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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被迫营业的那些年/我出牢狱的那些年(44)

“说不定后面还能用到他们。”

“那那个女明星呢?”陆明深早在宋佳沂出现的时候就用内网查了下她的档案,这姑娘虽然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也没触犯过法律,但她却不是一个干净纯透的好人。

比起那个记者小姑娘差远了。

哪怕那位是她的养父。

“先看看再说。”周岑山盯着祝竜挺直纤秀的背景,温和的眉眼中煞气一闪而过,“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知道她是人是鬼。”

一个娇生惯养的女明星,就算再怎么为了博流量,敢单身一人深入险区置之生死于度外,怎么看都透着假。

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姑娘身上有种违和感。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退了这还在侵吞人命的洪水,她的问题先缓缓再说。

不知道自己差点掉马的宋佳沂完全凭着一股气牢牢的跟在祝竜一行人后面,她想看看这个怪物究竟有怎么样的本事。

明明是一个该人人喊打得而诛之连苍天都降下天雷劈打的妖物,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不同凡响的人的敬重?!

她不服,更准确的说,她嫉妒!

这妒忌之火犹如附骨之疽,燎原之火,烧的她理智尽失,将系统之前的警告尽数忘诸脑后,一步一步的跟到了黄水河边上。

黄水河是母亲河途径Y省分出来的一条支流,虽然是支流,却仍旧宽广浩荡,养活了包括黄水县在内的四个县城,被当地人亲切的称为生命之河。

现在这条温和的生命之河变成了夺命之河,水流湍急,不断有洪水夹着大量的树枝石块越过堤坝冲入河中,翻起一道道洪涛巨浪。

两岸的护栏早就被冲的不见了踪影,五六米高的大树拦腰而断,偶有幸存的几颗也在洪流中摇摇欲坠。

还有一些零落的树叶在洪水中沉沉浮浮,仿若蚍蜉。

“呀。”取出设备将摄像头对准水面的杨真真惊呼了一声,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发抖,“董哥,那些是人。”

是穿着绿军装在水里救人的华夏军人。

同样看清那些“树叶”的董山喉咙有些哑,见惯世情百态的他在这一刻忍不住红了眼睛,从鼻子里发出气音,“嗯,那是我们的军人。”

永远奋斗在一线的人民子弟兵。

“大人,那些都是我的同事。”卓白看见那些在洪水中救人的军绿色,自豪和担忧同时跃于脸上,“是不是和我一样可爱?”

所以看在我们这么可爱的份上,您大发神威救救人呗。

祝竜瞅了耍心眼的卓可爱一眼,扯起了半边嘴角,想讽刺一句却又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时抿紧了唇瓣,直接朝着水面走去。

“哎,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警戒区,普通人不能过来,赶紧回去!”正在指挥士兵加固堤坝的救援队长不经意见看见迎面走来的一行人,眼神楞了一秒,视线来回的在穿着奇装异服的祝竜和星杳身上打量。

“我们是GA局特意派来帮忙救灾的。”周岑山先一步走到了小队长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递过去。

小队长接过证件打开,在看到上面的级别时忍不住撑大了眼眶,身体快过意识的先一步立正敬礼,“首长好!”

周岑山收回证件,笑眯眯的拍了拍小队长的肩膀,“不用这么拘束,大家都是为了救灾抗洪而来,不分职位高低。”

“可,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的小队长话都有些结巴了,他红着脸,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还是陆明深看不过去他这副傻样从后面走了出来,勾着他的肩膀走到一旁解释去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释的,总之小队长再回来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愈发拘束恭敬,甚至还带了些畏惧。

“大人,您请。”周岑山躬身退到一旁,给祝竜让开了道路。

祝竜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水边,脚下的土地因为河水浸泡而变得松软泥泞,一踩一个坑,踩进去半天拔不出来。

只是她却如履平地一般,经过的地方不说是泥坑了,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

新的一波水浪打着卷咆哮朝她扑了过来,眼看就要浸没她的小腿,却在触及她的裙角时一顿,浑浊的水流硬生生的将自己扭成了一股硕大的麻花,席卷着后面的洪流,翻滚,跳跃,旋转,然后越转越高,越转越大,直至……遮天盖地。

被陆明深忽悠着的小队长忽觉头顶一暗,以为好不容易晴朗的天又变了,他紧张的抬头,随即瞳孔剧烈一缩,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第23章 自作聪明

超大号的黄色麻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扩大,声势浩大,宛若巨型龙卷风。

小队长托着惊掉的下巴,目光一寸寸的从麻花上挪到了麻花下——那里站着一个人,黑衣黑发,雪肤红唇,眉目间的那抹冷冽仿佛天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一出场自带王者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