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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险记(44)

沈国栋机伶伶打一个冷噤。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紧急关头化解危机拯救自身的急智,遇到这种事他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只能慌乱地去看门窗想找一条逃脱的路。欲火高涨的男人显然失却了耐心,猛地一下站起来,沈国栋惊慌地,一句‘我不是——’‘同性恋’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郎杰身高腿长的,已经几步跨近,粗鲁地来拉他了。

沈国栋本能地竭力反抗。

身为男人而遭遇到这种事本身就让他觉得非常的羞耻,如果再象女人那样高呼救命,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很软弱很没用。他并不擅长与人动手,但在这个时候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与郎杰无声地扭打。

灯光把两人纠缠的影子歪曲着投在壁上,屋子里只听得到两人粗重的喘息和沉闷地扭打声。郎杰觉得全身的热血都要烧起来了。

俗话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虽然成功地灌了骆云起不少的酒,但自己也喝得有了几分酒意。燃烧的酒精、高涨的性欲、贴身的搏斗,这些都让郎杰血脉贲张。以往和别人上床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还从来没有强过哪一个。可是今天,这种暴力的性爱前奏让他觉得特别地带劲,下身叫嚣着,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骆云起压在身下狠狠操个够。

沈国栋被他按在了墙上,两个手腕被用力攥着提高在头顶,不利的局面让他急红了眼,突然一头狠撞到郎杰脸上,郎杰啊了一声,手上顿时失了力。

沈国栋同样被撞得头晕眼花,但也知道机不可失,推开他跌跌撞撞地便想跑。郎杰在脸上一抹,摸到一手鼻血,顿时那火气嗖一下就飙上来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只是把这场搏斗当作激情前奏的话,那此刻内心深处却完全动了真怒。“我日!”他大怒着骂了一句脏话,一个箭步追上去拉转了沈国栋,一拳就打在他肚子上。

一个大男人,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五十二斤,出手狠、拳头硬,这样力道毫无保留的一拳打在柔软的肚子上,你说会是什么感觉。

沈国栋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子一弯,顿时就象只虾米似的踡了下去。

郎杰火烧火燎提了他往床上一扔,一只脚半跪上去就去扯他的裤子。

沈国栋疼痛中也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郎杰毛了。

男人办事的时候显露的才是他的本性,平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那只不过是他面对大众时的一种包装和假相。此刻他急于发泄,偏偏这人又如此不肯合作,怎么办?一个字:打!握了拳头专拣沈国栋软肋处下手,狠狠几拳下去,底下那人身子就面条似的软了,郎杰毫不留情,骂骂咧咧将他双手往后一扭,解了皮带牢牢绑住。

这是沈国栋人生中最难熬最漫长的一夜,也是最难堪最混乱的一夜。

郎杰撞进来的那一瞬间,即使隐忍含蓄如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

这叫声显然大大取悦了郎杰。少年又紧又热的内部,遇袭时肌肉本能地紧缩痉挛和颤抖,都让他觉得倍加刺激。这骆云起可真他妈是个宝啊,夹得他都快要断了,偏偏痛中又带着无比爽利……他急切地伸手把沈国栋的腰一捞,提高他臀部就开始往里撞。因太紧太干的缘故,内壁擦得郎杰一阵生疼,“……妈的!”只得又拔出来,匆匆在手上吐了几口唾沫,胡乱揉了几揉。再送进去时耐住性子慢慢抽了几抽,渐渐游刃有余,郎杰这才得了趣,呼哧呼哧地喘气,动作渐渐放开、渐渐狂野,到得后来,眼睛血红着越发大开大阖,长抽狠送,简直象要把沈国栋往死里干似的疯狂律动起来。

西方人说,真正的性其实与爱恋无关。它应该血腥、残酷、激情、野蛮,象战争,象斗牛,而高潮与死亡仅有一线之隔。

郎杰也许并没听过这句话,但他却用身体亲身领略了其中的真谛。

最后爆发的激流,全都火辣辣地射在了沈国栋体内,这一场火郎杰泄得神清气爽。很久没试过这么爽快地打一炮了,他无比满足无比尽兴地从他身上颓然翻下,仰面平躺着闭了眼喘气休息。

歇了一会儿,他伸手点烟,深吸一口,只觉赛过神仙。“妈的……”他喃喃地又吐出一句,不过这次却全无怒意,完全是一种变相的满足感叹。

回味许久,郎杰这才吁了口气,慢慢睁眼转头去看旁边的人。

沈国栋歪在一边,动也不动,郎杰只当他晕了,想把他翻过来看看,一只手刚搭上去,那身子痉孪似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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