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秦时明月卫庄赤练同人)作为一个女杀手(35)

作者: 林优檀 阅读记录

夜里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带着磁性,低沉动听。

后来,他们一次也没有说起过那件事,她不说,他也不问,他不问,她也不说,两个人似乎都在有意回避这件事。所以她一次也没有正式地和他解释过,她当年哭喊了那么多次“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有意的”,那个解释在后来的朝夕相处里却被无限推远了,被遗忘了,被放置到了一个非常不重要的地位,仿佛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桩。赤练不知道卫庄有没有自己推测或打听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他一次也没有问过。赤练和他诀别过一次,后来再见到就是新郑和韩宫被攻破的那天晚上,他又出现了,把她领走了,什么都没问过。

短暂的沉默,卫庄又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短暂的沉默,赤练轻轻地开口,“我梦见你死了。”

卫庄随即轻笑了几声,赤练感受得到他胸腔里的震动,他语气调笑又带着不屑,“你蹭我一身眼泪鼻涕口水还咒我。你有没有梦见谁干的,没梦见要不再去梦一下,明儿我好派人盯着去?”

“我把你毒死的。”赤练闭上了眼睛。

话一出口赤练就感到了抱着自己的臂膀一瞬间的僵硬,胸腔里的笑意顿时中止了,她不敢看他。

片刻之后卫庄叹了口气。他之前猜测,缘由无非是两件事,不是因为她为了找自己被胜七打伤,而前些天又撞上了胜七,就是因为前几天告诉她韩非的死因快要查清了。他想来想去,最近确实也就这两件事了。没承想赤练一竿子支出去这么远。

他轻轻扳过赤练的脸,想看到她瞳孔里反射的光亮。他甚至仍然带了一丝戏谑,“你不敢看我?为什么不敢?你是不是应该说,不是赤练做的,是红莲做的。”

纵是夜里,赤练也能看清他的神色,她拿不准他的态度,他的回应和他回应的语气让她的心又“咯噔”一下。

她浑身又绷紧起来,半天,努力控制自己抽动的嗓音说,“是红莲做的,也是赤练做的——”

是我做的,都是我。

她又想起了那个一再迟到的解释,她可能终于要说出口了。可是她又觉得没什么可以为自己辩解的,错了就是错了,在流沙待了这么久她更明白,因自己的疏忽而害了别人,怎可能辩白自己是无辜的,初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她欲接着说下去,被卫庄打断了。

他说,“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久了,你扪心自问,我怪过你一丝一毫么?我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么?你何苦成日想着。”

他把赤练抱起来,让她正对着自己,让她的眼睛和自己的平视。

赤练不由自主地颤抖,在对方直射洞穿自己目光中,所有翻腾搅动的情感和话语都哽咽在口齿间。卫庄的手沿着她的尾骨推挪上脊柱,一节一节的攀上去,摸索着她精巧细致的蝴蝶骨,然后翻越过肩胛,跨过锁骨,停留在她高耸柔软的峰峦上稍许,然后覆上她不安的心口,覆上她痉挛的胃,覆上她的肚脐,最后握住了她的胯骨。

这真是一个不寻常的,值得铭记的夜晚,他们先是完成了欲仙欲死的欢纵,然后又完成了从未有过的坦白。

赤练一把按住了卫庄意欲深入到隐秘之地的手。她拼尽全力问出声:

“你真的,你心里真的,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

穿破黑夜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和强硬。

从来没有什么原谅,因为从来没有怪罪。

他们进行了细水长流的亲吻,没有征服和反抗,没有迷醉狂乱,没有欲火焚身,只有韧如蒲草连绵不断的安慰和爱抚。

“睡吧,再不睡天亮了。”结束了长吻,卫庄松开她说。

“好。” 赤练乖顺地自己从他身上爬下去,她有些行动迟缓,之前的剧烈合欢已经让她的下身浮上酸痛感。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对梦里的血月心有余悸,但现在窗外是那个万古如斯的白玉盘一样的月亮。

卫庄大概嫌室内不够暗,他伸手把床榻四面之前没有放下来的床帏都解下来,形成的小空间里一下伸手不见五指了。

黑暗中卫庄冲赤练伸出胳膊,“来吧,搂你睡,别害怕了。”

(三十六)

清晨卫庄醒了,大概是昨夜先是折腾得尽力尽兴,本来睡得就晚,睡一半又被赤练闹了一通,他醒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了那么一点,但也只是辰时刚过半。

他尽量想轻手轻脚起来不吵醒床上另一个人,但她是紧挨着他睡的,他一坐起来,她马上也跟着一轱辘爬起来。显然赤练的身体比脑子醒得快,她努力睁着睡眼皱着眉头,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一脸茫然,眼神倦涩迷蒙,一看就没睡饱。卫庄只得把她摁回床上,重新盖上薄被,“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