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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118)

幽无命气乐了:“灵明境的人,还能摔出鼻血?”

他扔了雪兔,把她抄起来抱到车厢里,取出绸布捻成一条,塞住了她的鼻子。

自她生病,车中就一直点着炭火。

整个车厢已熏得暖融融的,桑远远脱掉了那件笨重的雪兽绒大罩衣,整个人都赖进了幽无命的怀里。

他的身体很冷。

他抓过罩衣来,裹在了外面。

“方才,皇甫渡对你施了巫族的惑术是不是?”桑远远问道。

“嗯。”幽无命愣了下,垂眸看她,“小桑果,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忽然有点心虚,眸光闪了闪。

毕竟,他也曾对她使过两次这样的手段呢。

桑远远心道,难怪书里那个倒霉催的巫族女,本来跟韩少陵跟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皇甫渡迷得神魂颠倒。原来就像幽无命对付双儿一样,皇甫渡也只是把那个倒霉女配给催眠了。

“姜雁姬是巫族?”桑远远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嗯。”幽无命目光发空,“小桑果,我身体里流着这么脏的血,你会讨厌我,是不是?”

“不讨厌。”她轻轻用脸颊蹭他,“一根头发丝都不讨厌。我喜欢你,哪哪都喜欢。”

他轻笑出声:“骗子。”

她悠然一笑:“就算是骗子,能骗你一生,骗到我死的那天,那也不算是骗了。你说是不是?”

幽无命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他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别别扭扭把头转到一旁。

“可是姜雁姬怎么可能是巫族呢?”桑远远依旧想不通。

姜氏是王族,向来只与王族联姻,怎么可能混上了巫族的血脉?

幽无命摇摇头:“管它的,杀了一了百了。”

“嗯。”桑远远倒是早就习惯他的直球作风了。

她想了想,小心地问道:“皇甫渡不知道你也是巫族?”

幽无命轻轻一笑:“除了你,谁也不知道。”

桑远远愕然:“姜雁姬难道也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幽无命唇角弯起诡异的弧度,“她怎么敢知道呢?午夜梦回猜到一点,都能叫她心魔迭生,战栗不止。”

他的黑眸中浮起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暗光,笑容凝滞僵固,似要发病了。

桑远远知道自己又碰到了他的禁区。

她探出一只捂得热乎乎的小手,抚他的脸颊,揉他的唇角,冲他撒娇:“不说那些了,幽无命我好难受!我的头疼死了!我没办法入定,连大脸花都扔不出来了!”

他定了定神,神智被抓了回来。

他垂下头,用额触了触她的额,很不满地嘀咕道:“怎地病了这么久还不好,再病下去,他们定要以此为借口,拖延我们的婚事。小桑果,我已为你忍耐了这么久,我不想再忍了。我要你。现在就要。病着也要。”

这几日,‘海带’带来的惊吓已逐渐被他自欺欺人地抛之脑后,回味那一日的情景,便只记得手中的温香软玉。

一想到那般缠得死人的风光,他的心脏便会抽搐不止,身体疼得受不住。

“小桑果。我想试试……你就让我试试……”

他忍不住低头亲她。

桑远远知道他今日情绪必定会动荡得厉害,如今,这只刺猬仍旧只会自己藏着伤口不要别人触碰,她能做的,便是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仍有许多温暖和柔软,让他愉悦,让他留恋,让他自己主动一点一点向她敞开心扉。

她微微启唇,迎向他。

便在这时,一阵止不住的咳意涌了上来,她猛地别开了头,三声剧烈的咳嗽之后,喉头一暖一甜,竟是喷出一口潋滟的鲜血。

幽无命吓了好大一跳,瞪着眼睛死死盯紧了她,瞳仁在眼眶内不自觉地颤动。

桑远远赶紧扯唇笑了笑,道:“没事,大约便是烧了些淤血出来,吐了就好。我一点儿都不难受,真的。”

她是真没觉得难受。

他瞪了她一会儿,极慢极慢地开口了,一字一顿:“你的脸色,很吓人。”

他的视线停在了她的额心,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摁了两下,皱眉道:“你这里,怎么了?疼不疼?”

白皙饱满的额头上,出现了几粒小小的黄圆点。

桑远远有些吃惊,缓了片刻,将方才看见金蛾子钻进额头的事情告诉了他。

幽无命把她放在软榻上,冷着脸走了出去:“定是雪中邪祟。就近就医。”

距离冰雾谷最近的城池,正是云州的都城云都。

车队不再南下,而是径直北上,前往云都。

桑不近把车赶得像在飞。

桑远远倚在幽无命身上,与他说话:“听说云州是女子当家,你认识摄政王云许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