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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121)

往日的‘自诩’被人道破,桑不近只觉羞愤欲死。

幽无命本来满心不爽,听到有解毒之法,又见桑不近吃了这么个瘪,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讥笑出声:“好一个当世奇——女子!”

云许舟瞥了他一眼:“大丈夫在世当顶天立地,绣花枕头般,又有何用。”

凤雏是她的好友,她说可以,别人说,不行!

幽无命:“……”

刀,刀在哪里。

桑远远憋笑憋得胸腔闷疼。

她也瞥了幽无命一眼,见他穿着件敞领的白袍,懒懒散散,终日与她耳鬓厮磨,衣裳和头发都不怎么齐整,怎么看也像个纨绔公子哥。

她赶紧打圆场:“摄政王有所不知,他不仅是长相漂亮,其实还有许多优点。”

云许舟很不赞同地看着她:“漂亮能顶什么用,要解你的毒,必须带你深入那万年玄冰之下,寻到生长在冰魄寒晶边上的‘不冻草’,就地服下,方能克这金冥雪蛾之毒。”

桑远远‘啊’地叹道:“想来只能拜托摄政王了!”

云许舟温柔一笑:“小事情,凤雏传讯于我时,我便猜到是这金冥雪蛾作祟,已令人去准备一些必要的物什,一刻钟之后,我们便可出发。”

桑远远认真地道了谢。

云许舟招呼桑不近:“凤雏,跟我来一趟。”

桑不近生无可恋地跟着她下了车。

二人一走,桑远远就悄悄拉住了幽无命的手,对他说道:“云许舟佩戴了一块冰晶玉镜。我照过镜子了。”

幽无命偏头看她,薄唇一动,眼睛里浮起一丝懊恼。

他和桑不近难得在一件事上有了默契——藏起一切会反光的东西,不叫桑远远看到她自己的脸。

中毒之后,她的额头上慢慢映出许多黄圆点,渐渐漫成了一只蛾子的形状。

女子不是最在乎容貌吗,他们怕她难过。

他把她的脑袋摁在了身前,低低地道:“反正看久了也就那样,我原也没觉得你有多好看,如今也没觉得多难看。没什么区别。”

桑远远抬眼睨他:“骗子。你不是说,要告诉云许舟我才是你心爱的女人么,见了她为何不说?就是嫌弃我难看。”

幽无命嘴角一抽:“……不是,我没有。”

那女人一进来就像个刻板老医者一样叫他要节制,这,叫他还怎么说?他能怎么说?还有,对着云许舟那样的女人,让他怎么翻那陈年旧账?还不如直接到外面去打一架来得实在。

幽无命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似塞了一团乱麻。

平时遇到这种理不清的状况,他通常便是拔出刀来,一刀下去,清静了。

可是如今面前的是个宝贝病疙瘩,他纠结了半天,只觉麻爪。

桑远远弯着眼睛,没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神情。她擅自把‘喜欢’给升级成了‘心爱’,幽无命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妥,丁点细微的抗拒神色也没有流露出来。

若是早一阵子这般试探他,他肯定会吊起眼睛道——‘心爱的女人?想疯了你的心吧小桑果!’

“幽无命,”她抓住了他的衣领,凝望着他,“万一没找到不冻草,我就只有三天,不,两天半可活了。”

幽无命脸色一沉:“不可能。”

“万一呢。”

“没有万一!”他冷硬地说道。

“这样好不好,这两日,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也说喜欢我。”她望着他。

幽无命的眼神很明显地慌乱了一瞬。

他急急转走头,脸色变得古怪极了。

她不依不饶:“答应我嘛,说不定,你这一辈子,也就说这么两天……两天而已。”

他猛地转回头,道:“呵,你要是敢死,我找一千个女人来宠幸。两天?我夜夜笙歌,我换着……”

她贴上了他的唇,阻止他的叨叨。

轻柔一吻之后,她微笑着说道:“幽无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的表情崩裂了,脸颊不自觉地轻微抽搐,喉结快速滚动,半晌,干巴巴地憋出一个字。

“嗯。”

又憋了一下:“喜欢。”

她笑得没了眼睛,把脸颊蹭了过来,和他脸贴着脸,拱来拱去。

“行了,”幽无命捉住她的肩膀,把她移走,“你是想毒死我吗。”

她笑着,又往他身上拱:“对呀!”

玩闹时,不小心动作大了些,她捂了下胸口,又喷出一口血。

幽无命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遇上第二个一边吐血一边还能咯咯大笑的蠢东西了。

……

桑不近和云许舟乘着一架雪橇赶了过来。

六条毛茸茸的大白狗拖着雪橇,外形有点儿像萨摩耶,不过头顶生着两只尖尖的硬角,眼睛是绿色,额心还有火焰形状的蓝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