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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夫(39)

赵肃也不去做村里的恶霸找人斗殴打架,不去教训那些欺负人的坏家伙,白天留在院里劈劈柴挑挑水打打拳,虎虎生风,比叶小公子在城内看过的比武大会都要打得像模像样。

“小公子。”

叶瑞宁丢开戳弄蚂蚁的草秆子:“何事,本公子不是让你无事别叫我吗?!”

赵肃噢一声:“我只是看这天将要下雨,好心提醒公子早早进屋休息。”

“下雨?”叶瑞宁怀疑道,“这天如此热你竟说有雨,又想作弄本公子了吗。”

蹲在院角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叶小公子衣裳内都是汗,他看到赵肃把劈好的木柴都往赵家送,遂问:“不往我那搬?你还要住你这件小破屋?闷都能闷死人。”

赵肃回头淡淡给了叶瑞宁一个眼神:“该住还是要住的,小公子若不愿留下,那咱们就分开住。”

话虽是这个道理,但从赵肃嘴里说出口,就好像叶小公子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人。

“你——”

叶瑞宁气呼呼道:“自己住便自己住,谁稀罕你那破屋。”

他从赵家冲了出去,一拐就回了自己院子里,侧过眼睛看着前些时间被赵肃修补好的墙,气不打一处来,只盼着今夜若真的有雨,那就刮大风让树把墙砸坏吧!

是夜,刮起狂风,大雨瓢泼。

叶小公子贪凉快,窗户都没关上,风从窗口吹进屋内,一些挂在墙上的字画都给哗啦啦的吹翻了。

叶瑞宁无言,抱着小被褥起身要去关窗,有闪电横劈过天幕,未闻雷声。

小公子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褥,没有雷声也叫他害怕了。

都怪赵肃那张乌鸦嘴胡言乱语,好的不灵坏的灵,叶瑞宁睡意消退,给自己点了灯坐在床头发愣。

哗哗——

外头有东西砸倒的动静,叶瑞宁跑出去开门,眼前似曾相识的画面,那堵被赵肃修补好的墙如今又多了道缺口。

“哎呀,墙为何倒塌了!”

晦暗中,缺口探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赵肃披着蓑衣站在碎土上:“小公子和我一样夜不能眠?”

“呸,谁跟你一样,本公子只是出来看看这堵墙,都怪你,墙没修好,不过是颗树干,这都能把墙砸倒,要你何用。”

“哈。”赵肃道,“就让它坏着吧。”

“那小公子,我先回去休息了。”

赵肃撇下叶瑞宁就走,越过缺口时,一侧放了把铁锤,赵肃提起铁锥笑了笑,一敲就倒,这堵墙的确不经再建,索性今后也不用修了。

叶小公子心里不知赵肃做的小手段,真以为墙是被树砸倒的,赵肃二话不说撇下他就走,小公子心里来气,也折回自己房内,左右前后踱步,一丝睡意也无。

叶瑞宁半宿未眠,赵肃神清气爽,以至于两人同一桌用早饭,他半点胃口都没有,瞧见赵肃自顾吃着不理会他,手上木勺一扔:“本公子想吃其他花样的。”

“小公子身骄肉贵,的确该变变花样。”

叶瑞宁看着面前的“假”赵肃,当真起身出去给他招呼新花样的饭食。

时辰过了午后,赵肃将缺口处堆积的土泥全部清理干净,还冠冕堂皇的说了句:“今夜还会有雨,这墙迟早要塌,无论修补几次都无济于事,让它这道口子缺着吧。”

赵肃还好心再提示:“小公子,我夜观天象,今夜的雨比昨天那场还要大,你可记着门窗定要关严。”

叶瑞宁嘴上不信赵肃的话,回了房间,甚至故意将所有窗户都撑开着,他留了一盏灯,罩上灯罩房内便暗下来。

“本公子倒要看看赵肃这人是否真有本事,还是他恶意糊弄本公子,想要吓人。”

当夜,妖风起,不仅刮风闪电,还有打雷。

山里的雷鸣听上去远远要比城里可怕,闪电劈在远方,好似要将山岭劈坏那般,就像故事里所说的百鬼之夜。

叶小公子不知山里是否有百鬼,他光是听着雷鸣就害怕,怕附近有鬼手从窗户外伸进来。

都怪赵肃。

叶小公子愤愤暗骂:都怪赵肃那张乌鸦嘴胡言乱语,这场雨果然比昨天夜里更加猛烈,窗户被风刮得东摇西晃,哐当——

他定睛望去,一扇窗从框上脱落,彻底掉了下来,雨水顺着风灌进屋内,帷幔吹得飘来飘去,他挥手挡开,穿好鞋子下了床。

这漏进雨水的屋子万万是不在待下去了。

叶瑞宁取了雨伞,屋外浸满雨水,他探足踩上,积下的雨水竟淹没至脚踝。

“赵肃赵肃——”

雷声轰响,叶瑞宁紧张地闭了嘴,生怕闪电顺着声音劈在他身上。他曾经听闻闪电会劈在树上,绕进赵肃的院子时,都小心翼翼地避开每一株树木,雨水浸湿了小腿以下的地方,衣裳都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