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太子穿成本宫的猫(28)

作者: 浮生有鹿 阅读记录

章昭训懵逼地摸了摸,一双美目含了幽怨,像是在控诉,“干嘛又打我?”

“原来如此。”容茶腾出一只手,挑起章昭训的下巴,目光不放过章昭训的任何一处五官,“章昭训你的五官虽然寡淡了些,但还勉强算是如花似玉。”

章昭训扑簌着睫毛,目露惶恐。在众多仆妇的包围下,她却避之不得。

“可本宫看着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觉得心烦。”

容茶将人推开,坐到一张楠木椅上,支着下巴,似是苦恼:“怎么办?本宫不想看如花似玉,想看猪头。”

“太子妃放心,此事交给老奴来办。”数名仆妇齐刷刷上前,撸起袖子,对着章昭的脸,就是左右开弓。

殿内,耳光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刹那间,章昭训的脸真被打成猪头。

“不许停,本宫就喜欢听这情真意切的声音。”容茶接过宫人递来的花茶,悠闲地抿了口,轻叹一声,“本宫虽然心胸宽广,不愿为难底下的人。但皇祖母交代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教,我们身在皇室,应该是百姓的表率,若是皇室的妾室都不知分寸,不懂尊卑。那岂不是都乱套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容茶想起要给猫换药,先行回宫。

走到门槛处,她望了眼白茫茫的天地,驻足道:“小皇孙被陈太傅带去读书了吗?”

她身边的宫人称:“是”。

容茶默然不语,眸上凝了冬日霜色。

那个孩子天性纯真,为什么还有这样一个母亲。

她难免替那孩子的未来感到担忧。

*

回了寝殿,容茶让宫人放一只炭盆在案边后,再将猫放到桌案上,按照太医的嘱咐,拆下猫四肢和脖子上的绷带。

“上药时,可能会有点疼、我会尽量小心,你别怕啊。”她一边哄,一边揩了动物用的伤药膏,指尖泛着柔和的粉色。

尉迟璟惺忪着睡眼,听到此话时,用肉垫推了推她的手,后退几步,有些抗拒。

倒不是出于反感,而是因为他曾从铜镜里觑见过猫现在的外貌。

猫伤口处的毛被剔去一大片。没了绑带后,猫身上多处都是光秃秃的,掺杂着不少血痂,看起来有点滑稽。

这女人那么看脸,一开始也是因为猫长得好看,才会看中这只猫。

若是她看到一只秃了的猫,估计也不会喜欢了。

何况,想起昨日没有帮她拿回花,向来战无不胜的太子殿下,徒生一种挫败感。

容茶以为猫在害怕,动作放轻柔了些。

“你不要乱动呀,不然我容易弄疼你。”她的眼里丝毫不见嫌弃,反而多了温和的光晕,试图让猫放轻松。

尉迟璟犹豫了会,由她敷药,心里头甜滋滋的,情不自禁地将爪爪递了过去。

当触及那温热的指尖,猫身仿佛涌过一道电流,让他倏地将爪子收回,不自然地别过头。

容茶指尖落了个空,又笑盈盈地劝:“你听话点,让我敷药啊。等到春天,你的毛就会长得和原来一样了。”

给猫换过药,重新包上干净的绑带后,送药的那名侍卫告诉她,虞妙心已脱险,她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至于昨日之事,她思来想去,都不知是谁想要陷害她,反倒想的脑壳疼。

她索性给自己灌一碗药下去,扯了条月光色的薄被,小作休憩。

不多时,人已是沉沉睡去。

不知为何,她居然梦见了太子。

他们两个的关系虽然冷漠,但太子也不是从没来看过她。

去年冬天,她也曾发过高烧。

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歇在殿内,殿门却意外地被人推开,一个颀长的人影,若裹了薄雾,映入她的眼底。

太子来到她的殿内,与她共拥衾被,牢牢扣住她的手。

她烧得厉害,攥紧那冰凉的指尖,呢喃一声,“殿下,是你吗?”

迷蒙的月色倾入帐内,太子的脸上如蒙了层雪色,侧过脸时,是令世间少女为之倾倒的绝色。

而他的眼神里,似融了清晨露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温柔。

她安静地阖了眼,将发烫的面颊枕在他的肩头,如瀑的的胳膊铺陈在他的臂上。

那晚睡得倒挺香。

容茶喃喃唤了几声“殿下”,忽从梦中惊醒。

一转头,除了一只猫外,她的身边哪有什么人。

似是出于信赖,波斯猫伏在她的削肩上,呼吸均匀,毛茸茸的尾巴顺着榻沿垂落,在惬意地休养生息。

容茶惊魂甫定,拍拍胸脯,安慰自己。

一定是她最近欠虐了,要不怎么会梦到狗太子。

想了想,她叫来春晓,吩咐道:“给我去找几本民间的虐恋话本来,越狗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