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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149)

安平伯府得知此事,便即给她的未来夫婿先纳了两房贵妾,沈四娘肺都快气炸了,却有苦说不出来——若是她还想嫁进伯府,便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沈家女眷心里一片愁云惨雾,却还要装出欢喜欣然的模样,不能叫那些眼神比刀还利的都中贵女看出他们与太子妃失和。

沈宜秋哪里不知道沈家人见了她便牙痒,她也不乐意在大好的日子败兴,可惜她仍然姓沈,这样的场合总免不了要见到他们。

沈家女眷步入堂中,沈四娘暗暗打量,只见沈宜秋高踞主座之上,堆云笼雾般的发髻上簪着花树金钗,钗头鸾鸟口衔明珠,颗颗都有指甲盖大小,宝光流转,令人目眩神迷。

大约是在东宫中养尊处优,沈宜秋脸庞光润如玉,妙目顾盼神飞,在妍丽之外又添雍容,竟比她发上的明珠更耀目。

沈四娘几乎有些自惭形秽——因为沈宜秋逼债,他们姊妹几人这回进宫都没打新的簪钗,只能插戴以前的旧物,她头上簪了一根紫水精金步摇钗,眼下与太子妃一比,连那水精石似乎都有些灰扑扑的。

沈老夫人望着高高在上的孙女,心中五味杂陈,是她一手将她送到青云之上,可她如今却满心悔恨。

她收敛心神,领着媳妇、孙女们拜道:“臣妇拜见太子妃娘娘,祝娘娘寿比南山,如月之恒。”

又呈上礼单:“不腆之仪,谨贺娘娘千岁。”

沈宜秋命宫人接了,也没有多看一眼,只淡淡道:“祖母、伯母,诸位堂姊妹,不必多礼。”

便即命宫人赐坐,竟然不再理会他们,仿佛这些人并非她的至亲,只是一些不相干的点头之交。

不一会儿,邵家人到了,沈宜秋的态度顿时判若两人,拉着舅母和表姊嘘寒问暖,亲昵之意尽显。

堂中众人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里却都犯起了沉吟。

原先他们以为沈家只是触怒了太子,看这光景,他们似乎连太子妃也一块儿得罪了——有些心思灵敏的便揣测起来,说不定沈家得罪的原是太子妃,太子为了爱妻出气,这才发落了沈二郎。

沈二郎夺职,东宫这棵大树看来他们也靠不上,如今沈家只有祖坟中几把枯骨可以骄人了。

倒是太子妃的舅父邵安,看着不声不响,却借着东风青云直上。

邵家门第虽不显,邵安却是正经进士科出身,且颇有干才,如今只是欠缺些年资,待太子登基,毫无疑问是要入政事堂的。

作为邵家唯一的小娘子,邵芸一下子成了各家夫人、娘子们注意的焦点,一听说她尚未定亲,夫人们脸上的笑容又热切了几分。

沈老夫人看在眼里,气得胸口闷闷作痛,她以为孙女在众人面前会为家人,也为她自己留三分颜面,不想她全无顾忌,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将梯己拿出来填债!

沈宜秋在后头应酬女客,太子则在前院招待男宾。

酬酢了一整日,夫妇俩都累得够呛。

尉迟越送走了客人,刚回到长寿院,打算沐浴更衣,便听到两声熟悉的狗吠。

来遇喜看了看小猎犬,问道:“殿下,这猎犬是送到园中养着,还是送回五殿下府中?”

既然不打算送给太子妃,这狗自然也不必留在长寿院了。

尉迟越正要叫人将它送去后园,日将军又吠了两声,忽然呜咽起来。

尉迟越的话一出口拐了个弯:“不必,留在这里,孤养着吧。”

那名唤将军的狗还在呜呜咽咽,活似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尉迟越捏了捏眉心道:“将它抱进来。”他一整天不在长寿院,一会儿又要去承恩殿,只有这点时间可以接见日将军。

片刻后,小黄门将狗抱进殿中。

尉迟越自己一身酒气,日将军沐浴过香汤,狗味儿已经荡然无存。

太子打发走黄门,将小猎犬抱到眼前,看着它圆溜溜的黑眼珠,。忍不住弯起嘴角:“日将军,往后你就是孤的狗了。”

日将军伸出舌头似要舔他,没能得逞,只得舔舔自己鼻子。

尉迟越轻轻拍了拍它脑袋,板起脸:“不可恃宠而骄。”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沈宜秋的声音:“殿下安置了么?”

尉迟越心头一凛,待要命人将狗抱出去,门口的湘帘已经动起来。

情急之下,尉迟越只能将日将军往袍襟里一塞。

第64章 愿望

尉迟越把日将军塞进袍襟里,小猎犬立即挣扎着要往外钻。他低头一看,怀里鼓鼓囊囊一团动来动去,哪里遮掩得住。

眼看着宫人要打帘,尉迟越急中生智,一个箭步蹿到帐幄中,抱着狗儿和衣往床上一躺,想一想,又跳起来灭了帐边的铜灯,然后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