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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夫(2)

叶瑞宁话音越说越低,说完这长长的一句话有些累,靠在软枕歇了半晌,期盼地开口:“等我这次恢复,你再带我出去玩可好?”

碍于身体的原因,叶瑞宁自小多被留在屋宅内走动,遇上天气变化,或是炎热与寒冷,他都要听家里的话,乖乖待在屋内避免着凉或受热。

众人只知叶小公子娇贵,却不知他是经不起折腾。他连距离叶府外数百米外的路都算不得熟悉,为了不让他爹和哥哥担心,叶瑞宁安静地在叶府内待了十八年,比其他养在闺阁里的千金还要看得严。

叶荣笙点头:“好,下次哥哥一定带宁宁出去玩。”

叶瑞宁病了太久,出不了门,叶老爷就想着法子每隔一两个月在府内设宴,把城内富家门户,与叶瑞宁年纪相仿的子弟千金请来,少年人一块相处,好让他高兴高兴。

可叶瑞宁却不太高兴,叶家是仙阳城内的首富,与他一块玩的人多数想巴结他,好分到叶家的生意。

大家年轻气盛,有人愿意低头跟他玩,也有人假心假意惺惺作态,还有的趁长辈不在,暗着讽他比女人还不如。

叶瑞宁虽然病怏怏的,他甘愿跟他爹和哥哥示弱,但在外人眼前,却不是那么好欺负,谁说他坏话都要被他记在心里,也不准他爹再设宴席,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爹他不要再跟外面的人来往。

叶瑞宁彻底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骄公子,生活在叶府内的只能靠着和仆人玩闹度过每日。

他受尽宠爱,那些仆人哪里真的敢与他嬉闹,久而久之,仆人伏低姿态的样子教他烦闷作呕,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都能让他找茬,仆人的不痛快就是他的痛快,除了在爹爹和哥哥的面前乖顺,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个病怏怏脾气又不好难以伺候的骄纵小公子,惹不得说不得,只能尽量绕道走。

日头明亮,叶瑞宁的病拖拖拉拉地好一天复发一天,夜里难眠,不过几日本就瘦弱的人又消瘦一圈,脸色苍白,只显得猫儿般的眼睛灼灼明亮。

他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要叶荣笙带他出去游玩,越心急那病就越难恢复,过来为他看病的老大夫劝他心思宽和,莫要焦虑,叶瑞宁听着这些大夫们反复叮嘱的话,手一横,气呼呼地把药打翻了:“出去。”

叶家生意大,老爷和大公子都要忙着打理,他心知自己不可再无理取闹,但就是克制不住暴躁焦虑的情绪,为自己的无能,也为这具破烂的身体感到羞愧恼怒。他看不开,病情便一直拖着,喝什么名贵的药材都不见效果。

卧室门外跪有十余位仆人丫鬟,叶荣笙刚来,大伙儿看到救星似的,齐齐抬头看他,叶荣笙挥挥手,所有人就都轻声退下。

“宁宁。”

叶瑞宁盘腿坐在床里,对叶荣笙砸去一个枕头:“哥哥,我的病已经痊愈,不咳也不发热,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

叶荣笙伸手抚向他的脸,叶瑞宁生得一张娃娃脸,身体哪都瘦唯独脸没有过度消瘦,能捏出一丝白软的肉来。

“再过几日。”

叶瑞宁用眼神控诉着说:“你骗人,前几日你就说再过两天就带我出去!”

“宁宁。”叶荣笙无奈,同时也隐隐生出几分心疼。

旁人家的小孩在年幼时哪个不是在泥里滚着玩大的,叶瑞宁空有一颗热忱的心,他的身体却限制了他的行动,如同一只断了脚的猫。

又过半月,在叶瑞宁积聚的重重不满下,叶荣笙总算带他外出游玩,尽管路上他们一直坐在马车内,但能呼吸到外边的气息,也教叶瑞宁高兴了足足一天。

这天回到叶府,大厅多了一位陌生的人。叶瑞宁跟他哥走近,发现居然是个老和尚。

“爹,我跟哥哥回来了。”叶瑞宁边说边好奇地打量老和尚,眼神充满探究。

老和尚端详着他,在他就要不满前,和叶老爷说了几句听上去神秘莫测的话,说完后,竟是叶老爷亲自送出去府的。

叶瑞宁等他爹重新进来,好奇问道:“爹爹,那老和尚是谁啊?”

叶老爷责备地看着他:“宁宁,不得无礼,怎么胡乱称呼玄远大师,玄远大师乃青山寺里的得道高僧,常年在外云游,此次在仙阳城得此机遇遇上大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叶瑞宁悄声嘀咕:“一个老和尚能有什么好事啊。”

“宁宁!”叶老爷加重了苛责的语气,“愈发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大师说了,你的身体乃先天落下的病根,想要养好,得去灵气韵足的地方调养。”

叶瑞宁一听,随即端正身体,与叶荣笙齐齐望着叶老爷:“爹,这是何意?”

叶老爷道:“我与大师打听清楚,姑江城外有座村子叫灵河村,那地方是块风水宝地,在灵河村生活居住的人大多长寿,老了无病无痛,我打算把你送到那调养,等身体恢复好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