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笑了起来：“抱歉我好像问错人了，你怎么可能尝试过呢？”
看着姜淼淼的表情，孟重黎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姜淼淼苦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李老师吗？他是我的大学老师……他去世了。”
孟重黎顿了一下：“去世了？”
姜淼淼以为孟重黎没听懂这个词，便直白地解释道：“死了，我是说，他死了。”
孟重黎眉头一皱：“不对，他还不应该死。”
姜淼淼顿了一下：“不应该死？”
孟重黎淡淡道：“人之将死身上会有死气，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没有明显的死气。”
姜淼淼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是自然死亡的情况吧，也许老师他出了什么意外吧。”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李老师死亡的真实原因，但这年头意外死亡的概率比自然死亡的概率大多了。
孟重黎沉默了下来。
姜淼淼逐渐恢复了正常，叹了一口气后对孟重黎说：“我过几天去参加李老师的葬礼。”
孟重黎说：“我和你一起去。”
姜淼淼笑了笑：“不，你留下来看着顾华。”
孟重黎皱了皱眉，一脸不情愿，不过在姜淼淼的眼神请求下，他还是默默地默认了。
姜淼淼看着孟重黎乖巧的样子，忽然大脑一抽，伸手摸了摸孟重黎的头，噙着笑道：“乖。”
孟重黎默默地看着姜淼淼，忽然反手抓住了姜淼淼的手。
姜淼淼顿时愣了一下，孟重黎的手修长而有力，已经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奶乎乎的小胖墩，而是一个成年男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淼淼忽然就像被烫到手一样甩开了孟重黎的手，随后他对上了孟重黎不解的眼神。
姜淼淼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一声：“我先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呀？”
孟重黎抿了抿唇：“……番茄蛋炒饭。”
姜淼淼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从他给孟重黎用剩饭做过一次番茄蛋炒饭后，孟重黎似乎就爱上了番茄蛋炒饭，又悄悄看了孟重黎一眼后，他转身进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姜淼淼端着一碗番茄炒蛋放在了孟重黎面前：“吃吧。”
孟重黎点了点头，埋头吃了起来。
姜淼淼见孟重黎吃的很香，也忍不住给自己盛了一碗吃了起来，他一边吃着碗里的，一边看着孟重黎吃，忽然产生了一种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对了，他和孟重黎都已经活了几千年了，未来说不好还可以活个几千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
姜淼淼连忙摇了摇头，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过他本来也不打算找条母鱼，毕竟鱼类本来就难以化形，就算化形也是低智的低级鱼妖，孟重黎大概也不会想找柄母剑吧？
等等，他又在想什么了？
几天之后，姜淼淼参加了李老师的葬礼。
李老师的葬礼办的很朴素，但来参加葬礼的人却不少，他做了几十年的老师，教过不少学生，来参加葬礼的多半都是他曾经的学生，尤其是这几年才毕业的学生。
由于姜淼淼这一届也才刚刚毕业没多久，所以人来得还算齐全。
“除了冯黄南之外，大家基本都来了。”
一个声音从姜淼淼背后响了起来。
姜淼淼认出了那是给他打电话的人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衣着打扮都颇有气质，他之前似乎在李老师住院的医院里见过这个人一面。
……好像是他以前大学时的班草来着？
提到冯黄南，姜淼淼不由摸了摸鼻子，毕竟冯黄南的死某种程度上和他也有一点关系：“最近……太多意外了。”
“的确很让人意外，冯同学和李老师的死都太突然了。”班草同学叹了一口气。
姜淼淼也叹了一口气：“李老师他……是怎么去的？”
“听说是跳楼。”
“跳楼？”姜淼淼顿时一愣，“怎么会……”
班草同学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意外。”
姜淼淼愣了许久，李老师死于跳楼而不是死于意外的事令他格外震惊，毕竟他记忆里的李老师是个开朗和蔼的老头，经常在课堂上讲笑话，一点也不像会自杀的人。
就在姜淼淼心下唏嘘的时候，班草同学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朝姜淼淼笑了笑：“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姜淼淼连忙道：“你接吧。”
班草同学一边背过身去一边接起了电话，接起电话的瞬间，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格外温柔：“……怎么了？”
原来班草同学已经名草有主了，姜淼淼笑了笑，拿起手机给孟重黎发了条短信：“家里现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