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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妈咪育儿指南[快穿](640)+番外

小小的轩辕睿懵懵懂懂,便觉父母说的都是对的。甚至之后的一百余年,都觉父母说的是对的。

可是看着被小师弟牵连的无辜的褚茯苓,她的脸在被毁了后,其生母反过来护短褚茯苓,将小师弟和小师妹的脸也给毁了的事情,师父和其余师弟们,都觉得是对方的错,觉得对方心狠手辣,最毒妇人心。

轩辕睿反而以为,错的应该是他们。

只是师父也好,师兄弟们也好,就连宗门上层,都护短惯了,轩辕睿的几句话,根本没有人在意,事后更是为了报仇,还曾伤及无辜。

轩辕睿无法阻止师父和师弟们,只能想着,小师弟和小师妹的伤能早些好,他能早些找到那个一切事情的起源,褚茯苓,还有她的生母叶梨,将这母女二人解决了,许是其余人就不会受到牵累。

他到底还是护短了,自私了。

可是,他若不如此自私一回,师父和师弟们再牵累其他人,又该如何?

至多到时候手中的剑更快一些,莫要叫她们吃太多苦,也就是了。

轩辕睿暗自摇了摇头,就带着师弟师妹们去掌门所在的主峰,掌门的那位好友,正在与掌门闲话家常。

和掌门中年人的面貌相比,他那位好友,如今已然须发皆白,面生皱纹。

他微笑道:“我原本就天赋资质不如你,修炼上也算不得勤奋,最喜浪迹山川。年轻时与道侣一起,后道侣去世,便带着儿子一起,后儿子去游历未归,便与我的孙女儿一起,游历天下。

现下大限将至,我却也将大陆大半的土地踏遍,九头岛等地,也都去过。我的孙女儿去岁刚刚筑基,我为她将诸事都安排妥当,现下便是随着我的道侣去了,也再无遗憾。”

掌门闻言,不禁叹道:“你总是比我潇洒。也罢,你既不肯再用甚延长寿命的丹药,便将你的孙女儿,送到我天元宗门下好了。你的孙女儿,我定是会好好照看的。”

掌门的那位好友岁寒子闻言,笑而不语。

掌门一怔,随即有些讪讪。

天元宗最近的名声可不算好,去年门派招新,原本应有许多弟子前来报名,男女皆有。可去年门派招新,男弟子的数量和往年相比,只是略有下降,可女弟子的数量却大幅度的下降,来的女弟子的容貌还都很平庸。

其余原本想要报名进门派的姿容俊秀的女修,则都去了其他门派,万万不敢来天元宗,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惹了天元宗的那个被护着的女修,将来被毁了容,可如何是好?

现下见到好友岁寒子如此反应,就知晓岁寒子的孙女儿当是个绝色,岁寒子又如此疼爱孙女,怎么会将孙女送来天元宗,一不小心就被门派护短的人给毁了脸,甚至,伤了性命?

天元宗掌门心下无奈,此时却只能厚着脸皮,依旧请岁寒子出手,帮轩辕道人名下的亲传弟子治脸。

岁寒子虽是散修,但自幼在医道上的天赋惊人。更是为了追求医道,带着家人一路给人治病,就是为了能提高医术,能够写得一部流传千古的医修典籍。

只是岁寒子自从妻子、儿子儿媳先后去世后,性子就变得有些古怪,带着小孙女,从原先的见病人就医治,变成了看着顺眼才医治,更是隐姓埋名,很少能被人找出来。

这次天元宗掌门能够寻到他,还是巧合。但掌门对于岁寒子这位老友的医术,显然极其信任的,对于老友的人品,也很认可。

瞧,他的老友不肯叫孙女入天元宗,免得受人欺凌,就直接说了出来,可见还是和原先一样,耿直的叫人无奈,也叫人信任。

拱手道:“这小丫头性子还是好的,人也天真纯善,并非恶人。这次又吃了苦头,想来以后都记着教训了,定会越来越好,也不会教她几个师兄胡乱护短了。这次,真的要辛苦你了。”

说罢,就招手示意一旁的童子,将已经赶过来的轩辕睿、云豆豆等进来。

这毕竟是大事,还是在外人面前,轩辕睿就打发了两位师弟楚重云和闻风雨:“我一个人带着小师妹进去就好了,你们且去看看七师弟,他最近修炼有些走火入魔,你们好生劝着他些。”

