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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了反派以后(2)

后世将春分这一日的台风雨定义为末世对人类无情淘汰的开始。台风雨来临前的金色雨会激发人体内的异能,对即将到来的末世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前世苏棉跟绝大多数人一样都留在了屋子里,没有淋到这一场金色雨,所以错过了异能激发,在末世来临之后,成为了最底层的弱势群体。

“这雨怎么有颜色?”白溪见到落在苏棉脸上的金色雨,一阵错愕。

原本翻滚咆哮的乌云静止,一弯冷月从云层中露出朦胧的身影,隐隐看去竟然像是金色的。金色雨像是由无数的月华凝结而成,洒向大地每个角落。

苏棉仰起头,内心克制住惊涛骇浪。

而同一时刻,在华夏各个地区,无数人似有所悟地仰头看向头顶的冷月和淅淅沥沥的金色雨,看着这诡异的天象。

金色雨很快就停止。

“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苏棉声音微微沙哑地说道。少女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雪,乌黑的瞳仁散发着幽冷的光。

白溪见状哆嗦了一下,一肚子火不敢发。苏棉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这还是公认最好脾气,有着小绵羊称号的苏棉吗?怪,怪可怕的。

回到宿舍,苏棉没有再管白溪,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金色雨的后遗症,意识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些发热。

她抱着自己的睡衣去浴室,脱衣服时,一块绯红的玉坠从身上掉了下来。

玉坠看着有些眼熟,但是高烧和身体的难受让苏棉无法思考,胡乱将玉坠捡起来,冲了个热水澡就睡去了。

夜里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她跟同学们挤在避难所的画面,一会儿是她被囚禁在基地里,男人俯身,面容阴鸷,目光如刀,一寸寸打量她的画面,最后是她逃出来之后,死在荒野里的画面。

苏棉浑身冒冷汗,又是冷又是热,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梦里的时候,被人喊醒。

“苏棉,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没事吧?”

苏棉挣扎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面前一脸关心的室友岳婉君,五指抓紧床单,瞳孔收缩。

岳婉君?前世她把岳婉君当做最好的朋友,末世里也处处护着她,为了岳婉君数次触怒那个男人,可最后换来的只有背叛。

苏棉不动声色地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起身,穿衣服,下床,然后听见哐当一声,一块绯红玉吊坠从身上掉下来,绯红玉葫芦当即碎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的一只迷你的小小葫芦。

“咦,苏棉,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名贵的玉坠?而且还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大的里面还有一个小的。”岳婉君见这玉通透水润,像是一团烈焰,眼睛一亮,正要弯腰去捡。

苏棉已经飞快地将玉葫芦捡起来,攥在手心,冷淡疏离地说道:“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破碎的绯红玉葫芦划破掌心,带来一丝的刺痛,苏棉浑身紧绷,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记得很清楚,这玉葫芦不是她的,是前世那个男人给她的,勒令她时时刻刻都戴在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重生之后,这玉葫芦居然还在身上。

不过到底是碎了。苏棉也不觉得可惜。死过一次了,该抛的都要尽数抛掉。

“你不是说你从小跟你奶奶相依为命,没见过你爸妈吗?”岳婉君有些眼馋地看了一眼玉葫芦,这一定是好玉,她这种不懂玉的看了都移不开眼睛,苏棉说她家境贫寒都是骗人的吧。

不过苏棉醒来之后对她的态度突然冷漠,岳婉君只得按捺住心思。

“嗯。”苏棉点了点头,不愿意跟她虚与委蛇,径自进了浴室,关上门,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自有记忆开始就跟着奶奶生活在山里,没有见过父母,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奶奶也从来不提她的父母,只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苏棉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父母大约是去世了。

打开水龙头,苏棉这才发现碎掉的玉葫芦划破了掌心,染血的玉葫芦色泽更加的饱满,绯玉像是活了一样,散发着诡谲的光泽。

她将碎玉直接丢进了垃圾桶,摩挲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迷你绯玉葫芦,正要一起丢掉,掌心一烫,小绯玉葫芦突然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个玉葫芦的绯红印迹。

苏棉吃惊地看着自己掌心的印迹,伸手碰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被吸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里。

雾蒙蒙的天空,没有日月星辰,目之所及都是红土壤,一百平米大小的空间里有一口泉眼,汩汩地冒出泉水来,日积月累,形成一个小水潭,水潭附近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株植物。

这是空间?苏棉内心狂喜。

末世来临之后,全球变成高温大熔炉,异能者如雨后春笋一般崛起,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冰系异能者,一个强大的冰系异能者能制造出寒冰结界,抵御高温和元素兽的攻击。其次就是战力超强的火系异能者,也有人觉醒其他异能,譬如木系、风系以及功能性的空间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