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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111)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硬要比喻的话,大约像是‘共震’,或者‘波’。

心念一动,周遭灵蕴轻轻震荡,供她驱使。

桑远远缓缓睁开眼睛,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并了个剑指,重重向着软榻前矮桌上的一只白玉杯切去!

在她的预想之中,灵明境一重天,应当可以荡出尺把长的木灵蕴,轻易地把面前的杯子切成两半。

殊不知,一阵奇异的悸动之后,便见一朵蠢头蠢脑的大脸啊呸,太阳花蹦了出来,把那只白玉杯压了个倒仰,咣铛咣铛在矮桌上晃动。

桑远远僵在了原地。

谁家的灵蕴是这样的啊?

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面前这个可笑的花盘。

它有她的巴掌大小,黄澄澄的花盘有气无力地勾着,一条碧绿的茎杆,再加两片无精打采翻向两侧的绿叶,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它。

居然是实体!

桑远远凌乱了。

只见大脸花完全无视了主人的嫌弃,它用根须抓住了那只翻倒的白玉杯,把杯子立了回来。

一滴浓郁无比的青色光液从花盘上渗出来,拖着一道发光的粘稠亮线,‘叮咚’一下落进了白玉杯里。

虽然栽在幽无命胸口上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操作,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桑远远怎么看这姿势都觉得不对味,这玩意,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在课堂上打瞌睡还流口水的糟心娃子。

她抽着嘴角,盯了它约摸一炷香的时间。

白玉杯盛满了可疑的液体,大脸花化成青色灵蕴,消散在空气中。

桑远远犹豫片刻,拉开了车门。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腹白,桑不近愉快地哼着小曲,摇头晃脑地驱车走在渐渐被霜雪覆盖的平原上。

“小妹!”他一笑,眼角的金凤好似要破体而出。

桑远远:“……”他什么时候又补了妆?!

“大哥,幽无命呢?”她问。

桑不近嘴角抽了两下,眯起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不悦道:“找那坏东西作甚!”

她摆出一张一无所知的脸,纳闷地问道:“他何时又得罪哥哥了吗?”

桑不近嘴角重重一抽,盯了自家天真单纯的小妹片刻,恨声道:“你修行的时候,他在一旁……做些很坏的事情!日后,休要再与他一道修行!”

桑远远很认真地替幽无命解释:“大哥,他帮我聚来许多灵蕴,和他一起修行事半倍功,你看,短短这么些日子,我已晋级灵明境了呢!幽无命其实很好的,大哥对他不要有偏见嘛。”

桑不近:“……”这你叫我怎么说?

“可是,小妹你不知道,他在你旁边……在你旁边……”

说不出口!

桑不近很想仰天咆哮。

“放心吧哥哥,他不会吵到我的!”桑远远笑得眉眼弯弯。

桑不近痛苦地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既然小妹不知道,那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桑不近认命地指了指后方:“他去了后面。”

桑远远点点头,跳下马车,向后走去。

阿古驾着车,见到桑远远过来,连忙一个急刹,请她上去。

车厢里堆着绫罗绸缎,幽影卫一个个噤若寒蝉,缩在木屏风外的小小空间里,盯着那些布料发呆。

看到桑远远,众人一齐起立,个个摆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像逃难一样径直从车门口跳了下去。

桑远远:“……”

她轻轻推开了能够折叠的木屏风。

便看见幽无命大马金刀地坐在半人高的绸缎堆上面,他换了一身衣裳,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揉着额头。

双眉绞在了一起,脸色阴沉得滴水。

他缓缓抬起眼皮,盯了她一下。

“你来干什么。我在安排截杀之事,你走。”他绷着脸,冷冰冰地说道。

桑远远没说话并朝他扔了一朵大脸花。

幽无命猝不及防,险些被砸了个倒仰。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瞪着眼睛,望向胸前那朵蔫头耷脑的花。

刚一愣,就见桑远远要哭不哭地冲过来,扑到他怀里,重重搂住了他的腰,扁嘴道:“幽无命我完了,我的灵蕴怎么会是这样的,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毁了?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嫌弃我和我的大脸花了是不是?”

两个人中间,大脸花艰难地挤出了脑袋。

这一幕,让幽无命莫名有种怀里抱着美媳妇和丑娃子的错觉。

他莫名就被她带歪了:“谁嫌弃你了,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大脸花。”

“那你为什么凶我!”她抹了抹眼睛。

幽无命嘴角一抽:“我没有。”

被她这么一搅和,他不自觉地把昨夜丢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