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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186)

“没关系,听说你们在抓白焰,抓住了吗?”

“已经发现他的踪迹了,但是我们怀疑他身边有暴力分子,他本身也是个危险人物,很可能携带了自制炸弹之类的东西,我们不敢打草惊蛇,以免对周围群众造成伤害,正在寻找时机。”

“辛苦了。”任燚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宫应弦的脸,“你的伤也没好,医生怎么会放你出院的。”

“我没有时间在这儿躺着。”宫应弦道,“再说,我不严重。”他脱下外套,坐在了床边,看着任燚的目光饱含深情。

任燚与他对视了两秒,忍不住笑了:“快别这么看着我,吓死人了。”

宫应弦也笑了:“那你希望我怎么看着你。”

“嗯……像平常那样就行了。”任燚调笑道,“就是那种,觉得我好牛逼好帅的崇拜的眼神。”

宫应弦扑哧一声笑了,他贴近任燚的耳朵:“我倒是时常觉得你……很诱人。”

任燚的心脏狂跳了一下:“你学坏了啊,跟谁学的。”

“当然是你,还能是谁。”

任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宫应弦将头枕在了任燚的枕头上,紧紧贴着任燚的脸,轻声说:“你还活着,太好了。”

任燚也蹭了蹭宫应弦的脸颊:“你也是。”

“任燚,有时候,我觉得你不真实。”宫应弦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任燚温热的皮肤和熟悉的味道,“我觉得没有人可以走进我心里,怎么你就出现了呢。”

“因为别人走几步,走不进去就退了。”任燚笑道,“我一直走,一直走,就走进去了。”

宫应弦深深望着任燚:“紫焰只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我们之间是有命运的羁绊的,从十九年前,你父亲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

“嗯。”这一刻,任燚只觉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爱意涌上喉头,“应弦,我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我也是,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到未来,都只有你。”

任燚顿时沉溺于无上的甜蜜幸福中。

宫应弦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鉴于你以前交过三个男朋友,喜欢过别人,所以还是我赢了。”口气酸溜溜的。

“……这有什么可比的。”

“哼。”宫应弦的长臂横过任燚的上身,轻轻揽着他,“从现在到永远,你也只可以有我。”

任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只有你。”

宫应弦露出满意地浅笑。

第149章

任燚问道:“飞澜怎么样了,她还在医院吗?”

“嗯,已经醒了,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吓坏了,等她缓过来肯定会来看你的。”宫应弦忧心道,“去年她刚在咖啡店遭遇火灾,这次又出事,而且还是被绑架,对她影响很大。我和她妈妈商量,让她休学去美国待一年,如果她喜欢那边的环境,那就不回来了。”

“也好,这里也不安全。”

宫应弦闷声说:“我很早已经安排了保镖接送她上下学,她去哪儿都有人跟着,我以为起码学校是安全的,没想到方之絮会钻这个空子。”

“这不怪你,我们低估了方之絮,我们把他当成一个叛逆的孩子,却没料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转变成罪犯。”

“他的心理问题原本已经很严重了,我们跟他的父母谈过,强烈建议送他去看医生,他父亲不以为然,或者怕丢人,不承认他有问题。他一定是在炽天使上被组织注意到了,钻了他的心理漏洞,对他进行洗脑和利用,然后,你在网上被污蔑的事是一个导火索,直接让他做出极端行为。”

“他才十来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任燚虽然恨方之絮,但同时也觉得痛惜。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原本有无限的未来,即便他心理有问题,如果没有X教恶意的引导,恐怕也不会干出这些事。

宫应弦皱了皱眉:“我们怀疑他父亲长期家暴他和他母亲,但是没有证据。他母亲二十年来曾经四次就医,都说自己是摔伤,扭伤,车祸,那些伤一看就是被殴打造成的。方之絮自己倒是报过警,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任燚倒吸了一口气,愈感沉重。警察和消防员都是最贴近群众的前线吏员,凡尘俗事,家长里短,他们看得最多、最全,绝大多数被家暴的女性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敢出声,只能不停地在痛苦和无助里徘徊,而有时候,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被捕之后,一点沮丧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显得很轻松,而且毫无悔意。”宫应弦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从警时间还不长,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嫌疑人。”

“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嗯,我们正在审他。”

“如果他不开口,让我跟他对话。”任燚看着宫应弦,“也许他愿意告诉我。”

“你的伤还没好,先别考虑这个。”

“抓到紫焰才是最迫切的,为了避免更多这样的悲剧。”

“看情况吧。我们别说这个了,我是抽时间跑过来的,一会儿就要走,离开这里我就全是办案,在这里,可不可以……”宫应弦有些羞涩地说,“只说我们。”

“好啊,只说我们。”任燚温柔一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你说,喜欢我很久了,是多久。”

“很久,就是很久嘛,去年。”

“具体一点。”宫应弦不依不饶地看着任燚。

任燚有些无奈地说:“一开始,是知道你的身世后,开始格外关注你。发觉自己喜欢你,是陈佩第一次提起面具的事,你看起来很痛苦,我突然意识到,你的情绪好像变成了我的情绪。”

宫应弦愣住了:“……那么早。”

宫应弦低垂着眉眼,突然沉默了。

任燚知道,俩人大概在想同一件事吧。

宫应弦开口道:“那你还跟那个演员在一起。”

任燚用力换了一口气:“我要郑重地解释一下。我跟祁骁,没有谈过恋爱,他不是我男朋友,在我喜欢上你之后,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那天在演唱会碰到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你……”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竟还是会觉得难受,“因为你说了那句话,我不想让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所以才……”

“所以你是骗我的?你喜欢我,却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宫应弦瞪着任燚,嘴唇轻抖着。

任燚抿了抿唇,小声说:“可你说我恶心。”

宫应弦握紧了拳头,懊恼地捶了一下床,他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愤怒?后悔?不甘?

造化弄人罢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你的吗。”宫应弦颤声说。

“……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晚上。”

闻言,任燚顿觉眼圈一热,一股酸意直冲鼻腔,他别过了脸去。

他们一直以来的互相猜忌、互相欺瞒、互相伤害,都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有一个人,敢说一句真话,谁都不必痛苦怀疑,谁都不必经历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宫应弦将脸埋进了任燚的肩窝,轻轻吸着鼻子。回想起自那夜至今发生的种种,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们本来可以早早就心意相通的,为什么要互相折磨这么久?!

任燚小声说:“我们俩是不是傻逼啊。”

“可能是。”宫应弦抬起头,抹了一把脸,难过地说,“我不是真的觉得你恶心,我说的都是气话,我看到那一幕,就气得想打人。”

“我说的也是气话,在我心里,你什么都好,哪里都是我喜欢的型。”任燚看着宫应弦的眼睛里是丝毫不掩饰的爱意,他微微一笑:“还好,都过去了。”

宫应弦轻抚着任燚的脸:“以后没有误会,也没有违心的话。”

“没有,再也没有了。”

宫应弦倾身过来,吻住了任燚的唇,他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任燚的伤,那一吻极尽温柔,也极尽深情。

任燚也浅浅回应着,这一吻仿佛给他身体注入了无限的力量,让他在这一瞬间连病痛都感觉不到了。

吻毕,宫应弦又小声嘀咕着:“我还没把铃兰的标本送给你,那天就想给你的,结果被严觉摔坏了,修好了之后,邀请你去我家,结果我们俩又被关冷库里了,好像老天爷都在为难我。”

任燚失笑:“你是真的打算用它跟我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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