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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系列(141)

关于这点,四胞胎的爸爸妈妈也足足辛苦了好几年,为了让这个一出生就住院、在保温箱待了半年才回家的慈慈小娃娃能多吸收一丁点营养,只要慈慈醒来就赶紧先泡一瓶热腾腾的牛奶,让他能喝一口是一口,能喝两口是两口,等小慈慈喝不下后,就把剩下的灌到三个小哥哥肚子中,这种变相的喂食法勉勉强强把小慈慈喂大了一点点,更把方礼方义方廉三个小哥哥给喂得熊头熊脑、头好壮壮。

等到三个哥哥长大了一点,过了牙牙学语的年纪,开始懂事了以后,在父母的身教下他们自然而然的把『让小慈慈多吃一点』视为每天的日课,尝到了好吃的一定想办法要分给弟弟吃一点。

可是慈慈的问题不是在喜好上,他可怜的、小小的、功能就是不太足够的胃老是罢工,要不就是好不容易塞了进去又倒流出来,要让他多吸收一点营养,实在是一门大学问。

基本上来说,稀饭类能吃,麦片就不行了;奶粉泡的牛奶能喝,鲜奶却喝不下去;猪肉OK、牛肉勉强、羊肉一吃就吐。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吃一口没问题,吃两口很勉强,吃到第三口就再也吞不下去的东西。

在家里还好,妈妈或是保母能配合慈慈能吃的食材去处理,可是进了小学后,就是慈慈的恶梦的开始。

「方慈小朋友,营养午餐要吃光光,不可以剩喔~~」小学一年级教室中,温柔却不知变通的女老师走到慈慈位置前,看到他碗中剩下的一堆食物,微微皱起眉头要求他吃光光。

「嗯……嗯……」只见小小的慈慈(真的很小,七岁大的慈慈看起来顶多幼儿园小班的模样,谁让他输在起跑点呢?)嘴里塞着食物一嚼一嚼的,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鸡胸肉。

对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来说,老师说的话就是绝对,可是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却怎么样也吞不下这口已经被嚼得再也没有任何食物味道的硬块。

慈慈一手握着小汤匙,另一手摀在嘴前不让舌头不小心把食物给『推』出来,抬起含泪的双眼想要跟老师求情,他真的吞不下去啊。

「不行喔,」女老师从慈慈的眼神与肢体动作知道他想要吐出食物,马上阻止:「乖小孩不可以挑食,全部要吃掉。」眼泪滚啊滚,慈慈委屈万分,他也想要吃掉啊,也想要当乖小孩,可是、可是就是吞不下去啊……只见他小手都发起抖来,只差一步就要哭了出来。

「老师!」突然间,一旁传来清亮的男童声音。

女老师转过头去,一看到来人,她笑的眼睛都要瞇起来了:「怎么了,方礼?」方礼,也就是慈慈的大哥,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多胞胎兄弟,可别说乍看之下了,就连仔仔细细看上几十分钟也看不出他和慈慈一样大,基本上方礼看起来比一般小一学生个头还高上那么一点,更别提他眉宇之间一副聪明相,更让他给人有种年纪更大的错觉。

「老师,饮水机的水没有了。」方礼指向教室后头放着的冰温热饮水机,这一台是家长捐赠好让孩童方便取水能多喝水的机器,可苦了学校老师得辛劳走到茶水室去提水来煮。

女老师在心里偷偷叹口气,但也不能在学生面前就表现在脸上,只好挤个微笑给方礼:「是喔,那老师去提水,谢谢你跟老师讲。」说完,可怜的女老师只好提着大水壶去走廊取水。

「慈慈,快!」趁老师一走出去,另一个身影快速的跑到了还在和鸡肉奋战的慈慈身边,那张脸和刚才来找老师的方礼一模一样——那是难怪,因为他是方礼的同卵三胞胎之一的老二方义。

「窝窝(哥哥)……」慈慈一见到二哥,眼泪再也憋不住,从眼角滑落。

瞧自家小弟委屈的都哭了,方义心疼极了,赶紧用他其实也不大的小手抹去慈慈脸上的泪,顺着手指还在眼角搓揉,方义的头也低了下去。

不要误会了,他不是低头做什么的,他只是把自己的唇,贴上了慈慈的小嘴。

咦?这样还说不误会?当然啦,因为人家还是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才不是在教室玩亲亲呢,人家方义只不过是伸出舌头,探进同胎生的么弟的嫩嘴中,舌尖一勾嘴唇一吸……把慈慈嘴里那块怎么也吞不下去、吸了满满慈慈口水的鸡肉给吸到自己嘴中,然后『咕噜』一声,吞到自己肚子里。

慈慈只觉得嘴里让他痛苦不堪的东西消失,小嘴高兴的咬了两下确定是空的,也顾不得眼角还挂着泪呢,呵呵呵地就笑了起来。只见他脸红红(刚才一口气喘不过来憋的)、嘴艳艳(因为嘴唇都是他和二哥的口水),笑起来像颗小苹果一样可爱,让方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再亲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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