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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135)

恰在此时,云许舟抓着一块断开的玉简,兴冲冲地踏入车厢。

“呃……这是……”

只见男的歪歪倚在一旁,眯着眼,像只刚刚偷过食的狐狸,女的诡异地大白日躺在软榻上,脸上还盖着一朵花。

幽无命十分淡定地瞟了桑远远一眼,道:“她在保养容颜。”

云许舟点点头,拉一张小杌子坐下,说道:“凤果,我安排云许洋执行了冰凌迟。”

幽无命愣了下,忍不住瞪起眼睛:“真人不露相啊。摄政王心狠手辣,在下自叹弗如。”

他以为云许舟是把云许洋给剐了。

桑远远抓下敷在脸上的太阳花,抓着幽无命的衣袖坐了起来。

“如何?”她问。

云许舟挑了挑眉,道:“死犯便是那锁匠。云许洋根本不敢相信我真叫他做这种事。后来被逼着动了手,没几下就又哭又笑,几欲晕厥!我寻思着给他个下马威,便让人死死盯着,不许他休息片刻,行刑完毕之后,他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说再不要见血了。”

“好一剂猛药。”桑远远叹道,“摄政王真是雷霆手段。看来他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云许舟微微一笑:“原来也不是无药可医。明日还有更多的活计等着他。如今他能接触到的人,个个冷心冷性,绝无可能予他半分同情!”

桑远远道:“等到放下屠刀那日,说不定大彻大悟,立地成佛。”

云许舟独掌王政多年,身边能人众多,云许洋就像是万丈洪峰之下一只小蚂蚁,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浪花。

幽无命很不屑地冷笑道:“用得着那么麻烦么,一刀下去不就清静了。”

云许舟道:“他是我亲弟弟。幽无命,你若是有亲兄弟,便会知道……”

她猛地想起眼前这位是自己灭了自己全家的狂人。

幽无命唇角浮起一丝怪笑,指了指云许舟身下的那只‘小杌子’。

云许舟猛地发现,它并不是杌子,而是一只很精美的木匣。

“喏,”幽无命挑着眉,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手掌,“那儿呢。”

桑远远捂住了脑门。

云许舟居然坐在了皇甫渡的脑袋上!

“别碰,别碰。”桑远远无力叹息,“不是什么好东西。”

幽无命抓过了木匣,放在矮案上,揭开。

皇甫渡的脑袋保管得十分新鲜。

云许舟朝里一看,好一阵眩晕:“这,这不是东州王的义子,皇甫渡么!”

皇甫渡执掌晋州,与云州接壤,云许舟作为云州摄政王,与皇甫渡曾打过一些交道,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扶了扶额,道:“我与凤雏还曾谈论过他。”

桑远远与幽无命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问:“哦?”

云许舟不知不觉就把桑不近给卖了:“当初我对凤雏说,皇甫渡与我挨得近,年岁也相仿,若是再等两年仍未找到意中人的话,不如便主动向皇甫渡提一提,看他有没那个意思。”

桑远远挑起眉头:“他怎么说?”

“凤雏说了皇甫渡一堆坏话。说这皇甫渡生了副女相,日后夫妻生活想必不美……”云许舟纳闷地歪了头,“为何生了女相不利于夫妻生活?”

桑远远:“……”大哥给自己挖得一手好坑!

幽无命已经憋不住开始坏笑了。

桑远远见云许舟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望着自己,只得咳了咳,道:“他就是不想你嫁人,瞎说的!”

“我觉得也是。”云许舟懒懒地把双手一抄,“又说,皇甫渡二十好几尚未议亲,身边也不曾有过红颜知己,想必是有什么隐疾毛病。”

桑远远:“……”他桑不近难道不是?

云许舟又是一记重击:“我便与她说,桑州世子桑不近,年岁也相当,也不曾有过什么流言,听说也生了女相,莫非也是有隐疾毛病?”

幽无命抽着嘴角,忍不住插话:“那他怎么说!”

云许舟嗤地一笑,道:“她倒好,说桑世子是个好的。分明一样的条件,如何一个就好,一个就坏,若是我没料错,她是对那桑世子有意思呢。为了让她放宽心,我便对他说,无论皇甫渡还是桑不近,我哪个都不考虑行了吧!”

桑远远揉了揉脑袋:“后来你们就再不聊这个了是吧?”

云许舟点点头。

幽无命捂着肚子出去找桑不近了。

桑远远觉得待会儿他们两个肯定要打起来。

幽无命离开之后,云许舟的神色凝重了许多,她挪到了桑远远身边,认真地问道:“皇甫渡的首级为何在你们手上?幽无命的行事,我倒是早有耳闻,可你与凤雏,并不是这样的亡命之徒啊!”

桑远远思忖片刻,道:“我不愿瞒你,但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仍是云里雾里,此刻说那些,为时过早。只一点,若是云氏血脉诅咒之事当真出自东州手笔,希望摄政王视我们为盟友,共进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