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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128)

俩人同时僵住了,从那连接的双手传递出了令人心颤地热度,这热度又悄悄在向着他们的身体蔓延。

宫应弦轻声道:“碗都拿不稳了吗。”

“……”

“我喂你吧。”宫应弦接过他手里的碗。

任燚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下更是震惊得无法思考了,他下意识地说:“不、不用吧。”

“少废话。”宫应弦舀起一勺粥,有些别扭地递到了任燚唇边,“吃。”

任燚怔怔地望着宫应弦,僵硬地张开嘴,吃了一口。

宫应弦眼看着任燚一直盯着自己,吃完后还舔了舔唇角,好像所有的神情和动作都是为了他而存在,他只觉脸颊也开始发烫,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任燚传染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碗粥,俩人都流了一身地汗。

宫应弦把碗筷收拾了,重新回到宫应弦房间时,手里多了一本书:“你想睡觉还是想醒着,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念书。”

今天得到的待遇已经让任燚受宠若惊:“你、你不用回分局?”

“我休假。”

任燚脱口而出:“是为了照顾我吗?”

宫应弦一愣,别扭地说:“是我这段时间睡眠不好,言姐一定让我放假休息。”他顿了顿,“顺便……照顾你。”

任燚会心一笑,不管因为什么,他都很高兴:“你手里是什么书。”

“奎因的侦探小说,《X的悲剧》。”

“好吧。”

宫应弦翻开书,刚念了一行。

“你能不能……”任燚道,“离近点,我有点耳鸣。”

宫应弦看着任燚,站起身,坐在了床上,与任燚靠着同一块靠枕。

任燚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第100章

任燚一直很喜欢宫应弦的声音,那声音兼具两种互相矛盾的特质——又清冷又华丽,即便不看人,只听声音,也能品出十足的贵气。

如今这把声音就在任燚耳边,徐徐低吟,洋洋盈耳,宫应弦读了什么不重要,他根本没仔细听,他只让这声音肆意流入鼓膜,便觉身体轻飘飘的,又带着丝丝酥麻。

可惜,宫应弦读了没多久,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破坏了任燚难得的享受。

任燚不免有些失望,宫应弦把书留给他:“我一会儿回来。”

电话是蔡强打来的,俩人沟通案子,这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

等宫应弦回来,发现任燚又睡着了,发烧的人本就很嗜睡,何况他昨夜一直处于高度体能消耗的状态。

宫应弦给任燚盖好被子,耐心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在那光洁宽阔地额上印下一个浅吻。他很想继续抱着任燚一起睡,但又怕任燚醒来会发现,只好回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又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

宫应弦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这段时间的疲乏都被充足的睡眠消解掉了。他下了床,想去查看一下任燚,但一离开卧房,就听到客厅传来一些响动。

拐到客厅一看,竟发现任燚站在椅子上,拿着工具捣鼓窗户。

“任燚,你干嘛呢?”

任燚回过头:“你醒了,这个窗户有点漏风,我修一下。”

宫应弦怒道:“你给我下来,你还在发烧。”

“没事儿,我刚才量了体温,不是很烧了,我还吃了好多东西,躺久了难受,想动一动。”

宫应弦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擒住任燚的腰,将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任燚原本感觉体能恢复了不少,但一落地,脚跟还是有些虚浮,身子微微晃了晃,他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应弦,两个人都静默了,且不约而同地想起,不久前,他们也曾这样贴近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吻。

这气氛令任燚别扭,他想退开,却被宫应弦用双手锢住了腰。

宫应弦低声道:“你忘了你就是吹风才发烧的?”

任燚望着宫应弦的眼睛:“我感觉……差不多好了。”

“是吗。”宫应弦也凝视着任燚,“那你又吹风,又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是不想好?”

