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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40)

细微而剧烈的喘着气,男人半眯的眼眸不断流下晶莹的液体,意识似乎又开始陷入混沌之中,唯有紧咬的唇微微颤动不曾蹦出一丝一毫失败的喊声,这是他最后坚守的阵地。

解下使男人悬空的锁链,将人放置在柔软而温暖的被褥之上,低头温柔而爱怜的吻着苦涩的眼角,轻轻舔噬。深色的唇已被牙齿折磨得血红一片,将自己的唇覆上,舌尖为薄唇点上湿润的安抚,探入男人口中轻轻扫刮,退出之时拉起一丝银色的不舍。

继续向下移动,一点点用唇齿为男人带来温暖与安抚,剧烈起伏的胸口因这一连串温柔的举动而渐渐平稳。舌头划过精壮的腹部,移到下身,伸手解除那残忍的束缚,以口含入,为男人带去阵阵酥麻……再度侵占血色的薄唇,一手按住男人的身体,一手向后移,探入身体之内将一颗颗玉珠掏出,每移动一颗珠子那身下的躯体就剧烈的颤抖,男人从口中溢出的呼喊全数被张肆风所吞噬……清洗了身子后拉起被子盖上男人赤裸而布满情欲的身体,张肆风一次次抚平男人眉间的紧蹙,可熟睡的人却又一次次不自觉的蹙起眉头来,仿佛在梦里,也不得一丝安宁。

三十四-人憔悴

独院徘徊,望尽繁花落,日日寝难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茶凉人影空,寂寞难消……“皇上,回宫吧。”一袭黑衣,龙蝶伫立院外远远望着在院子徘徊的男子,才过了几日,殿上的九五之尊便憔悴了。

而这一切,只因为那个人——藏在黑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还是没他的下落吗?”手指摩擦着粗糙的石桌,元渊坐在石凳上仿佛前日还在这里与他对酒当歌,今时今日,物是人非。

“他已经死了,”龙蝶淡淡说了句,抬头看了眼僵住背影的男子,柔声道,“皇上,摄政王已经被乱党杀害了,还是您亲手埋葬的,怎么就忘了呢。”

“是啊……朕怎么忘了,呵呵。”元渊轻笑出声,望了眼空荡荡的院子,说道,“小春子,这桃花树就拔了重新植上雪梅吧。”

“奴才遵旨。”小春子低着头答道,略略叹了一口气。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待到时冬,这梅花也就开了。”一边喃喃说着,元渊起身走出小院。

小春子跟在元渊身旁,叹了一声:“皇上注意身体,王爷要是见您这么不好好对待自己,心里也是担忧的。”

“他恨我,又怎么会担心我的身体呢,只怕是——只怕是想杀死我想的不得了。”

“王爷要真是恨皇上,就不会因为皇上而被龙牙侯砍伤了,皇上怎么能如此想象王爷呢,奴才为王爷不值。”顶撞皇上又如何,小春子一想到那个男人,就有流泪的冲动。

门外的龙蝶听在耳中却也无能为力,自从曹公公死了,这个小太监一夜之间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他却越来越被疏远。

本以为除掉元白棣可以让元渊清醒,却反而让男子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元渊眼睛一亮,紧紧盯着态度坚决的小春子,轻笑了声:“是啊,我也为他不值,可这世间没有能重来的事情,不想再去想,可偏偏越是对自己说不要去想了,越是忘不了。罢了,小春子,我们回去吧,要当真忘不了,朕就为他相思一辈子,也算是一点点补偿。”

一挥手,红门锁,寂寥无人。

他处,人未亡。

全身仿若散了骨架一般,大概也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了,醒来时脸上的伤已换过了药,身上也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并非赤身裸体。

没有吵闹,没有表情,没有话语,黑色的发,白皙的肤,素色的衣,元白棣仅仅是靠坐在换过被褥的干爽床榻上,偶尔散发似有似无的冷香,孤高的像一只雪中残梅,冷冷注视着人间红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隔了床前的帘幕看不清楚来人。

“元白棣,这就是朕赐给你的下场,满意吗?”熟悉的男子声音突然传入冰雕般男人的耳中,毫无波澜的眼中荡起一丝涟漪,扫了眼掀开帘帐站在一旁俯视自己的人,又转过头去。

瞥见男人的冰冷无波,来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以嘲讽的语气说道:“朕……三月后即将选妃立后,男人终究不比女子来的柔软可怜,再以你现在这副残破肮脏的样子,又怎能和她们那般清纯可爱的女子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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