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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69)

越见盛卿卿,他就越想不顾一切夺取她,不如不见来得心平气和一些。

毕竟他已经下定决断,从旁守着她一辈子就心满意足。

……只是魏仲元又该倒霉了。

孟大夫人没等到孟珩的人,倒是收到了孟珩的回信。

信里言简意赅地一句话让她不必担心,剩下的则是相当含蓄地委托她去转告盛卿卿一个意思。

——不想嫁便不用嫁,婚书算个屁。

孟大夫人就是这么粗俗地将孟珩的话概括完了告诉盛卿卿的。

盛卿卿听罢却只是笑笑,并不像孟大夫人所想象的那样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来。

孟大夫人没了辙,想来想去又出了个点子:她托人打听了盛卿卿父兄的事情,又靠着家里关系在武官里一问,还真在汴京城里找到了个盛卿卿的故人。

这故人名叫王敦,和盛卿卿的兄长是前后脚从的军,两人兄弟相称,更是在江陵城并肩作战过,运气好活了下来,此后便加官进爵,一路进了汴京城里当个小统领。

思及盛卿卿来到汴京后再没故人说话,孟大夫人辗转找到王敦,提了一嘴盛卿卿的事。

第二日,王敦的妻子便往孟府送了拜帖。

孟大夫人觉得自己这档子关心做得不错,含笑应了拜帖,见到王夫人后便领她去见了盛卿卿。

被蒙在鼓里的盛卿卿在见到王夫人后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红袖姐?”

王夫人爽朗地笑了起来,英气的剑眉一扬,“几年不见,我们卿卿已经是大姑娘了。”

孟大夫人奇道,“你们也认识?”

“从前在江陵城时,我天天追着我家那口子跑,卿卿日日来给她哥哥送饭,可不就混得脸熟了吗?”王夫人豪爽地拍着盛卿卿的肩膀,“大夫人是没见过,那时盛卿卿才到我腰这么高,家里几口人的事却都是她一个人管着,谁见了不都得交口称赞?”

“母亲那时缠绵病榻,我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盛卿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红袖姐怎么来孟府了?”

“来看你啊!”王夫人直白地道,“大夫人担心你在汴京城没人说话,我寻思我就来陪你解个闷儿。”

孟大夫人相当自得地接下了盛卿卿欢喜的感激,体贴道,“你们聊着,我还有事要忙。”

盛卿卿追着将孟大夫人送出院子,撒娇道,“大舅母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也还您一次。”

孟大夫人一儿一女都是生人不近的脾气,对盛卿卿简直怎么看怎么喜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才一本正经道,“那你可准备好我狮子大开口。”

盛卿卿笑吟吟应了,才回头去找王夫人说话。

王夫人是江陵土生土长的,跟盛卿卿更是认识了许多年,两人凑在一起回忆了许多盛卿卿小时候的事情,欢声笑语不断。

当然,两人有道一同地避开了不愉快的事情不谈。

起身告辞时,王夫人突然一拍脑袋道,“你王哥还写了封信让我捎给你,说是自己写得不好,非让我在临走时再给你,免得我看到里头内容,笑死人了。”

盛卿卿接了薄薄的信,想起王哥确实不擅长舞文弄墨,不禁莞尔,“为难他还特地给我写信,有什么让红袖姐转告一句不就成了——等我得了空,就去拜访你们。”

“好,”王夫人高兴地拍手,“你红袖姐亲自给你下厨!”

盛卿卿含笑送走王夫人,心情比前几日终于高涨明快不少。

然而当她回屋拆开王敦的信件一目扫完后,情绪就立刻再度跌回了谷底。

王敦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显然每个字都很是挣扎,因此信也非常之短,只有一句话:江陵一战,魏家有责。

尽管时隔数年,江陵城被围攻、破城的一幕幕,盛卿卿回忆起来仍然像是发生在昨日一般。

她记得裹着火油的巨石像是从天而降地划过城墙上空,如同要灭世一般重重落在城内,整个江陵城都为之战栗震颤。

她记得自己远远地看见家中被砸成废墟,跑回去时面对小山一般的断垣残瓦束手无策,只能用双手徒劳地挖掘。

她还记得兄长朝她龇牙一笑,绑了护甲上城墙,当东蜀军占领整个江陵城,他都没有再出现。

明明那时候,兄长对她许诺说援军就在路上,死守三日便能击退东蜀军。

可江陵连一日都没能守住。

那日烧了大半个江陵的熊熊烈火仿佛又再度映在了眼中,盛卿卿闭了闭眼,颤抖着手将信纸拿起又看了一遍上面八个大字,默不作声地点火将它悄悄地烧了,灰烬倒进了屋角的花盆里。

或许本该兵精粮足的江陵城被东蜀军一日攻破,其中确实有腌臜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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