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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的庄先生(13)

“小老板,你这就走了啊?”

“庄先生也走了吗?”

秋哲彦挤出个勉强的笑:“嗯,我和我朋友先回去了,大家玩得开心,祝你们元旦快乐。”

他扯着庄瀚学就往停车场去,因喝了酒,稍有些粗暴。

庄瀚学掏出手机说:“我们都喝酒了,叫个代驾吧?”

他打开车门,把庄瀚学塞进去。

庄瀚学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在座位下面,他正要去捡,腰被人揽住。

秋哲彦满身酒气地贴上去亲,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咬,像是恨不得把他咀碎了吞下肚,亲得庄瀚学差点喘不过气来。

秋哲彦逼问他:“你会变魔术、会唱歌、会调酒、会打牌,怎么都没告诉我过?”

庄瀚学被他亲得有些意动,眼眸湿润地望着他,细碎喘息着:“没有机会告诉你啊。……你、你轻点。”

“这有什么好告诉你的啊?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吃喝玩乐。”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到这把年纪,还一点存款都没有啊?”

秋哲彦倾身下去,覆住他。

他对怀里这个男人又爱又恨。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庄瀚学,以为庄瀚学只在他的手心,任他拿捏,但今晚的事却像是在嘲笑他的自大,即使风偶然停留在他怀中,只要被放出去,就依然是自由自在、难以捉摸的风。

庄瀚学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地方呢?

明明四处都被他探索过了。

明明会这样不知羞耻地地迎合男人,明明已经被他改教成这样了,为什么他竟然还会觉得,只要女人过来示好,这个家伙说不定就会傻乎乎被别人给哄去。

只要有人养他就够了吗?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谁都可以吗?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呢?

他咬住庄瀚学的颈弯,既爱又恨地留下个印子。

庄瀚学半路昏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已经在家里了。

秋哲彦把他抱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给他清洗身体。

他觉得浑身上下酸软发疼,像是被碾碎了,还没重新拼好。

两人一起坐在浴缸里,秋哲彦把他抱在怀里,现在又变回了温驯的大狗狗,搂着他。

庄瀚学倒不生气,但是奇怪:“你怎么像是狂犬病发作一样啊?吃醋吗?我只是和那几个女人说了几句话,你好可怕啊。”

秋哲彦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庄瀚学立即原谅了他:“没关系。”

秋哲彦郁闷地说:“你别说我是包养你,我是在认真和你谈恋爱的。”

庄瀚学不正面回答,有些困扰:“嗯……”

秋哲彦憋不下去了:“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结婚。”

他以为庄瀚学至少会犹豫一下,或者委婉一点,没想到庄瀚学竟然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要。”

秋哲彦只觉得一股热血往脑袋里冲。

才和他翻云覆雨、赤身裸体坐在他怀里的男人像是没事人似的问:“那我还可以继续住在你家吗?”

声音在浴室里显得空寂,在腾腾的热气里徘徊,不落地。

庄瀚学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会现在就赶我出去吧?”

第七章

秋哲彦本来很气,又听他问会不会现在赶他走,顿时觉得十分好笑。

妈的,哪有刚跟恋人滚了床单就这么无情的人啊?刚才他们切磋技术的时候也没见他拒绝啊。

秋哲彦笑了,是真气笑了:“现在是冬天,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庄瀚学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往他胸膛上靠:“哦,是宽限到我找到新工作和新住处了再赶我走?”

秋哲彦把他翻过来,狠狠地吻他:“没人要赶你走!我没说要赶你走!”

庄瀚学又惊讶了:“你不赶我走啊?”

秋哲彦咬牙切齿:“我没说要赶你走。你别自说自话说什么我要赶你走。我哪句话说我要赶你走了?”

庄瀚学说:“可是,你和我求婚,我拒绝了,不应该……”他说到一半,住嘴。

秋哲彦tian了tian他肩膀上被自己咬破皮的牙印,疼得庄瀚学嘶气,冷声说:“是以前有女人和你睡完问你要不要结婚,你说不要,然后被人赶出来过吗?”

庄瀚学肩膀一僵,尽管没有回答,但他的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

秋哲彦重重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问:“还有多少人跟你求婚过。”

庄瀚学的语气仿佛要摸老虎屁股,眼珠子乱飘,用眼角瞟了瞟他:“你确定你想知道?”

好似在反问:你确定你要自取其辱?

秋哲彦心头焦慌,在水下掐了他一把,哼了一声,倔强地追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