指不定是将我错认成谁了,对我态度可熟稔,还说他等了我好久,可我才刚到汴京呀。”

更别提孟珩清醒之后,看她的眼神又回到了前两次那样生人勿近,盛卿卿才立刻识趣地告了退,免得遭人嫌。

孟娉婷听罢蹙眉沉思了会儿,她道,“可能将你认错,或许证明你同那人极像,那也是少不了日后帮忙的。”

盛卿卿眨眨眼,心道也是。

孟珩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谁也不敢谈起,对孟府来说也必然是心中的一根刺。

盛卿卿扪心自问,若她是孟珩身边亲近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丝来得莫名其妙的机会。

“可我……”盛卿卿叹了口气,“我原是来汴京准备嫁人的呀。”

孟娉婷抿了口茶,她面不改色地道,“指不定还能亲上加亲呢。”

话一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僵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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