俩人的呼吸不觉变得有些沉重。

任燚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醒来之后,想着宫应弦就在自己家里,让他感到无比地欣慰与安心,也许潜意识里,他真的不想好,好了,宫应弦还会这样对他悉心照料吗?至少会立刻回去加班吧。

他知道宫应弦是为了照顾他才留下的,但多半是出于内疚。

他也不想去深究个所以然来,他现在生病了,所以若是不够清醒、不够理智、不够稳重,都有了借口,他只是有点怀念宫应弦不会对他横眉冷对的日子。于是他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是呢。”

宫应弦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续。

任燚轻声说:“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我。”宫应弦顿时有些心虚。

“你有什么感觉吗?”任燚补充道,“男人的身体。”

宫应弦的喉结上下滑了滑,眼神不自觉地闪烁。

“上次你对接吻是有感觉的。”任燚抬起头,轻轻将唇贴上宫应弦的耳畔,“你来我家,除了照顾我,有没有想别的?”

宫应弦吞吐着气息,没有说话。

“一定想了吧。”任燚低笑,“青春懵懂的小c男。”

宫应弦一脸的窘迫。

“你还想试吗?”

“……想。”

任燚用手指描绘着宫应弦完美的下颌线,最后顺着下巴落到了唇上,轻轻按压着那绵软的唇瓣。

宫应弦的身体僵硬不已

任燚心里有些挣扎,他并不想成为一个为了私欲掰弯直男的人,他也并不想让宫应弦为此受伤,可在这一刻,欲望轻而易举就战胜了道德,眼前是他渴望了太久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吻上了宫应弦的唇。

宫应弦呼吸一滞。

任燚只是轻轻摩挲着那两片唇瓣,既不进攻,也不掠夺,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与宫应弦的初吻,温柔如五月春风抚过花蕊。

宫应弦只觉心都醉了。

任燚一下一下啜着宫应弦的唇:“宫应弦,我现在要和你做爱,你明白吗。”

宫应弦低低“嗯”了一声,仅是听着这一句话,已令他血液沸腾。

任燚再次擒住他的唇,这一次,不再是逗弄浅吻,而是尽情地碾揉吸吮,同时推着宫应弦的胸膛,亦步亦趋地往卧室走去。

俩人就近进入了宫应弦睡的客卧,在那交杂着暧昧喘息的热吻中,任燚将宫应弦推倒在了床上。

任燚坐在宫应弦身上,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宫应弦直勾勾地盯着任燚赤裸的胸脯,想起他给任燚擦身体时的诸多幻想,顿时口干舌燥。

任燚俯下身,额头顶着宫应弦的额头,用一种几乎是哄孩子般宠溺地口吻说:“我今天体力不太好,但我保证尽力给你最好的体验,不要害怕,跟着我就好。”

被任燚当做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男孩儿,只让宫应弦感到羞恼:“我知道怎么做,我查了。”

任燚噗嗤一笑:“你查了什么?”

“我知道过程,知道方法,我还研究了解剖图,你体力不好没关系,我不会弄疼你的。”

一句话让任燚僵住了:“你想……不是,你……”任燚有点懵,宫应弦说什么,不会弄疼他?这他妈不是他要说的话吗?

宫应弦不解地看着任燚。

任燚尴尬地说:“你想上我。”

任燚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都让宫应弦感到疑惑。不然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任燚低下头,一瞬间有些无力。其实他早该想到,直男就算可以因为新鲜好奇跟男人睡,也只是把对方当成“女人”,而不是自己变成“女人”。

可他一直都是1。

宫应弦皱眉道:“你想表达什么?”

任燚苦笑一声。他内心挣扎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如果是宫应弦的话……

只要是宫应弦。

他弯下身,小声说:“也只有你了。”

“你到底……”

任燚再次堵住了宫应弦的唇,粗暴而热烈地吸吮着,同时用力扯开了宫应弦的睡衣,放肆抚摸着他的胸膛、腰线。

宫应弦一直处于被动之中,不仅是害羞,更因为他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他跟任何人都不曾这般贴近过,可这不代表他排斥,实际上任燚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想加倍对任燚做的,他在感受,他在学习,他觉得任燚的唇在给他灌迷魂药,任燚的手在他身上点起了火,他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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