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合作伙伴？这么单纯的吗？老板我读书少你别糊弄我。
酒足饭饱。
“确实不错, 那我们的合作就敲定了。”
纪云寒跟着颜伊走到一楼大厅，很客观地评价着。
小美慢慢凑了过去, 对颜伊小声耳语：“大老板，那以后这位先生再来，我是带他去你房间还是……”
纪云寒耳力很好，弯了弯唇, 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颜伊眼睛瞪她，小声威胁：“你想扣奖金吗？”
小美无辜地眨眨眼, “老板我错了，老板您慢走。”
又对纪云寒恭敬地道别，“这位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颜伊捂住了额头, 带着纪云寒快步离开。
车上，颜伊专注地看着城市夜景。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放假，这几天会回家看望父母，你有事情可以打我电话，我不会关机。”
“你家在A市吗？”
“对，都忘记告诉你，我是A市人。不过我妈是Z市人，为了我爸爸嫁到这里来的。”
“Z市啊……”
颜伊的头轻轻磕了磕车窗。
车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纪云寒隐约感觉她有点抵触那个地方。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她似是感慨。
“我也算是Z市人呢……你妈妈背井离乡，肯定很爱你爸爸吧？就像我妈妈，她就是Z市人，为了丹尼尔甘愿留在异国他乡。多好啊，一直都在一起，数十年如一日地相爱着，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是那么温暖，哪怕都老了，也不曾离开对方。”
纪云寒没说话，他在思考她的反常。
突然有点后悔，刚刚应该好好看一看摆在他面前的那些资料，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她低落，不知如何安慰、如何开口。怕会说错话让她更加难过，就像上次在他家，他把她弄哭了。
车子停到地下车库，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羡慕那样的爱情？”
鼻音浓重，“嗯。”
他掰过她的脸，女孩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温柔地对她笑着，轻轻说道：“你也会有的，相信我。一生一世都不分离，相爱到白头的爱情。”
颜伊睫毛轻轻颤抖，抿紧了唇。
男人目光温柔，一点一点赶走了她心中的难过与烦躁。
他看着女孩羞涩地避开了他的眼，他想，情意应该是传达到了。
……
转天下午，唐心心和严凯回了A市。
颜伊懒散地靠在会馆房间的沙发里涂着指甲油，唐心心进门后，戴上手套，把一个文物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到桌子上。
颜伊抬眼看去，眼睛一亮，感叹着：“好精美啊，古人的智慧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你们从Z市淘来的？”
“是。我们这次去没有见到宝哥，是他店里的伙计招待的我们。我和严凯就把专家看出来的这件文物买回来了。你放心，这绝对是‘那帮人’手里流出来的东西，货真价实。”
颜伊从沙发里坐起来，翘着十根手指看着精美的文物，不敢凑得太近，生怕呼吸都会影响文物的色泽，更怕一不小心把它破坏。
这件是那帮盗墓贼挖出来的比较完好的，那些人大多都没什么文化，是大老粗，下手没个轻重，有很多都被损坏了，但是这一件堪称完美。
“我们没有打听太多，怕他们起疑，但是显示了足够的诚意。我想，下次再去应该可以顺利见到宝哥。”
“顾永昌胆子真是大啊，就这么明目张胆？”
颜伊嘲讽地笑笑，靠回沙发里，吹了吹手上未干的指甲油。
“去买的基本上都是诚心诚意，而且小顾客别说见到顾永昌，就连宝哥都见不到。再说了，除了行内人没人知道那家店的底。顾永昌早些年在Z市也是有名号的，虽说这几年被……被林家那位打压，不再是Z市最大的地产商，但还有些底子在，没什么人主动找他的麻烦。”
颜伊有点恍惚。
唐心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好好地把文物收了起来。
“颜颜，袁菲菲在强制戒毒，我听说顾永昌那边已经和她闹翻了。那个老头不好过来抓人，估计这事会不了了之。”
“呵，袁菲菲这个关头要是出了事，难保不查到他身上，他又不傻。A市不是他的地盘，他只能老老实实当个乌龟缩在老家。顾永昌本来也没把袁菲菲当个玩意儿，你来我往，每笔账都算得很清楚。袁菲菲能在顾永昌手里坚持这么久，她也是个厉害的。能给顾永昌带这么大个绿帽子，他还有火不能撒只能憋着，我心里怎么这么高兴呢。”
颜伊笑得一脸舒畅，把手抬起来，对着阳光欣赏指甲。
“颜颜，你现在特别像宫斗剧里后宫的反派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