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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98)

这,已经不能用“惹火”二字来形容。

“大蛮子一一!”当男子皱着眉头一声闷哼闯入男人身体的时候,男人在痛楚与快感中唤出了熟悉的名字。

“无殇……痛吗?”轻唤男人的名字作为回应,赫连勃保持着彼此的姿势没有作进一步的行动,他怕伤了这个男人,尽管他是那么渴望要占有曾经属于他的男人。

“嗯……你被插一次看看痛不痛?”一边骂着,男人又一边口是心非的动了动,似乎在示意某人可以行动了。

既然如此……那么……“啊啊——唔!”男子突然猛烈的抽送起来,肉体的刺激让男人血脉喷张,他又不愿高声喊出,便一直紧紧咬着牙压抑喉间的破音。

双手攀上男子的肩以控制身体的平衡,当结合的痛楚渐渐转变为酥麻入骨的欲望,他已经彻底成为了被动方,被一波波的爱欲淹溺于高潮的海水中。

于夜色里,燃烧无尽的爱欲。

尽管战事烦忧,也轮不到堂堂大单于来操心,赫连勃尽情的带着男人四处游玩,在广漠无边的草原上骑马奔腾,纵横高歌,在城镇里穿梭于市井之间品味细小的生活乐趣,在灯光烛火下一同品读大事小事。

这段日子,并不是很长,却足以让男人完全沉溺其间。

与赫连勃在一起,像是找到了能与之共谈的知音人,又像是回到了亲人身边,这份感觉已渐渐不再是单纯的情爱,是知音,是爱侣,也是亲人。

“白爷……您不打算回去了吗?主人怎么办?主人会好担心好担心您的,他会睡不着,会吃不下饭,还会整天闷闷不乐。”阿雪从监狱里出来后也是一如既往的跟在男人身边,她目睹了男人与赫连勃的互动。

与张肆风在一起不同,张肆风是完完全全的宠着男人,偶尔也会表现出强烈的独占欲来:而赫连勃则更像是混在了友人与爱人的成分,有放纵,也有着约束o阿雪虽然傻,但也能看出白无殇与赫连勃之间的暖昧。

可白无殇与赫连勃在一起了,那张肆风怎么办……如若不是阿雪一言点醒,白无殇差点把张肆风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见男人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回答,阿雪几乎看哭起来:“白爷不要丢下主人啊……”

“傻丫头,我可没说这话。”男人笑了笑,轻轻拍着阿雪的脑袋瓜子,“过几日我就回去,好不好?”几番安慰后,傻姑娘才有破涕为笑。

于男人的内心,却在翻滚着剧烈的挣扎与矛盾:于门外偷听的男子,是一丝不安与难舍。

“和我回大漠吧。”又到了夜晚,男子搂着男人躺在床上温柔而带着恳切的说道,尽管他听到了男人与女子的对答,然而在他心里,高傲的大单于始终相信只有他是真心爱着男人,而男人也仅仅爱着他。

男人的回答是沉默。

“无殇……”

“我不知道。”半晌,男人闷声说道,他可以感受到说话时身后男子于自己腰间手的骤然收紧。

“如果不想去大漠,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可以去偏远的地方住下,远离尘嚣,做一对逍遥人。”男子低语道。

“你是大单于。”能放的下吗?

“天底下只有一个赫连勃,却不是只能有一个叫赫连勃的单于。”。“我不知道……”男人的回答,再次让男子收紧的手。

“你想回去和他在一起?”沉闷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痛,扎进了男人的心口。

白无殇不想伤害身旁的男子,却也无法忘记从自己醒来就一直陪伴他的张肆风。

或许张肆风曾欺骗过他,甚至伤害于他,可他完全没了曾经的记忆,又怎么能恨得起来?

他了解那个有些妖冶的男子,华丽的外表下是脆弱而孤单的灵魂,玩世不恭与心狠手辣仅仅是过度的自身防御。

可无论是谁,他都不想伤害。

但鱼和熊掌,岂能兼得?

七十五-三人行

初春的风,带着遗冬的冰寒。

昨夜的缠绵一去不复返,空留一室寒彻骨,躺在床上的男子还记得在半夜身旁男人悄悄起身时那一丝寒冷的风是如何迅速的钻入被子里,而后,彻底取代了温热。

他走了,于夜里悄然离去,怕的是清晨分离的矛盾与痛苦,他不知道的是,赫连勃那时已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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