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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119)

温舒唯猝不及防,大脑一片空白,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呼吸瞬间便被对方吞噬。最初的零点几秒震惊后,她回过神,脸红得快烧起来,右手悬空,左手抬起抵在沈寂胸前,试图把他推开。

触到的皮肤结实而柔韧,温度滚烫得像火。

她被烫到,指尖一阵轻颤,闷闷地含混抗议了句什么。

那声响听在沈寂耳中,似呜咽又像娇嗔,小猫儿爪子似的,挠在人心尖上,他头皮发麻口干舌燥。嫌姑娘推搡碍事,单手把她左边那只纤细腕子捏住,举高过头顶,反身一把将人整个儿给摁死在墙壁上。

男女之间,天生力量便有悬殊,再加上她右手使不上力,他只稍微下劲儿,便压制得她动弹不得。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在他指掌下惊慌失措犹如一叶孤舟。

温柔和克制都是面具,撕开伪装,沈寂原形毕露,狼性本能暴露无遗。他一手扣住温舒唯手腕,一手箍住她腰身,低着头,没有试探也不给她缓冲时间,贪婪放肆,霸道占有,兽般啃咬着姑娘柔软的唇。

这滋味儿清甜美好,暌违已久,在过去的十年中,曾无数次光顾他梦境。

温舒唯耳根子都红透,心跳快突破极限,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味道,皱起眉,手被钳制无法动弹,只好把脑袋偏向别侧,想躲。

刚有动作,下巴便被一只大手捏住,轻而易举掰回来。

“沈……”她羞得要炸了,愤愤地想骂人。

熟料刚一张嘴,却正中那人下怀。

沈寂再次吻住她,这回,不满足表浅的嘴唇触碰,不再浅尝辄止,舌趁机撬开她的两排牙齿,钻进去。

“……”

温舒唯一下瞪大了眼睛,直跺脚,心慌意乱得都快晕过去了。

沈寂闭着眼,吻得深而重。

她只觉舌根被他吮得发疼,仿佛魂魄都要被他从嘴里吸出来。大脑缺氧,神思抽离,后头直接连挣扎都忘了,只能迷迷糊糊地由他引导,被他勾着走。

不知过了多久,

疾风骤雨总算告一段落,沈寂放开她,唇轻浅地碰着她嘴角和梨涡,闭着眼,额头轻轻贴着她的,沉沉平复呼吸。

整个屋子里静极了。

好一会儿,温舒唯睁开眼,两只眸子被他欺负得雾蒙蒙的,眼线和眼影都被沁出眼角的泪珠晕开,又羞又气,凶巴巴地瞪着他。

沈寂眸色仍深,往后稍微与她拉开些距离,眼底阴霾一扫耳光,蕴着一丝笑意,也直勾勾盯着她看。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差不多三秒钟。

沈寂低笑出声,抬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头揉了把,“看什么看,跟个小花猫似的。”

姑娘一脸正色地看着他,眯眯眼,片刻,很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色?”

沈寂:“……”

沈寂:“你给我好好说话。”

温舒唯闻言,沉思一秒,换了个比较委婉一点的说法:“你为什么这么如饥似渴?”

沈寂:“……”

沈寂:“我怎么饥渴了。”

“亲就亲吧,哪儿有人第一次接吻就,就……”她脸烫得几乎失去知觉,顿了下,支支吾吾挤出下文,“就用舌头的。”

沈寂懒洋洋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

温舒唯:“……”

温舒唯愣住,顿两秒后忽然想起什么,惊诧万分,“难道顾文松说的是真的?”

沈寂微皱了下眉:“谁?”

“我弟弟啊。”

“你弟跟你说什么了。”

温舒唯卡壳一阵,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老实巴交地回答,“我弟说,十年前他看见你偷亲了我。就在我姥姥家楼下。”

沈寂听完,这回没说话,依然保持着把温舒唯抵墙上的姿势,没什么表情地垂眸,看着她。

温舒唯见状,莫名生出一种“啊哈,被我抓到小辫子了吧!哑口无言了吧!”的迷之胜利感,和“窥伺到狠人校霸传奇大佬少年时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兴奋。

片刻,她清了清嗓子,朝对面的大佬微微一笑,抬起还缠着纱布的右胳膊,带安慰性质地轻轻拍了拍沈寂的肩,很开心地说:“沈队,采访你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很尴尬,很不知所措,很无地自容?”

沈寂:“……”

沈寂盯着她,忽然道:“你弟有一点没说对。”

温舒唯:“唔?”

“不是‘偷’亲。”人沈大爷脸色淡淡的,浑然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不管十年前,还是刚才,我都是正大光明地亲。”

温舒唯:?

温舒唯红晕未褪的脸蛋儿上流露出一丝迷茫,问他:“你们特种兵平时的训练任务里,都包含着‘如何把脸皮练成铜墙铁壁’这一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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