楚重云和闻风雨闻言,心道掌门靠谱,大师兄也靠谱,只不知道掌门寻来的这位医修性子如何,如果真是那等脾气暴躁的,说甚么话惹得小师妹难过哭泣,他们大约就要反过来惹得那位医修恼怒,不给小师妹好好医治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们先避开,大师兄最是沉稳,一定不会激怒那名医修。

楚重云和闻风雨对视了一眼,才拱手道:“那大师兄一定要护好小师妹,万不能叫小师妹被外人折辱。”

云豆豆躲在黑色的帷帽和面纱后面,有些感动,又有些愤怒。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明明,从头至尾都是无辜的啊。毁了那些无辜女孩子的容貌的,是她的师父和师兄们,可末了被教训报复毁了脸的,却是她。

云豆豆心头万千思绪,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怨恨,可她全都不敢叫师父和师兄们瞧见,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师兄走进了主峰的主殿,去见掌门和那位医者。

掌门瞧见师兄妹二人进来,立刻问了二人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很是关心。末了才迟疑着道:“豆豆,这是师伯的至交好友,于医道上甚是精通,你,摘下帷帽和面纱,叫这位岁寒子前辈给你瞧一瞧,可好?”

掌门这样说,实则也是云豆豆太在意自己被毁容的事情,生怕云豆豆不敢摘下帷帽和面纱才如此。

云豆豆果真很是不情愿,低声道:“师伯,把脉,不可以吗?”

掌门还未开口,岁寒子就捻须笑道:“这位小友年岁上,瞧着与老夫孙女儿一般大。老夫疼爱孙女儿至深,恨不得她一辈子都无灾无祸的度过,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夫便想着,若是她出了事情,老夫能及时帮忙,弥补一二,就是付出再多代价,老夫亦是肯的。

想来,小友的长辈,也是同老夫一般的心思,为了能治好小友,是甚么代价都肯付出的。小友能有这样的师门掌门,该多珍惜,听话才好。”

许是说到动情处,岁寒子端起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云豆豆则是发了好一会呆,才想到师父师兄和师门其他长辈,的确待她极好。可这份好,到底比不得血脉之情。这位前辈能为了自己的孙女儿付出许多,可师门长辈对她的付出总归是有限的,她应该珍惜才是。

云豆豆想到此处,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将帷帽和面纱都揭开了,露出了一张被写了一个“美”字的其丑无比的脸。

掌门与轩辕睿,见状都是心疼不已。

岁寒子却是轻笑了一声,道:“这个‘美’字,倒是写得极有风骨,如此去掉,倒是可惜了。”

云豆豆登时又要拿着面纱遮脸,掌门微微蹙眉,轩辕睿更是没忍住,对岁寒子怒目而视。

岁寒子仍旧一副慈和的模样,将云豆豆的面纱拿开,细细察看了她脸上的每一道伤口,被重伤的经脉和丹田,确认她身上的伤,据他所知,的确无人可医治后,这才笑眯眯的退开几步,开始写方子。

云豆豆已经将头埋在了轩辕睿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刚刚岁寒子赞了她脸上的那个“美”字好几次,每次都是“可惜”。可惜什么呢?可惜那个“美”字,刻在了她这样一张庸俗的脸上吗?

云豆豆之恨不能把自己的面皮揭下来,砸到岁寒子的脸上,骂一声:“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都是无辜的!”

可她偏偏不能。

师兄都跟她说了,这位岁寒子的医术当真过人,只是常年游历散修和民间,才名声不显。若是岁寒子都救不了她的脸,那她一定就没救了。

云豆豆就只能任由岁寒子折辱,只能哭。就连掌门师伯和大师兄,见状也只能难看着一张脸,不敢就此惹怒岁寒子。

掌门心道,许是老友极其厌恶轩辕师弟门下的“护短”行径。

毕竟,认真说起来,云豆豆的脸被毁了,纯粹是自己作出来的。

如果不是云豆豆每次委屈了,她的师父和师兄们就去毁比她好看的女修的脸,最后招惹到一块铁板,被褚茯苓的在外游历的生母给毁了容,只怕现下还和过往一样,每每遇到了比她好看的女修,就要委屈难过,然后,任由师父和师兄们去毁了她们的脸,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