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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2)

这具身体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魂魄大约早已散了,只是一直没有断气,便被好生供养着。

直到今日桑远远穿越过来。

她从早晨扑腾到半夜,终于睁开了眼睛和嘴巴。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殿中的侍女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然后,幽盈月带着人闯了进来,准备毒杀她。

等死的滋味,当真是一言难尽。

桑远远还想再挣扎一下。

她的喉咙好像一整块硬木头,蓄了半天力气,她终于吐出几个干扁又含混不清的字。

“我若死,韩……惦记一辈子。得不到的……最好。”

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殿中这两个人的耳朵里。

幽盈月一把扯开了鲛纱帐,一双瞪得白多黑少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桑远远。

她打扮得像只金灿灿的孔雀。

方才隔着云雾般的纱帐倒是还好,此刻帐子一掀,桑远远差点儿被闪瞎了眼。

幽盈月冷笑道:“醒了?你居然醒了?!很好!既然醒了,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反派杀人之前一定得叨逼叨,这是传统习俗。

桑远远真诚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愿意做一个最耐心的听众。

幽盈月眯着眼盯了桑远远一会儿,丰润的红唇一动,字字都带着无尽恨意:“我嫁给韩郎五年,整整五年!我那么爱他,那么爱!我们当初那么那么好,结果呢?自从遇到你,一切都变了!若不是你故意勾引他,我的韩郎又怎会负心!单这一条,你就该死!”

说起旧事,幽盈月美艳的面庞不禁微微扭曲,她伸出一根金灿灿的假指甲,戳在桑远远的脸颊上。

“长得好看了不起吗!抢走韩郎的心还不够,还要抢走正夫人的位置,踩在我幽盈月的头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她口中有浓重的脂粉香,一阵阵呼在桑远远的脸上。

桑远远设身处地想了想,发现幽盈月确实挺惨的。要换成自己这暴脾气,肯定连渣男带小三一块儿剁!

幽盈月继续冷笑:“不怕告诉你,大婚那日的刺客,正是我安排的呢,目标本也不是韩郎,而是你!哈,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痴情,都还没进门就能替韩郎挡刀,好了不起哦!怎么样,中了我幽氏绝门木毒,是不是生不如死啊?算了,我可怜可怜你,这就帮你解脱吧!”

她也不知是气愤还是激动,瞪着眼,身体颤个不停,一身金光更是晃得桑远远头晕眼花。

桑远远用气声道:“没用。他会找替代品,永远忘不了我。”

幽盈月眯起眼睛,表情像只狐狸:“我知道。他不是在宠那个和你长一样的女人梦无忧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他和那个女人颠鸾倒凤的时候,你,桑远远,死了!日后一见到那个女人的脸,他就会想起你,进而想起你的死,再想到你死在他宠幸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看他日后还睡不睡得下去!”

桑远远震惊了。

谁说这是个无脑的恶毒女二?!这个逻辑好像完全没毛病啊!

书中,桑远远死去之后,男主韩少陵的确有一些日子没碰过女主梦无忧。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女二再怎么扑腾,也架不住剧情大神安排给女主的狗血金手指。

“不是,”桑远远有气无力,“你,没看到本质。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幽盈月眯起了眼睛。

身后的老妪道:“小夫人,毒已备好,可以送她上路了。”

桑远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坠了下。

死字到了头上,谁也会害怕的。尤其是死过一回的人,更是深知那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幽盈月接过毒酒,慢慢扯了下嘴唇,道:“你可以求我,我给你一句话的机会,若是能哄得我满意,我便饶了你。”

她的眼神晦暗平静,唇角挑起讥讽的弧度。

桑远远知道,幽盈月心里根本没有‘放生’这个选项。这一句话,就是她桑远远的遗言。她要么硬气一点死,要么无望哀求,可怜巴巴地死。

一句话。

桑远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带停顿地用气音说道:“我根本不喜欢韩少陵嫁给他都是被逼的只要让他知道我心有所属爱的是别人他一定恼羞成怒恨乌及屋连梦无忧都不屑要!”

一句话,一气呵成。

幽盈月呆了三秒,目光轻轻闪了几下,终于,随手把银酒壶递给了身后的老妪。

“当真?”眸光幽暗。

“真!”桑远远眸光坚定。

幽盈月又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勾起讽笑:“不可能。韩郎天下无双,如他这般相貌,实力,财富,地位的人,世间再无第二个,就连天都帝君都曾戏言,若她尚未出阁,必不会错过这般好郎君!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韩郎,你怎可能看上旁的人!你骗我,酒来!”