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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小谢同人之无尽(9)+番外

正在大家各自哀悼命运之际,无欢金杖一指,从偏门外押了一个黑瘦的年轻小兵进来。

大约是早就有了必死的觉悟,那小兵进门时竟死死盯牢无欢,口中尚骂骂咧咧……“原来就是你。”在一堆死鱼里看到一条鲜活的,无欢也对他生出一点兴趣来。

“是又怎麽样?”瘦皮猴傲然的昂起头来。

“为什麽要这麽做?”

“老子要你死!”他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呵呵!”无欢笑起来拍拍手:“你果然很有种,既然你要我死,那等一下我要你的命,也不能算是很过份了哦?将军……”伸手召护殿将军过来吩咐几句。

侍卫们兀自跪著,眼睛却忍不住往上瞟……

只见一队人各挑了一担雪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另一边两个侍卫将小兵的四肢拉直,用一条两寸来宽的带子将他捆成了一个竹杆。可怜的人不知道等下要遭受到怎样残忍的炮制,早已经面如死灰,只靠胸中最後一口硬气顶著。

雪山堆了有近半人高,又拿锹在中间挖了个洞,然後……就在一片生冷的抽气声中将那根竹杆像种树一样种了进去,马上又有人铲雪填实,用锹背拍牢。那个小兵冻得一个激灵,一边挣扎一边怒骂起来,由生到死将无欢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过来。

然而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眼看著雪堆到腰间了,有人扛了一大盆水过来,尽数──泼到了雪堆上。这水一遇雪立时就被吸了进去,这时节虽已经破春但仍料峭得很,滴水成冰,不多时冰雪混杂冻成硬硬的壳。直到此时那人终於像杀猪般哀号起来,其实被雪埋起来并不太冷,但加了一盆水之後就大不相同了,等於就是被直接的冻在冰里,那种滋味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抵受。行刑的侍卫们也受了刺激,手脚不停越来越快,像是要尽快结束这场漫长的死亡。

“都不敢看是吗?那就低下头去不要看了。”无欢的嗓音清透悦耳,但此时听来却像是来自冥河的水,妖异而冰冷。

是可以不要看,但,也可以不要听吗?再怎麽努力忽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还是会传到耳朵里,似附骨之蛆。

一层雪,拍实,再一盆水,冻结……不间断的循环,终於──没顶了!

人就是那麽自私的动物,明知那埋在雪中的人此刻的痛苦一定比刚刚更甚,只因为自己已经听不到了,所以便可以忽视,於是一个个都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汗湿重衣,有几个心性比较软弱的,甚至连指尖都在流血,大约是刚刚无意中在石地上磨破的。

也有几个胆气稍壮一些的偷眼往上瞄,冷不丁看到雪堆里抽搐如鸡爪的两只手,马上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深深埋下头去,再也不敢细看。

“将军,你怎麽在发抖?”

护殿将军心里一惊,马上翻身跪倒:“爵爷恕罪!”

“你犯了什麽罪呢?要我来恕你?”无欢的笑容极美,华美的双瞳似两颗世所罕见的玄玉,内有细碎的光波流动。将军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惶恐更甚,舍不得移开目光,又不敢不移开……“倒是有些人,真正犯了罪了的人,你们要等到什麽时候去啊?他不肯说是从哪里听来的,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人,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的骨气,我不逼他,但你们总要给我个交待吧?嗯?”无欢冷冷的扫过跪在殿下的人,不必抬头去看,身体可以自己感觉到无欢目光的压力,渐渐听到细碎的金属轻碰的声音──是银甲被颤抖的身体所带动。

“真的要我自己来找吗?还是自己站出来吧,祸从口出,我问你们每人要一截舌头,这不过份吧?”无欢口气里已经微微有些不耐烦,拖了这麽久,不知道霆锋一个人在内间暖阁里有没有乖乖听话,想到霆锋无欢又不由得心情变好。底下的侍卫却是一片哗然,出了这种事本是但求速死,听到说不用死已经是奇迹,居然竟也不是什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面面相觑……

“快一点好吗?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英武殿外暗潮汹涌,另一边厢禁宫深处的暖阁里却是一派幽暗的静寂。医师们为了稳妥考虑,说霆锋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床,这句话到了无欢手里“最好”这两字就被拿掉,劝说变成命令,霆锋本想要反驳几句,可一看到无欢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开始心虚,这个小子出手不知轻重……命总是自己的!偶尔还是乖一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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